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答应你。”南宫无忌轻轻揉着她的脑后,低眉看着腰间的她,薄唇轻轻勾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她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她能冲破绝情殇,他得知一切那一刻,他心中又喜又惊,更多的,是痛!他宁可她不动情,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
“好。”石幽梦抬起头,仰望着他,眸光温柔似水,那一笑,绝美而温情,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笑,仿佛拥抱他就已经满足。
“把眼睛闭上。”南宫无忌脸色全是暖色,宛如太阳照耀在他的玉颜上,温声提醒石幽梦,伸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眸。
“好。”石幽梦开心地垂下眼帘,松开他,只听带房间内一些细细的声响,再次闻到他独特的香气,她知道他又回来了。
“睁开眼。”南宫无忌的声音不是从头顶上传来,很轻,却满满都是爱意。
石幽梦一怔,睁开眼,只见他就在眼前,她一愣,盯着他,半晌都未明白他要做什么。
“做夫君该做的事情,就是疼爱自己的妻子。本王从未给任何人洗脚,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修长的玉指轻轻脱去她的鞋袜,大掌轻柔抱住她的玉足。
“无忌,我不生气了,这个就免了。”石幽梦一怔,立即阻止他的动作,她的心中虽然没有三六九等的观念,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的骄傲,她深深看在眼里,他怎么可以降低姿态做这么一件事情?石幽梦的嘴角却忍不住轻轻抽动了几下,她暗暗发誓,以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想歪了,太可恶,简直就是可恨。
南宫无忌一只大掌就将她的天足包住,暖暖的温度,随着他的掌心传递到她的脚心,再由脚心传递到她心里,“不许动。”
石幽梦不听,他便用指尖轻轻挠了一下她的脚心,她被一阵痒痒惹得笑了,怒道:“南宫无忌,你这是在洗脚还是在变向欺负人?”
“自然是洗脚,既然不想受罚,就不要动!”南宫无忌淡淡开口,见她摆脱不自觉和差异的模样,反而喜中带怒,他的黑眸渐渐似一滩春水,将她的双足放进水中,仿佛那是一件艺术品,他视如珍宝,将它呵护在手心里,不管他做什么,都只是一件事情,为了她。江山原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当他所有的信念都俱灭之时,他突然发觉,江山根本无法温暖他的孤寂和落寞,唯独她的出现,让他那颗沉睡而破碎不堪的心再次跳动,他渐渐明白,这份喜欢的可贵,似乎那是黑暗中一盏灯,点亮了他的世界,让他寻找到了方向。
石幽梦的眸光渐渐模糊,他认真的神情,带着怜爱之色的玉颜,认真的动作,渐渐模糊,烛光跳动,照耀着房内的一切,将这惊人的画面深深印下,烙在她心田。
那一夜,她失眠了,窝在他怀中,闻着他独特的香气,那心安的感觉,让她迷恋,轻轻抬头,在他唇边偷偷留下一个吻,才肯垂下眼帘,带着窃喜的笑容,进入那美丽的梦境。黑暗中,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完美的幅度在那张如梦似幻的容颜上格外耀眼,似乎黑夜都无法淹没他那绝世风华。
接下来这两日,石幽梦除了和黑鳞学习幻术,还一如既往地将幻影组织的势力扩大,源源不断的信息四面八方传来,而令她最为重视的只有一条,凌霄公主快马加鞭未下鞍,直奔定国而来,她的红唇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幽梦,你不知道你这般笑,要是王爷知道,他会以为你在外面有私情!”黑鳞及不正经凑过来,在石幽梦肩上低声提醒。
石幽梦回头怒视他一眼,蹙眉道:“私情倒是不敢当,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情,残月说魅影给无忌带了一句话,她不想说,可是又不想食言,这几日她恼怒不止,几乎憋坏了。”
“残月那丫头就是如此,心里藏不住事,不过,魅影是影阁阁主,她那人皮面具在本公子眼里破绽百出,可是这个女人心计极深,谁知道她又想说什么话。不过,多半少不了关于她爹的死,因为她爹是因为救王爷而送的命,那时王爷还是一个孩子,在她爹临死之前,将唯一放不下的孩子,也就是魅影,托福给王爷,不过那丫头还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就是不够爽快,心计太重,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将她打发去凤国。”黑鳞漫不经心说着,将鸟食放在手心里,看着一只只麻雀从他手心中飞过将鸟食叼走。他的动作熟练得如家常便饭,余光瞟了一眼石幽梦,见石幽梦秀眉微蹙,他继续说:“你担心王爷会因为这一点无法拒绝魅影,魅影虽然不表露,可是我们很多人都隐隐看出她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被派去凤国的原因。你放心,王爷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好,他冷酷无情,心如黑炭,别被他完美的表面所蛊惑,别说魅影的爹为他而死,就算是魅影的祖宗全部为他而亡,他都未必会记在心里。他收留魅影,不过就是因为见她小小年纪就会易容,看出她的本事,才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