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枯的老人再没有动弹,保持着伸手极力抓住什么仅存的宝贝,却绝望地瞪大双眸,再没有一丝灵光。
“皇上驾崩……”阿顺尖锐的声音,带着浓烈的绝望和伤感,这一声充斥着整个皇宫,惊住多少人,特别是东宫的那个太子。顿时哭天抢地,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皇上死了,他这太子什么都没有了。
凌霄公主轻盈的脚步依然如影随形,跟在逍遥王身后,到了御花园,她无奈叹气一声。
“好奇之心解了?”逍遥王的声音冷死寒冰,很显然,他很生气。
“解了,我此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还是留个念想最好!免得到最后,连个念想都化为乌有,唉……”凌霄公主百无聊赖摘了一朵月季花,在手中随意把玩。
逍遥王眼中的怒气未消,冷冷回头,扫了凌霄公主一眼。
“嘶……”凌霄公主轻哼一声,十指连心,食指被扎了一下,她立即将手中的月季花扔在地上,含住食指。
逍遥王剑眉微蹙,淡淡道:“命人准备皇上驾崩事宜和登基大典!”
“包你满意,哦,对了,我今日也知道你的名字,凤鸣!也算是有了不小的收获,至少不是一无所获!”凌霄公主点了点头,眉梢一挑,妩媚一笑,妖娆的步伐渐渐远去,那抹紫色的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只是那花园中的月季花被人用内力摧毁,连根拔起,化作一地落花残枝。
中间那一抹红色的锦袍轻盈的脚步走向二人曾经站过的地方,满地残花,他低眉看了一眼地上的绿叶红花,目光移向那么紫色的身影,潇洒却深沉,他突然弄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毁掉这株月季?难道只是随心随性?他心血来潮就毁?他做事的风格看似随心而异,可是却在这潇洒不羁中透着大局为重的王者霸气!他深深看了一眼那身修颀长的身影,薄唇轻抿。
而此刻,南宫无忌和石幽梦的队伍回到定国皇城,一却和一个多月前一样,只是这天气变得更加炎热,可是车内却有一个一身寒气的美男子,他运功让自己的身体如寒冰般冰冷,只为了让他怀中的美人儿过得舒坦一些。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额头上的曼陀沙华。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八卦的问话。
“五哥,五嫂的胎记你怎么解释?是不是和八皇叔胸膛那个胎记一样,被你用药物治没了?”九皇子一直好奇,终于按耐不住,弯着脑袋在车旁低声问。
车内那张绝美的玉颜只是低眉将石幽梦印在眸中,不管她变美或者变丑,在他眼中她一直是最美最独特的那个奇女子,他不回答九皇子,九皇子等待片刻,还是没有音讯,心知他断然拒绝回答,顿时想得更加歪了,坏坏偷笑,贼贼低声问了一句:“我说五哥啊,听说女人的一些胎记和那个守宫砂有异曲同工之妙,你是不是将五嫂吃干抹净了,五嫂还你绝世美艳的容颜?”
南宫无忌手一抬,一道剑气直射出去,九皇子一惊,一个侧身,躲过,暗自臭骂自己当真是口无遮拦,难不成想要找死?他轻咬了一下舌尖,将心中所有的好奇心都吞进肚子里,策马往前走,松了一口气。
石幽梦的脸色一红,将头埋进他怀中,掩饰她少女的娇羞,她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害羞,这个词语在她的字典里应该是没有的,可是有太多的词语,因为他的存在而渐渐出现。
“累了?”他修长的手轻轻按下她的太阳穴,力道总是这般不轻不重,恰到好处,他对她的细心和体贴往往都超乎石幽梦的想象范围。
“不许用浮梦咒!”石幽梦一感觉他温热的手心一划过耳边就警惕起来。
“你心中若没有本王,浮梦咒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南宫无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他第一次对石幽梦用浮梦咒时,他眼中的欣喜之色,原本不想用,可是还是无法压制住内心的疑问,幸好答案让他开怀。
“你是在暗示我,在我去天池取硫磺时,就已经……”石幽梦却没有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原本的质问立即化为乌有,扭过头,继续窝在他怀中,脸上的红晕再次燃起。
南宫无忌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似乎透露着什么,原本冰凉的指腹渐渐升温,灼热的触感留恋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一股暖流直上心头,正当她要开口制止他的时候,他的指尖转了一个方向,撩起一缕青丝,缠到耳后,似乎只是为了理她微乱的发,并无其他。
石幽梦欲言又止,她能说什么?这个腹黑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承认?
“梦儿想说什么?已经什么?本王很想听听。”南宫无忌眸光温和笼罩着她的全部,大手轻轻包住那如无骨般柔软的小手,将她护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