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一些药草的味道呢,等等….药草?
心底刚才那抹惊喜早已换成了惊诧,什么药草?
手随意撩起了一些不同于玫瑰颜色的花瓣,一眼便能看出,蚌花,葛花?
“殿下,奴婢服侍您洗澡吧”
“那个~~~~不用了”
“这~~殿下~您,您不需要奴婢帮忙吗?”雨儿看着身后的几个奴婢,也是一脸的菜色,好像不让她们服侍是要杀了她们一般。
“好了,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北棠木纤细的胳膊露出水面,指着尚还半开的房门怒吼道。
“是~~~~”一群奴婢面面相觑,唯唯诺诺地福了福身子退身下去。
听到门吱呀一声想起,北棠木一个越身,冒着热气赤条条的身子便已经出了水面,肌肤泛着水光,如刚出浴的凤凰一般夺目,仔细看了眼眼前的小身板,虽说没有女尊国一般女子那么强壮,却是也算骨骼奇丽,纤长的身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想害她出事,可没那么容易。
只是在水中泡了一会,刚起身,便觉得皮肤有些异样,一开始以为是没洗好便出来的关系,哪知等北棠木穿戴好衣服后,那股瘙痒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隐忍着那股强烈的感觉,北棠木挽起宽大的袖子,红褐色的斑点赫然露出,迅速挽起另一只手的胳膊,竟然也全都长满了那难看的斑点,不经是颜色分明,而且那些斑点一块一块的突起,大大小小不一,看上去就像得了疟疾一般。
过敏?一个词迅速闪过脑海,可是眼前的过敏却是如此触目惊心,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分明是~~~~皮肤中毒?
倒吸了口凉气,北棠木警觉地看了眼虚掩的房门,似乎没有人在偷窥,又看了眼窗外,窗门是紧闭的,隐隐的危险气息中夹杂着恐惧感从四周蔓延,北棠木有些混乱的鼻息扑到在窗台的兰花上。
花儿娇艳欲滴,看来刚浇了水。
半个时辰前,自己好像出去接圣旨,按照规矩,所有内侍都会在大厅内接旨,究竟是谁偷溜进去呢?
若是浇花不可能半个时辰在阳光照耀下,水滴还未完全干透,而且,花盆的泥土还很潮湿,除非~~~~~这个房间一直有人?
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也下了北棠一跳,那岂不是自己一直在被人监视着,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犹如冤魂一般?这样的武功必是江湖上顶一顶二的高手吧,越来越好奇这副身子原先的主人究竟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身份了,只怕绝不仅仅是一个八殿下就敷衍了事的罢。
不过,眼下还是找个太医来瞧瞧自己这一身的疮斑吧
明显地感觉到这些斑在堆积疯长起来,刚才只是两个胳膊上长满,现在低头看一眼胸口,居然也长了,掀开袍子,裤管处也露出了结块的红褐色斑块,赶紧找了面铜镜,不经放下心来,脸上丝毫痕迹都没有,应该只是身体起反应了吧,幸好没用那水洗脸,所以这张脸算躲过一劫。一番打理,总算把衣服整好了,跨出门去,见那一群原本要侍候北棠的宫女站在殿门旁还未退去,雨儿的神情显得有些慌乱,刚推门出去便见着她在急促地来回走动,见们推开,慌忙中收住了脚步。
“殿下,”
“嗯,什么事?”北棠杏眉一挑,她就不信这些人中,没有不露馅儿的。
“没,没什么,奴婢们一直在殿门外候着,不知您何时起来需要伺候您更衣”
“哦?是嘛,我已经整理好了”呵呵,有意思,她只是随便玩问一句罢了,这些人干嘛那么紧张呢。
“是,奴婢知道了”雨儿快速的回答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盯着她的脸上看了眼,有些微红,是因为我注意的她太明显了吗?心道,却是没有直接问出口。她北棠可没有自乱阵脚的怪癖。
“雨儿,今天是谁给我准备的洗澡水啊,很香,我很满意~~~”北棠微微勾起红唇,转过身扫了眼两旁站着的宫女。
“回殿下,是奴婢负责的”呵呵,这会儿想要邀功的倒是很多嘛,刚才还压低的头此刻纷纷抬起,示意他们是一起负责此事的,有趣,不过,这不大好玩儿,她可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靠几个小钱去套出这些个奴才的话不值当。
“哦?是哪几个负责抬进来的?”
“殿下,您这~这是什么意思?”雨儿福了福身子,脸上是一脸疑云,北棠木继续好死不死地滥发着她那不要钱的微笑,不过眼中的犀利却是片刻都未散去,周围的奴才都感到一股冷气,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启禀殿下,是桂兰,秋菊,冬梅,春香,以及我,清风几个人抬的”
“哦?清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是栖然宫里的人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栖然宫离这里也有段距离啊,他有什么需要跑来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