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发散这白色的雾气,静静地摆在桌上,锦瑟看啦看那碗汤药,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北棠,脸颊有些羞红,手在袖口中已经搅成一团,柳侧君那惊世骇俗的喂药方式让他觉得羞愧难当,但是此刻柳侧君却因为刚才门口诸葛流域的吩咐出外找药材去了,这药木姐姐可是一定要喝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他来吧!
心中的主意打定,锦瑟的脸又是一红,知道这样的喂药方式代表着什么,却耐不住内心的那股强烈想要的冲动,心底的羞涩一阵强过一阵,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就要拿过桌上的药丸,只看见另一只手稳稳地拿起药碗向床边走去。
锦瑟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人,只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拿着药碗的人昂首喝下一大口汤药,然后轻轻地扶起北棠木的脑袋,吻,落了上去。
舌头试探性地撬开了北棠的嘴,跟着汤药一起窜入了她的嘴中,一种柔软的触感由两人接触的地方散开,喂药的人黑眸伸出泛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波澜。
一口汤药喝下去,接着是对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旁边的那几位都是错愕地看着面前又一个美男再次因为喂药这种事英勇就义……
北棠恍恍惚惚地混水中悠悠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仿若是一团浆糊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头也是笨重的狠,身子沉重的完全不能动弹,一动就泛酸。
口中似乎被强行灌入了什么东西,一种苦涩的味道夹杂着貌似草药的甘甜顺着喉咙流进了身体,嘴唇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一次次地贴近,然后她的嘴被撬开,那苦涩的味道顷刻间涌入,似乎还有着别的味道……
沉重的眼皮轻轻一动,裂开了一条细缝,迷糊的北棠木看不清眼前都有些什么人,之二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人轻柔地托起,然后那人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唇瓣,撬开嘴唇,给她又喂进一种很苦的药水。
她很想发出点声音,奈何自己完全是力不从心,脑子又晕晕乎乎的,刚刚苏醒的已是再度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在陷入沉睡的瞬间,北棠心底划过一个念头,有人在吻他,那个人,是谁呢?
柳如絮在下午的时候赶了回来,回来后他娇艳的五官透着一股阴沉,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看了他一眼,貌似这应该怪他的师父把,谁让他的武功高强呢,可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采摘药材,不然也不会派他去了,倒是他那个师兄除了会点轻功和一手妙手回春,这采药的行当,特别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只怕就连他都是无可奈何的了。
几个人又是守着一天,柳如絮虽然惦记着中午那碗药是怎么喂进去的,却也知道,反正这几个男人都是娶进门的,自己就算想争,也不在乎这一点半点的,况且,都是为了北棠好,他又何必在意呢,不过那药草已经被人摘了,是他好不容易问了好多家店才找到得主,这才那么晚回来的。
青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不是把主人看的很紧的吗?怎么按照他的性子今儿个会允许别的男人这么接近主人,但是他没有问,想必是这男人出去拿药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烦闷忘记了这一点。
第三天早上,当柳如絮刚要嘴对嘴喂药的时候,发现北棠许久未动的眼皮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不禁一脸喜色,把药碗放在一旁。凤眸透着欣喜和焦急,专注地看着床上的人儿,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那双苍白的手,心下到,师父果然说得没错,那味药加进去的话,王爷今天就能醒来了。
北棠微微动了动沉重的眼皮,意识已经没有前几天那样迷糊了,当她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那双熟悉的凤眸,北棠只觉得心中暖意横生,嘴角微微向上一扯,眼珠一动,忽然发现,这屋子里怎么多出了那么多人?
“王爷,你醒了。”瑾然放下书卷,换换走了过来,北棠微微一怔,轩辕瑾然?他怎么也在这?尽然走到床前,拖出北棠的手腕细细把脉上去,当确定无碍之后心中也不觉松了口气,这才想到,神医也在此,不免有些尴尬。
“诸葛神医替王爷把脉看看把,瑾然医术不精。”说完便起身,退在一旁,让出了位置。
“嗯……看起色没事了。”诸葛流域说完便走过来把上了北棠的手腕,眉头稍稍皱起,转眼,又放下心来,露出久违的笑容。
“没事了,寒气已经去除,只是肺部还有些积累需要多日调养,多晒晒太阳便可。”
“木姐姐,你好点了没?”门外是锦瑟的声音传来,北棠不禁睁大了眼睛,锦瑟也来了?见鬼了,怎么大家都聚集在这里了,视线落在诸葛流域的身上,他不是那夜为自己解毒的神医吗?视线又往外面看去,发现除了锦瑟之外,青青也在那,只是一直没出声,黑眸却是也焦急地看向这边,还有那个墨断魂,她摇头,不知他是何人,那夜她在请楼中夜色朦胧,也看不清救她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倒是把地址给记下了,还有神医也是记住了的,倒是面前这个人,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