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面不改色,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她眼角不断滴落的泪珠刺痛了他的心,却开玩笑道:“你五行缺肉吗?”
五行缺肉?金木水火土,哪里有肉了?凌霄公主终于松了口,没有理会面纱上的血迹,没有理会脸上的泪痕,哭着哭着,累了,不知不觉中,她终于陷入梦乡,他的另一只手随着她的每一个哭声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么有节奏,仿佛在他怀中的人儿是一个婴儿。
寂静的夜,他狭长的凤眸细细打量着手上新的伤痕,痛提醒着他,不是梦境,他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仿佛又拥抱全天下,发出一声声清亮的笑声,低着那颗歪了的牙痕,“歪的。”
心照不宣,他没有叫她凌霄,他的行为已经告诉她他知道她是谁,他不承认,而她也不说,沙漠的夜很冷,可是这一刻,他冰冷的心却全是火热。运功护体,保护着怀中的人儿不受风寒。
与此同时,百里幽梦在青国的夜,一抹熟悉的气息慢慢逼近,熟悉的气息,清新淡雅,令人心安,令人痴迷,这样的香味,只有那个人才能有。她唇角轻轻扬起,那抹身影还未躺下,她倏地翻身,投进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狠狠收紧手臂,“今天听玲儿说京中发生了很多怪情,我猜到你会来,今夜我们离开!”
“好!”黑暗中那个人,优雅抚摸着她的青丝,却透着浓烈的思念,快两个月了,他只感觉没有她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114需要降降火
百里幽梦抬起头,那一眼,刺痛了她的心,他瘦了,那如梦似幻的玉颜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容颜依旧,却只感觉,这些日子,他受了不少折磨。
正当她要开口时,他的玉指划过她的唇,一颗小药丸滑进她口中,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弥漫在口中,这些日子所有的不适瞬间化解,不在觉得恶心,她露出一个潋滟的笑容,“安胎药。”
他温柔俯视着她,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自诩无所不能,却让自己的妻子受制于人,被人挟持到此,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力。”
百里幽梦知道他自责,温柔一笑,她也是如此,消瘦了一圈,“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多因素牵绊着我们,我醒来之后,也没有打算逃离,你应该明白原因,既然鬼王和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我原本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活死人摧毁,可是事情却远远超出我所预料的范围,活死人池太深,少说也有几千丈深,毁掉上面的活死人,成了下一层的盾牌,我无能为力。而且你的速度已经够快,居然在我们还未到达青国你就到了。”
南宫无忌轻轻揉着她的发,这一路是怎么走出这沙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比他们提前了三天到达,这样可怕的神速连一路跟随的慕容哗都惊叹,“回去再说。”
他抱去百里幽梦的腰肢,如一缕风吹过窗台,玲儿的声音响起,显然很急,也有些怒:“哥哥……姐姐已经休息,你不能打扰!”
“玲儿,走开!”鬼王声音冰冷,手一挥,几个侍卫抬着几箱子兵器走进院子。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玲儿大惊,心中隐隐不安。
“走开!”鬼王一把推开玲儿,他隐隐感觉再不动手,那个男人一定会带着这个女人离开!可是他推开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自己不及他神速。寝殿内没有她的身影,昏暗的灯光照着那宽敞的大床,彩色的纱帘轻轻撩动着,却没有一个人影,他阴鸷的俊眸全是寒光,该死,还是晚了一步!他站在窗前,目光似乎可以刺破夜色,直接夜色中的那两个人,那洁白无瑕的锦袍在星光下居然如一轮明月,柔和的光芒,如月色一逝而过。
南宫无忌仿佛早已经猜到鬼王的目的,提前一步将百里幽梦带离。
而慕容哗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刚到三皇子院中,丑姑手中一道乌黑的雾气就将他笼罩,三皇子被院外的打斗声惊醒,睡眼朦胧打开门,他一看到慕容哗,他就忍不住翻白眼,一脸挫败感低吼一身:“吼……我的皇兄,你为什么就不会从窗户猫进来?他们只是守在大门口,你这般大摇大摆进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慕容哗见他还有心情冷嘲热讽,一道严厉的眼神一闪而过,“还不随我离开?”
两个丑姑同时出手,用武术困住慕容哗,却显得那么吃力。仿佛这阵中的男子随时都会挣脱出去。
三皇子的脚步却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没有得到再生草,他不可能离开,“皇兄,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能随你回去!”
慕容哗一股怒气上涌,‘啪’的一声巨响,挣脱了两个人的巫术阵法,如一道雷电,划破这一团黑漆漆的雾气,直击那两个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