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江臣不仅仅一次和孤梅婷讨论过了,无疑,受影响最大的将会是他们夫妻俩!
孤梅婷没有夺权的打算,却也没有放弃如今她和丈夫在孤氏家族拥有的一切!
她也相信,那么疼爱她的父母,也绝对不会不管她的!
果然,孤夫人立马就否认了,“不不!娘亲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正常的伦理,嫁出去的女儿除非是被婆家嫌弃了,否认岂有那么轻易回娘家住的呀,更别说是丈夫还陪着常住了。
孤夫人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怎么舍得女儿和外孙,江家虽势单力薄,可就仗着梅婷铁了心跟江臣,根本不忌惮孤氏家主,梅婷若回到江家去,必定是要看婆婆的脸色的呀!
孤夫人连忙解释,“梅婷,如今不同以往,今后更不同以往,你和江臣留下,爹娘再高兴不过了,咱们孤氏正是用人之时呀!”
孤夫人顿了顿,又道,“梅婷,娘只是想提醒你和江臣一句,这家将来可是北月做主的,该收敛的,你们还是要收敛点。”
孤梅婷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平素在孤家的飞扬跋扈,立马怒声,“娘,是谁告状了,谁说我什么了,是那个顾太医还是影侍卫了!我在自己家里,我要收敛什么呀我?”
“没人说你,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就刚刚,顾太医再怎么样也是客人,你能这么不礼貌吗?”顾夫人训斥道。
“我那是心急,我怎么不礼貌了,我是把他当成自家人,我才那样说话的!”孤梅婷立马辩驳。
“你若是把他当做自家人,那你应该清楚,他是北月最信任的人!”孤夫人提醒道。
孤梅婷怔了,随即大笑,“娘,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不要去得罪顾太医和那个影侍卫,让我在他们面前说话小心点喽?怕他们以后跟君北月告状?”
孤夫人无奈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梅婷,你要清楚,你和江臣,毕竟是……”
“毕竟是外人,对不对?毕竟已经是嫁出去了,是江家的人,不是孤氏的人了,对不对,所以寄人篱下,就要小心谨慎点,不要得罪人喽?”孤梅婷冷笑自嘲起来。
孤夫人看得心疼,最怕的莫过于女儿如此自暴自弃,她连连摇头,“梅婷,娘不是这个意思呀,你要理解娘的为难呀!孤氏不能无后,白氏一直虎视眈眈着呢!到了年底,可就是十年一届的留仙新贵排位战了呀,到时候咱们孤氏若无人参赛,孤氏就真无法立足这座留仙岛最高峰了呀!”
“所以,君北月才是你们最重要的人喽。”孤梅婷仍是冷笑。
“不不,梅婷,你和你妹妹,还有北月,在爹娘心里的位置都是一样的,爹娘从未不偏心谁!”孤夫人连忙解释,“娘希望你们好好,娘相信,北月将来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孤梅婷看着母亲,一脸不相信。
孤夫人心下焦急,又想解释,就在这时候,身后不远处却穿来小厮惊慌的叫喊声音,“华大夫,主舍那里出事了,老爷让你立马过去!”
听了这话,孤夫人立马色变,焦急便走,孤梅婷也追了上去,竟没有想到,华大夫的针灸才拖延了一会儿,竟是捅出了那么大大娄子来!
床榻上,君北月的脸色,黑得可怕!
“脉象又乱了,气血有倒流之象,华大夫,若是我家主子出了什么事情,我断然饶不了你!”影子冷声,却焦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太医不停地把脉,多么希望是自己出错了,可是,脉象却愈来愈乱!
华大夫当场就懵着,方才被孤家主拽着就往外跑,哪里会料到会是这种后果呢!
针灸之术,确实也是可以拖延的呀,谁知君北月这病情却是拖不得,一时间,他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快点想办法呀!”孤夫人焦急劝说,孤家主懊恼不已,一见孤梅婷进门,便连忙道,“梅婷,快去把江臣叫过来,现在就只有他的内功可以稳住北月的气血流向!”
孤梅婷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一时间也顾不上之前的恩怨,转身就跑。
人一走,影子忍不住怒气,要开口,谁知君北月却突然一口鲜血给吐了出来!
“主子!”顾太医惊声,影子也急急要凑近,却被华大夫推开,他顾不上那么多,亦一把将顾太医推开,急急把脉,一按到脉搏,立马面无血色,下意识就大喊,“气血倒流冲脑,快点马上用内功逼落,否则一旦血气冲脑,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呀!”
在场之人,除了内功至今都没有恢复的孤军,就只有身体状况不是非常好的孤夫人!
她也等不及孤梅婷找来江臣,连忙上前,“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