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公主带着一丝怒气,仰起头,迎上他冰冷的丹凤眼,说道:“我了解他,只不过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毁了这一切,让他变了而已。我定将那个女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凌霄公主的眼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清泪,那是恨的泪,似乎有一个人,破坏了她的一切,她原本应该幸福的一切。
“怎么说那也是他自己的仇,他的恨,你无权替他做任何事情。再者说,南宫无忌可从未看过你一眼,哪怕一眼,都没有,他变和不变,都是一样的结果。凌霄,记住,南宫无忌的心就是如此,别奢望用你的善良和温柔打动他,原先他就冷血,断情涯之后,他就成了个铁石心肠之人。”逍遥王的声音冷了几分,似乎说的不是南宫无忌,而是他自己,女人,若不能走进他们的心,就别想用那些所谓的善良,付出,温柔,名节来闯进他们的心。
凌霄公主看着逍遥王的眼眸,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个不可能的梦,但是她却一直奢望着,沉迷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她美丽的桃花眼泛起一层泪光,却只是停留在眼眸中,不会落下。
“不会,他不一样,他不一样,他不是你说的那样。”凌霄公主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知道,他和本王是一类人!”逍遥王冷笑一声,甩了一句话就离去。
凌霄公主那妩媚的站姿依旧保持着,化作一尊雕塑,眼中残留着倔犟的泪光。她一直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梦,却被无情的唤醒,逍遥王的话,在她耳边不断回响,敌人永远是最了解敌人的人,逍遥王对南宫无忌的了解,胜过她千倍万般。她不管南宫无忌是好是坏,她都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当所有的绝望找不到出口,就会让她无法发泄,只听到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她齿缝挤出:“姑苏玲珑,天涯海角,哪怕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到你!”
她手中的软剑挥出一道光芒,旁边的树木一颤,‘啪……’重重倒下,被砍成了两截。
羽翼眼神冷漠盯着那颗树,淡淡道:“别忘记姑苏玲珑和南宫无忌的关系,好自为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定国的目的,你最好不要试图伤害逍遥王,否则我回来定不放过你!”凌霄公主回头看了一眼羽翼。
“你还真想去找那个女人?”羽翼嘴角轻勾起,对于她的威胁,他从未当真,他和逍遥王的事情,自有他们的解决方式。
“我定当将她抓带南宫无忌面前!”凌霄公主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
“你以为这样,他就会看你一眼?”羽翼不屑道。
“那是我的事情!”凌霄公主眼中抹过一丝警告,不容许他再追问。
“你也要记住,那也是我的事情,下次再敢跟踪我,我绝不留情!”羽翼不屑一笑,那一席白色的衣襟总是那么干净纯洁,美如他肩上的羽毛,轻盈飘逸,潇洒不羁,他就连脚步都那么优雅清淡,似那蓝天下的一只白色的凤凰,绚丽的外表,冷漠的双眸。
凌霄公主不语,盯着那潇洒的背影,眼中总是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想要找到什么,他又是谁?但是她没有多留,她要去找那个可恶的女人,那个毁掉南宫无忌一切的女人。
夜里,残王府一切照旧,石幽梦和残月带着药走进东苑,贤王一身潇洒的姿态站在门口,眼波流转,似乎骨子里流露出的风流之色,难以掩盖。拿着折扇,随意闪动着,故作潇洒,石幽梦并不知道,那扇折扇他一年到头都会带着,哪怕是冬天,他依旧如此。
“小子,你的妃子还真是一个绝世美人,怎么没有想办法将她脸上的胎记除掉?”贤王桃花眼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石幽梦。
南宫无忌微微蹙眉,收起手中的书籍,盯着她脸上的红色印记半晌,却不语,手中的书合上,写着‘巫术’。
“难不成你没有这个本事?我可不信,别忘了,我胸口那个黑色胎记就是你给治没的。”贤王走回去,到他身边百无聊赖说道。
南宫无忌不语,手一挥,手中的书籍飞落在书架上,他的锐利如鹰的眼眸紧紧盯着石幽梦脸上的胎记,似乎什么想法越来越清晰,而新的疑惑却又越来越凝重。
“本王觉得这样盛美!”南宫无忌淡淡一句话,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慢慢柔和。
“你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贤王啧啧两声说完就离开,可不想待会儿被他赶出去,自己颜面扫地。
一如既往的重复着,石幽梦的手法却每一天都在变动,似乎在接那千丝万缕的神经脉络。
一个半时辰过去,石幽梦收起银针,神情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