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守在丽芙宫外的一众宫人,急忙行礼。
“都起来吧。”柔贵妃摆了摆手。
“谢娘娘。”宫人行礼起身,一名为首女官模样的婢女,恭谨福身,“贵妃娘娘,您快去看看我们娘娘吧,自打回来后,娘娘就把奴婢们轰了出来,在里面大发脾气。”
“是吗?”柔贵妃看了看说话的宫人,嘴角浅笑。
“是!”
“本宫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柔贵妃莲步轻盈,与宫女擦肩而过,眼里,精光闪过。
陪同的宫人,缓缓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一片狼藉,昭显着主人的怒气之盛。
“丽贤妃好大的火气。”柔贵妃语带嘲讽,先声夺人。
“你以为,这样子你就赢了吗?”丽贤妃怒视柔贵妃,胸口的起伏,显示她极力压制的怒火。
柔贵妃抬起手,对着婢女道:“你到门口守着。”
“是,娘娘!”婢女听话的退回了门口,柔贵妃这才小心翼翼地,越过满地狼藉的碎片,艰难前行。
看着柔贵妃的一举一动,丽贤妃不屑一顾地笑了出声,“呵呵,怎么,怕被人听见吗?柔姐姐,你陷害我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纸包不住火吗?”
丽贤妃一字一句的指控,落入柔贵妃的耳朵里,却另有不一样的解答。只见她专心越过狼藉,这才在一处坐了下来,美眸上抬,不屑一顾的,瞥了丽贤妃一眼,语气平静地:“贤妃这戏,演得当真是以假乱真了,要眼泪,能马上挤出眼泪,要颠倒黑白,就可以颠倒黑白,当真令人长了见识。”
“啪!”丽贤妃怒起拍桌,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柔贵妃道:“到底是谁,在颠倒是非黑白?皇上信你,本宫可不信,你费尽心思除去本宫,不就是因为本宫阻碍了你吗?”
“哼!”柔贵妃冷哼,“指鹿为马的本事,之前本宫不如你,如今,也还是自叹不如。再者,此时此刻,你再欺骗本宫,又有何用?你以为,本宫会和之前你到柔云宫时一样吗?”柔贵妃一脸平静,起身靠近在主位上趾高气扬的丽贤妃。
“你住口!”丽贤妃有些惊慌,而这惊慌,却也令柔贵妃眼里嘲讽的笑意渐浓。
“住口?”柔贵妃靠近丽贤妃就是一巴掌,“改给本宫住口的,是你上官捷丽!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你之前威胁本宫不得与皇上和好的狠劲,都哪里去了?嗯?”
“啪!”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你给亭儿下药,令太医束手无策,再拿解药要挟本宫将公主舍弃,之后,更是威胁本宫发誓,不得再搭理皇上,才会慢慢给亭儿解毒,而如今,事情本宫都已办到,你还出尔反尔,甚至于不曾悔改,溺死亭儿不成,便刺杀亭儿,你的心,都给狗吃了不是!”
“你胡说!”丽贤妃一脸气恼。
也正是这过分的遮遮掩掩,令柔贵妃心里的困惑,得到了肯定。
如此演戏,还真的是赌了一大把。
难怪亭儿要她和妹妹,把这一切视为真实发生!若是自己没有事先谨慎小心,只怕,这些年的恩恩怨怨,自己必然会咄咄逼人地,对着丽贤妃口无遮掩,得意洋洋地甩出,本宫就是陷害你,你又能如何了。
若真的如此,皇上的心,必然绝了情,再无回头可能,要么同归于尽,要么险中求胜,这丽贤妃的心思,当真细密。
“胡说?呵呵,上官捷丽,本宫素来待你不薄,你即便是为了夺宠,也不该如此丧尽天良。原以为,你要见本宫,是要求得本宫原谅,交出解药,怎么知道,你居然还想指鹿为马,后宫勾心斗角,从来就是无止境地,本宫只以为,人性本善,都是为了家族而攀高踩低,踏着别人的尸体上位,却不曾想,人心之恶毒,竟能如你一般!”柔贵妃一字一句,不容得丽贤妃插嘴,也肆意的,对着丽贤妃就是几巴掌甩了过去。
每一巴掌,都有声声责骂。
每一巴掌,都用尽力气。
多年的恩恩怨怨,本就积于心中,而柔贵妃最后一巴掌时,对着丽贤妃无声张开口型:本宫就是陷害你了,你能如何!
被自己最厌恶的人,反将一军,还被肆意掌刮,这熊熊怒火,令丽贤妃出手反抗,练家子的功底,对着柔贵妃就是一拳,吃痛的声音,令明黄色的身影,疾速闪现。
本欲扑入碎片之中的柔贵妃,被皇帝稳稳的抱在了怀中,皇帝的靴子,踩上了碎片,血,染红了靴子。
“母妃!”宗政筱亭的声音,夹杂着皇后的惊呼声,传了进来。
“还愣着做什么,把丽贤妃给本宫拿下,这些碎片,还不给本宫收拾了。”皇后板着脸,对着宫人呵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