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意思是?”杜长海闻言顿时双眸圆凳,眼底似乎透着一丝了悟。
“普济大师的传闻历来有之。这么多年了,普济如果真的还活着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吧。”秦栾转头凝着面前的空地,双眼微微眯着透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色彩,“你说普通人谁能够活那么久?普济一直隐居在丹青山中却从没有任何人见过到底是为什么?他总不可能不吃不喝;难道还真的成仙了不成?”
当年元帝手下的守护八将可是长生不老药的第一批试验者,如果普济是守护八将之后,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这些问题,在多年之前他就已经想过,不然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在丹青山修建皇家别院;他甚至怀疑,普济隐居丹青山,是否因为元帝宝藏,根本就隐藏在丹青山中。当年秦氏皇族在见过修建都城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今的凉都,那可是当年最接近元帝时期都城的地方。
杜长海只细细的听着,一副侧耳恭听的模样,时而还迎合地点点头,对秦栾的脾性他早已经摸透了的,只是淡淡的笑着,“陛下言之有理。”
“朕打算在丹青山伪造一个元帝宝藏,到时候……”秦栾双眼半眯,想到夏云枫他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厉芒,周身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不管今天那个此刻是不是夏云枫安排的,单凭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他就容不得他。这里可是西楚的地盘,就算是龙也得卧着,是蛇就得盘着;哪有让他耀武扬威的道理。如果能顺利地将夏云枫手中的三块钥匙残片拿到手的话……
“咚,咚咚——”
略嫌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转头凝着深思中的秦栾,杜长海悄然退出房间,不过很快就折返回来,脸上带着淡笑,“陛下,此刻已经捉到了。”
“哦?”秦栾双眼微眯。
“陛下您还记得七年前对皇后娘娘下毒人赃并获后,被您刺死的瑛贵人吗?”说起这个杜长海的面色有几分凝重,皇后娘娘这些年深入简出,整个后宫几乎都被宸贵妃把持着;当年那个瑛贵人说是谋害皇后娘娘其实未尝不是被宸贵妃陷害的,只是陛下宠爱宸贵妃,他这个做奴婢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那刺客乃是瑛贵人的大哥,是前殿的侍卫,原想趁着今日对皇上动手,替他妹妹报仇,可是却因为……”
秦栾闻言,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是松开了,可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瑛贵人不是个孤女吗?”他薄唇微微抿着,瑛贵人说起来是个贵人,在美女如云的西楚皇宫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秦栾之所以对她有几分印象,不过是因为那瑛贵人是他微服出巡时带回来的一个孤女罢了。
“据那刺客交代,瑛贵人乃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只是因为他再几年前去了外地打拼。”杜长海说着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秦栾一眼,确定他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之后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接着道,“据说三年前才回到凉都却发现瑛贵人被带进了宫,这才凭着自己走南闯北的拳脚功夫进宫当了侍卫,不想就在前几天,几位侍卫醉酒时,才知道了七年前瑛贵人的事情。”
“哼!”秦栾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陛下您看这个人要怎么处置?”杜长海可不敢私自做主,毕竟秦栾的性格怪异,帝王心海底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秦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打了个呵欠,朝杜长海罢了罢手,而后眉宇颦蹙着轻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朕有些乏了。”
“那奴婢服侍您歇着吧。”杜长海躬身,转头瞧着只是一帘之隔的内殿上那被红色被褥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眉宇微微颦蹙着,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秦栾,这大晚上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不知道陛下还有没有心思,兰妃娘娘可是新进的宠妃,刚被召侍寝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循着杜长海的视线,秦栾同样看到了龙床上的兰妃,又怎么会不知道杜长海心中的想法,他的确是有些乏了,“行了你退下吧。”
隔日,总算是见到了久违的太阳,阳光明媚,秋高气爽。
当顾瑾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顾子骞和谢逸正在屋子的外间商量着什么,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胸口仍旧有些撕扯着疼痛,嘴角微勾,透着几分苦涩的味道。
“妹妹你醒了。”听到动静的顾子骞立刻起身,撩开帘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
顾瑾汐虽然仍旧有些虚弱,不过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看着随后近来的谢逸面容憔悴,哪里还有先前半分谪仙般的模样,“怎么回事,难道你大哥还没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