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我们有嗜魂珠还有羽翼的香囊护体,外加上一道屏障,可是除了无数只蛊毒之外,在我们的屏障内居然有两只血蛊蛊王,一只是从那个恶毒的石香莲袖中落下的,另外一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我们都看到了前面一只,却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一只。不过那个石香莲也被咬了,可是很奇怪,昨日就传来消息说她已经痊愈了,显然没有像王妃这般,可是她确实被咬了,奴婢看得真真切切。好在但是琉璃国太子用碧血珠解毒,如今只是有些残毒而已。王爷,你说这宫中一直很太平,可是为什么竟日来,蛊毒和巫术就不断在宫中出现?”残月对此也是十分不解。
南宫无忌轻轻放下玉碗,漆黑如夜的眸子深邃神秘,带着冷冽的精光,深沉内敛,却隐隐透着温情和心疼,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石幽梦微蹙的秀眉,带着思念和眷恋落下一吻。香囊,羽翼,这些日后再说,他只想她赶紧醒来。突然身子一闪,身影早已消失在院外,残月追出去几步,望着天空,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回来了,却又像没有回来过。
东宫之上,突起一抹白影,如仙更似嗜血魔君降临,杀气腾腾,所到之处必是血染一方,如同战场的威武和冷酷嗜血,手中的那般夺命冰魄似千万只万灵在哀嚎,顿时让东宫染上一层浓烈的死亡气息,他身后的残叶、冷尘、夜莺、黑鳞,都纷纷抽出各自的兵刃。
东宫瞬间陷入地狱般的恐慌之中,无数的惨叫声,惊恐声不绝于耳。
南宫无忌手中的利刃,无情向太子,透着刺骨的寒气,令人心颤魂飞。
“五弟,你这是做什么?”太子两腿直哆嗦,唯唯诺诺,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怯声问着。
“太子,你说呢?”南宫无忌眼眸如千年寒冰投射,令人生畏且心颤透骨。
“五弟,我们有话好说。”太子吓得一直往后退,却不慎跌坐在地上。
“本王要血蛊的解药!”南宫无忌幽幽开口,声音依旧那般好听,却更似腊月寒风,令人不由地打颤。
“本……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血蛊是什么。香莲也被咬了,薛太医说素手无策,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好了,我也不知道,哦,对,这个,一定是这个,我发现她房中有这个,我就拿了,兴许对你有用!拿去,拿去,只求你放过我。”太子吓得语无伦次,哪里还敢用‘本太子’自称?脸色早已经惨白如纸,昔日的骄傲和贵气,早已被南宫无忌的到来吓到了九霄云外,瞬间成了摇尾乞怜的人,只希望自己手中这个小瓶子能平息眼前这个人的怒气。
南宫无忌的脸上依旧如敷冰霜般寒冷,那锐利的黑眸扫了一眼那小瓶子,凝眉俯视太子,他不相信任何人,轻轻挑开,那绿色的液体带着血腥味,却只是残留的一点,可是一闻便知,这是毒药,而且是蛊毒的毒药,以毒攻毒,看来有人为石香莲喂下解药后被太子的突然来访打搅,慌忙之中将这个药瓶遗落在她房中。南宫无忌盯着那毒药,眼中的疑惑渐渐晴朗一分,剑眉却顿时凝聚,似乎看到了这毒药的主人。
石香莲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南宫无忌手中的夺命冰魄,她的心猛地一颤。
南宫无忌冷眼扫向石香莲,手中的冰魄却毫不留情挥了下去,太子瞬间面如死灰,瞳孔无垠扩展,不敢置信,两手狠狠捂住自己不断冒血的脖子,身子瘫软在地上,任由鲜血横流。慢慢无力摊开满手是血的手,面如死灰,再无一生生气。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让太子好好尝一尝死亡前的感受,比起他的痛,他的绝望,这样的死亡已经是对他的宽恕。就凭着皇后太后对他做的事情,就凭着这一年来他的所作所为,他就算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啊……啊……”石香莲大惊,小脸早已煞白。她是深闺中的女子,纵然恶毒,也杀了不少人,可是都是一句话得事情,从未见过人挣扎着死去的恐怖惨象,哇哇大哭,尖叫着往后退缩,却被门框绊倒,身子重重倒在地上,两手撑在身后,不断往后缩。
“是谁指使你用血蛊毒杀本王的爱妃?”南宫无忌手中的夺命冰魄带着刺骨的寒气,猛地指向石香莲。
石香莲的目光慢慢转回南宫无忌脸上,那如梦似幻,令人醉生梦死的玉颜,是她魂牵梦绕的人啊,她既然将刚才的恐惧抛之脑后,早已忘记了尖叫,痴痴望着南宫无忌,却回答不出一句话。
南宫无忌原本就是个冷情心狠之人,岂容她这般浪费他的时间,手中的剑欲挥下去。
“住手!”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