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走过去,会内功的人耳朵灵,南宫冥一下子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他黯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急忙跳起拍拍身上尘土和草叶,嘴角露出灿烂的微笑,冲着我挥挥手:“洛儿,过来。”
他那么兴奋干什么?肯定不安好心!
我在五步距离外驻足,按规矩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我是来帮人求假的。”
“谁?什么假?”南宫冥迷惘了片刻,又笑了起来,“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你躲哪儿去了?”
我惊了:“找我干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尚有余温的精致木盒,塞入我手中,然后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道:“前天去了丰临城,见这玩意有趣,便买回来赏人,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我错愕地看着他,联想起剧情,脑中瞬间划过很多不和谐物品:乳环、锁链、绳子、鞭子、玉势、珠串、OOXX……
小禽兽很期待地催促:“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紧张地打开木盒。
盒里静静躺着一对兔子形状的玉耳环,玉色温润,小巧可爱,似乎不是用在特殊部位的玩意。
“我看别的女孩都带耳环,就你没有,便自作主张挑了个送你。”南宫冥轻轻沾起一只耳环,扳着我肩膀拉了过来,开心地说,“来,我帮你带上。”
“不!”我急忙推开他的手,正想拒绝,却见他雀跃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好像做了好事还被无故责备的孩子,满是委屈和失望。让我觉得自己像欺负小孩的恶霸,不由迟疑起来。
未料,南宫冥趁我心软瞬间,忽然出手,撩起遮着脸的长发,对了对耳眼,迅速将耳环穿了过去,然后转身到后面,细心扣上金锁。
习武之人力大,挣脱不能,他暖暖的手蹭过我的颈部,有点痒痒的,带来危险的预感。
我转身想逃,又被他拉住,温柔地强迫带上了另一只,然后缓缓将手移至额前,拨起厚厚刘海,看着我的双眼,似乎在痴迷着什么。
“你这样真好看。”他的脸越靠越近,沉重的呼吸声在耳鬓缠绕。我怕得要命,也顾不上尊卑有别,伸手一把按到他脸上,死命往远处推,却不敢放声大叫,唯恐招来大禽兽。
南宫冥回过神来,急忙放手,讪讪道歉:“对不起,你别恼,我没有恶意,只是……”
“只是什么?”我气愤的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后退,和禽兽保持安全距离。
“不……没什么。”南宫冥支支吾吾,不愿详说,然后又愣愣地看着我发呆,好像在渴望什么东西似的。
我不愿意让他对自己态度产生误解,立刻换成冷若冰霜的晚娘面孔,公事公办地将为石头请假的理由说了番。
南宫冥也恢复了常态,为难道:“石头没有别的亲人,特例批假让他安葬父亲也是应该的。只是他平日最反感弟子偷懒请假,而且我最近功课进步不快,没达到要求,让他心情不好。如果由我去说,万一他余怒未消,可能不会批那么多天假。”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你偷懒了?”
南宫冥先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他要求我三天内将一百零八招沾花擒拿学会,虽然我练得很认真,但最后一招始终不够流畅,中间顿了一下,也难怪他生气。”
我无语,大禽兽对儿子的要求实在太变态了……
南宫冥真诚建议道:“父亲曾赞过石头,说是棵习武的好苗子,想必不会为难。你自己去说,效果可能更好。”
有这个胆子找大禽兽,就不来找小禽兽了,所以我死命摇头,只一个劲地求南宫冥。
南宫冥困惑地问:“石头和你关系很好?”
我赶紧回答:“我们是同村的,一块儿长大。”
南宫冥皱皱眉,犹豫了很久,终于答应帮我去试试。
我暂时抛却成见,装模作样地对他千恩万谢。
南宫冥走了两步,又跑回来,调皮笑道:“我帮了你,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警戒地问:“什么事?”
他再次伸出双手将我的长发和额发统统撩起耳后,露出那对俏丽的玉兔耳环和光洁的额头,结结巴巴地请求:“如……如果可以,我……我想抱抱你。”
两只发簪
“这种事当然不可以!”我只用半秒,便拒绝了他的请求,“就算你是主子,也不可以随便和丫头搂搂抱抱,如果传出去,我还要命不要?”
“我不是随便……”小禽兽匆忙放下手,红着脸不知在解释什么,可依旧不想放弃。
我“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女孩子清白很重要,就算我身份低下,可以不要脸。你年纪轻轻,又是南宫世家的少主,武林新一代俊杰,如果调戏女孩子会玷污名声,传到你爹耳里,肯定会大怒,说你不务正业,贪图享乐,败坏家风,我是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