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才会信。”惜柔公主双眸半眯着上下打量着茜月公主,“茜月啊茜月,你还是太天真了些。我夏惜柔跟顾瑾汐的仇怨早已经是不死不休了的,你竟然会以为我会放过她?不,我要她死!”最后那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半,好似带着一股从地狱里头上来的凉意和死气。
茜月公主闻言顿时沉默了,“那你为什么要对顾子齐下催命?”
“你们竟然已经知道了?”惜柔公主倒是有些意外,催命这种毒药早已经在天底下失传了,所以她才会选用这种毒药;不过竟然被发现了,也好;就算知道是什么毒药,他们也没有办法解,这种感觉不是更好?她微微抬了抬眼皮睨着茜月公主,“这样也好。”
“为什么?”茜月公主不解,再次开口。
“为什么?哈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惜柔公主冷冷地睨着坐在对面的茜月公主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般,“要怪只能怪他姓顾,要怪只能怪他是顾瑾汐的亲哥哥!”
看着这样的惜柔公主,不知道为什么茜月公主心底猛然浮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解药呢?”她已经不打算跟惜柔公主再撤下去,索性将来意说明。
“不知道!”惜柔公主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让顾子齐给她陪葬,又怎么会轻易交代出来催命的解药;更何况,一旦说出来,她和茜月两个人必然有一个人要死,按着现在的情况,死的那个人定然是她,那她为什么要说?
茜月公主闻言眉宇微微颦蹙着,“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惜柔公主恨恨地磨牙,“你不用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了,就算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所以催命并不如旁人传言的那般无解?”茜月公主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只要有解药就好,只要催命的解药是存在的,凭她的身份,凭夏凉国总会寻到催命的解药,到时候在意这个条件去跟顾瑾汐谈判,只要能够维护住夏凉国的颜面,父王对她应该就不会失望,也不会连累到母后的。
惜柔公主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猛的抬起头敏感而又警惕地看向天牢的某个角落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可分明那个角落什么都没有。
“皇姑姑,你倒是说啊,催命的解药到底是什么?”茜月公主嗓音陡然拔高,身子微微前倾,眼底带着浓浓的急切看着惜柔公主。
“不——知——道!”惜柔公主似是铁了心了,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
“你……”
天牢中,姑侄两人仍旧在不断的争执着;京兆尹中的某个房间内,安德面带恭谨地立在软榻前,软榻上秦睿神色慵懒,眉宇透着无尽的清冷,“王爷,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觉得呢?”秦睿眉梢浅扬,似笑非笑地睨着安德。
安德顿时只觉得阵阵阴风朝自己吹来,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王爷放心,只要催命有解,属下定然会竭尽全力从夏惜柔将解药的房子吐出来。”
“三天!”秦睿双眸半眯着,嫣红的薄唇开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是属下明白!”安德低下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那惜柔公主如今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在三天之内让她吐出解药的方子怕是要用些非常的手段,不过还好整个天牢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用了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还有自家主子嘛,“那茜月公主那里……”
“继续监视着。”秦睿懒懒地起身,透过那小小的方形窗户看向天牢里面;茜月公主已经被惜柔公主的态度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冒,字字句句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可惜柔公主却好似浑不在意般。她冷冷地抬眸睨了茜月公主一眼,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别将事情说得是多么的为我好似的,就算我从这里出去了,秦睿能放过我?顾瑾汐能放过我?皇兄能放过我?”一连说了三个放过,她嘴角斜勾盯着茜月公主,“别以为本公主是傻子!”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本是早就该死了;只可惜身上的毒药被秦岚捉住的时候御林军搜走了,现在这整个房间之内都没有丁点儿能给让她自我了解的东西;就连头上尖利的簪子都是被人拔走了的。更何况,就算楚皇最后妥协了将她放了出去,就算回到了夏凉,皇兄又怎么会放过她;左右都不过是个死,那她为什么不让顾子齐给自己陪葬,还能让顾瑾汐也尝尝那种痛苦,那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离开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茜月公主眉头紧皱,“只要你交出催命的解药,顾瑾汐已经答应了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