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阵雾,明明就在你的眼前,但是你始终看不清他该是什么样子,明明能够碰触到,但是又和你有着遥远的距离。
似真似幻,似梦似醒。
被发现了?迷茫中略带着失望的眼神望过去,对上了瑾然淡然的双眼,那双眼里的黑色就如一潭神泉,深不见底,却让人觉得心头一怔。
北棠木长呼一口气,紧绷的身子猛然放松,也靠在了床的另一边,身子有些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被发现也好,总假装另一个身份她可是会累死的,谁让她露出了那么大的破绽,身为王爷,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王妃都不认识,没见过他的脸还好,然而两人可是打过照面,如果能够用不是同一个人掩饰过去,那么刚才自己的反应也已经推翻了这个借口。
她太谨慎,就是因为过于谨慎,才让这个男人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北棠彻底放松了下来,笑着问对面坐着的男人。
轩辕瑾然的脸上刺客神情不变,“我为什么不能平静?”
“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你应该掐着我的脖子问我怎么如此对待自己,你们男人不是很擅长这一套的吗。”北棠好奇的眨眨眼睛,这才是他此刻该有的反应不是么?而不是这样一脸平静的和自己对望,似乎一点都不吃惊。
“只要不干扰到我的生活,王爷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再者我可不是那位相府公子,自然做不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轩辕瑾然双眼无波,里面的神情淡然却让人由心底透着一股冷意,他的话淡过超然,仿若凌驾了一切事物,只要不牵扯到他,他或许能对一切都漠视到底。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撇撇嘴角,北棠有些自嘲,这些个福晋侍妾可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一个一个都不简单,几十个个男人能如此安分的处在这个王府中,除了轩辕瑾然,另外一个完全是无视惮度,其他侍妾则是因为地位和权利略微的卑微不能起什么风浪,不过这轩辕瑾然怕是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心里过。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瑾然只是静静的坐在床的那边,眼神望着帐幔上的某一点,似乎是在发呆出神。
“你,被我娶进来多久了?”
轩辕瑾然的头微微侧转,看了楼漠白一眼,“三月。”
三月?北棠微微有些吃惊,喃喃道“竟然这么快?”
只隔觡了一会儿,“是,王爷一直没呆在府里这时间过的一眨眼就入秋了呢。”
汗!北棠木不禁在心底一声低呼,她不过是几个月没在,况且他们之间,彼此都懂,在与不在的,又有何分别呢其实。
“我问你几个问题,能否为我解惑?”
轩辕瑾然淡淡的扫了北棠一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颇有点打发人惮度,北棠也不管,反正她今晚就是来坦白一切的。
咽了咽口水,酝酿着心里的第一个问题,“我,你不喜欢我吧?”
瑾然的身子几乎不可见的发出了微颤,随后开口回答,“没有。”
没有!北棠木不禁有些轻皱眉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你在之前肯定有喜欢的人了对吗,并且如若不是皇子你压根不愿意嫁到我们罱玥是吗?”
问这个问题北棠木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现在她是他的妻主,而他却是她的王妃,她并不指望他能说实话。
“王爷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果然,他不会说实话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沮丧,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也或许这个答案她已经猜对一半了。
“王爷不喜欢臣妾的话可以以后尽量回避来栖然阁。”
北棠好奇地看他,轩辕瑾然淡然的开口,“王爷,夜深了休息吧”
‘那你的医术又是从何学来的。
一个高贵的皇子按说应该只懂些风月享乐之事,又怎么会如此精通药理的实在是匪夷所思再者他又为何如此努力呢。
“臣妾自幼便开始跟着师父学医了,星玥国地处漠北,本就是个贫瘠的地方,这些年因为地理的恶劣形势,也只能重点培养些懂医药的人才”
“哦是嘛,看来我的的福晋还真是文采了得,这心灵手巧之名用在你身上只道是辱没了你罢”
“王爷谬赞,臣妾愧不敢当,更深露重,王爷,还是就寝吧。“说完轩辕瑾然便将身子往后继续挪了挪,似乎要空出一点地方出来。
“不用了,我……有事回去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北棠尴尬地起身,撩起自己的袖子,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