“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天才那样穿,一身黑袍,从头罩到尾,主子,你发现没,你的衣服都没湿。”齐近认真说道。
瑶瑶心下骤然一惊!
黑袍怪人?
陆子航?
不太可能呀!
那日陆子航被打晕在陆家,即便他恢复了,即便他遇到了她,也不可能这么一走了之的!
见瑶瑶沉思,齐远低声,怯怯问道:“主子,是相识之人吗?”
瑶瑶缓过神,淡淡问道:“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那武功就算我俩加起来都敌不过。”齐近抢着回答。
瑶瑶没说话,一手支着脑袋,还是有些晕沉沉,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
“主子,你没事吧?怎么睡这么沉?”齐远问道。
“可能是那药力效用吧,走吧。”瑶瑶说着,正要站起,却又是一阵晕眩。
“主子,你先休息吧,我去寻辆马车来,没有马车,你这身子出不了山的。”齐远连忙说道。
刚要出山洞,惊是听得一声嘶鸣声,急急追了出去。
只是,什么都看见,只有一辆马车,并不大,车轴却十分牢固,一眼就看得出是上等的东西。
瑶瑶和齐近也追了出来,皆是大惊。
“主子,有人暗中帮咱们。”齐近脱口而出。
“不会是世子吧?还是王爷?”齐远纳闷了。
瑶瑶蹙着眉头,还是没说话。
四下看了几圈,唇畔泛起无奈的笑便径自上了马车。
齐近和齐远都还有些戒备着,见瑶瑶上车,连忙跟上。
这车内十分舒适,是上等的毛皮软塌,车身都铺着毛毯,一般人家绝对订制不到这等好东西。
瑶瑶静静地倚着,看着车内的一切,缓缓闭眼,脑袋开始抽疼,什么都想不了。
很快,马车便缓缓朝山路上驶去。
这里离钟离已经不远了。
而此时,钟离帝都的陆家,完全不再是先前的陆家。
那夜后,几个少爷都回来了,为争陆子航那家主斑戒,又大闹了一次陆家。
最后所有的产业都被变卖了,只留陆家大院一处宅邸,几个少爷分了家产另立门户,留陆子航独自一人住在大院里。
陆子航至今昏迷不醒,由一对在陆家伺候几十年的仆人照顾着。
而妮子边打听主子的消息,边照顾伤势极重的隐离,有时候也会过去看看他。
【认识的人】
那场大雨过后,西南大山便连续晴朗了好几日。
瑶瑶一路上的话少了,若非必要,几乎都不说话了,一喝完药又是昏迷般的沉睡。
齐近齐远也不敢多再烦她什么,兄弟俩伺候地提心吊胆的。
今夜,终于出了大山,在山脚下忘忧镇的客店了下榻。
用过晚膳后,瑶瑶独自在屋里坐不住,又下楼到大厅里喝茶。
这客店大厅向来热闹,男女老少,当官的,经商的,闲居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人多了,杂了,议论的事情便也跟着多而杂。
瑶瑶临窗而坐,静静喝茶,听着这帮人从皇帝料到小摊贩,再从小摊贩料到名妓。
也不知道是谁话题一转,又从名妓聊到了……公主郡主。
“听说了没,端木郡主休夫了。”
“这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吗?前阵子端木王府封杀陆子航,就有人说了,郡主铁定会休夫的。”
“奇怪啊,最近就一直没有穆子寒的消息,他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说不定和郡主远走高飞了,若真是休夫,铁定会是诏告天下的,上回不是有人看到穆子寒和端木郡主落魄到留宿城隍庙吗?”
“这皇亲国戚的婚事变来变去,根本全都是以利益为导向的!我倒是好奇月国那公主日后的婚事!”
这话一出,话题的焦点又从瑶瑶身上转移到了月国公主身上去了。
“呵呵,我更好奇咱钟离那小皇帝的婚事,如今萧大将军把持朝政,我看皇位的位置定是大将军他女儿的了!”
“皇帝是萧太后的亲儿子,这么一来,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
……
议论仍旧继续,瑶瑶放下茶盏示意齐近齐远坐下。
“郡主,不早了,上楼歇着吧。”齐远低声劝说道。
“是呀,郡主,这帮刁民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还爱乱说,你也放心上了。”齐近也劝道,都不知道再听下去,还会听到什么呢!
瑶瑶没说话,取出了两封密函到,低声道:“这一封,送到离城花为媒的冰婆婆手上,这封给钟离帝都花为媒的冰弦。”
齐近齐远愣,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亲自送到。”瑶瑶认真说道。
“主子,属下……”齐远正要开口,便被瑶瑶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