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薛城带着人马欲出城,却被事先安排好的九皇子挡在城门口。
“薛太医,你这大正旗鼓的,是要去哪儿?”九皇子似笑非笑,带着一个普通的斗笠,手中一把长枪在手,一身霸气和威武,大雨都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一身威严令人不敢惹怒。
“奉太后之命,出城办事,九皇子不要为难下官!”薛城那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神闪过浓烈的杀气,大雨中,他冷冷盯着这个有勇无谋的九皇子,看情形,南宫无忌早料到他们会在立即追杀他,所以派九皇子来拦截他的去路!
“本皇子要捉弄凶犯,不允许任何人出城,直到本皇子抓到那人为止!”九皇子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杀气腾腾,充斥着整个城门口。
薛城见他态度坚决,憋着一口恶气下马,“不知九皇子所抓何人?”
“一个贼人!”九皇子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
“既然是一个贼人,想必九皇子应该见过那个贼人!”薛城虽然很急,可是他不能和这个九皇子硬碰硬,只能智取。
九皇子瞳孔猛然一张,似乎在暗骂自己怎么没有把理由编好一点,犹豫了片刻,不但不回答薛城,反而质问他,“你一个小小太医院院长,哪来这么多兵马?又欲意何为?”
“下官说过,是奉太后之命,出城办事?”薛城见他狡猾,压住所有的怒火,从齿缝里挤出这般一句话。
“哦?是吗?呀呀呀……这太后奶奶一夜之间皱纹满面,看模样身子应该抱恙,你作为太医院院长,不好好在太后奶奶身边为她排忧解难,反而兴兵动众,带兵出城?本皇子可不信你,弄不好,你就是我要抓的那个贼人,想逃之夭夭!”九皇子哇哇怪叫,不相信薛城的话,还示意在薛城头上扣下罪名。
薛城忍无可忍,却还需再忍,额上青筋根根暴动,手中的拳头咯咯作响,拼命隐忍着,因为他是皇子,他,只是一个太医!
“哈哈哈哈……果然,你就是那个贼人,想偷了本皇子的夕月琉璃就逃?来人,给本皇子将他拿下!”九皇子将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不容他开口就大笑下令,将他拿下。众人蜂拥而上,欲将他擒下。
薛城举起手指的金牌,那是太后的金牌,怒喝众人“太后旨意,要本官南下辅佐五王爷治水,谁敢拦着本官?”
九皇子一愣,却耍起无赖,“好你个薛城,你不但偷了本皇子的夕月琉璃,你还偷了太后奶奶的金牌?你当真是一个贼,这些兵马是不是也是你偷了兵符才跟着你的?”
薛城身后的御林军阴沉着脸,太后亲自下令,根本不是兵符,兵符只用来对战军,不是对御林军,他九皇子这个理由说得也太牵强了吧?
薛城脸都气得发青,怒视九皇子,无心与他纠缠,看来这道城门是出不去,他只能绕道去东门,他上马欲掉头。可是九皇子哪里能让他如愿?一把牵住他的马,怒道:“想走?还我夕月琉璃!”
“九皇子,若耽误了太后的使命,你付得起责任吗?放开!”薛城气急败坏,恨不得一掌将他打飞,可是却碍于身份关系,隐忍着这口恶气,拿太后来压他。
“本皇子的夕月琉璃是太后奶奶赏赐的,丢了它就是对太后的不敬,本皇子可不想辜负太后奶奶的一番厚爱,你必须将夕月琉璃还给我,否者,你休想逃!”九皇子大怒道,手中的长枪杆狠狠一打薛城的坐骑,薛城的爱马吃疼长鸣一声,顿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薛城两眼几乎冒出火来,浓浓的杀气,如一道道利刃直击这个胡搅难缠的九皇子。
“哈哈……果然是你!居然敢对本皇子下手?来人抓住他,不论生死!”九皇子一声令下,他早已布下的侍卫纷纷抽出刀刃。
“住手!”孙嬷嬷的声音在大雨中响起,骑着一匹马,一身湿漉漉,连雨衣都未来得及穿就冲了过来,看情形是得知消息后,立即来支开九皇子的。
“孙嬷嬷!”薛城阴冷唤了一声,显然,被九皇子气得不轻。
“薛太医,您赶紧替太后办事,别误了治水的头等大事!”孙嬷嬷的声音很大,似乎在告诉所有人,薛城是为太后办事,谁敢阻拦,就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那可不行!他偷了本皇子的夕月琉璃!还杀了本皇子府中的美姬爱妾,本皇子定要讨回公道!”九皇子又武断地给薛城扣下一个杀人的罪名。
“九皇子,太后现在召你即可入宫!”孙嬷嬷冲九皇子下了令,用太后来压他。
九皇子狠狠咬牙,却没有要动的意思,长枪横在城门口,倔强得不听任何人的话,“不行,本皇子一定要抓住这个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