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举起白布要打进来了。”汉子的脸色也很沉重,“几位,你们也快点离开吧。这仗一打,我们这边肯定遭殃。”
“举白布这是投降还是打仗?”无尘来到床边,“大哥,请你说的详细些。”
“哪能说的详细,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其中一个藩王的儿子死了,他们头绑着白条,要为他的儿子报仇。这些都是听说的,我不跟你们说了,得先把家人安顿好了。”
其中一个藩王的儿子死了?是受了重伤的瑞寒还是昏迷不醒的忠王长子?不过,无尘十分肯定,如果这个消息时真的,那么出事的那人,肯定是忠王长子。
瑞寒他见过,那人看上去玩世不恭,实际上心机之深非一般人能比。他身上有一股气场,非常强大。如果日后和此人交手,对皇帝而言,肯定是一场硬仗。
“文左,眼下没有让你们休息的时间了,准备好马,我们即刻去山姆渡看看。”
“是。”
山姆渡距离村子,文右来回过,需要一天的时间。如果换成是马车,那时间上更是延长,所以无尘有了法子:“张庭,你留下继续暗中跟着李大人,杨敏,你来赶马车,若是没有轮椅,我的行动也不便,文左和文右骑马与我先行一步。”
“是,属下遵命。”
驾……
马蹄掀起灰尘,两匹快马风一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果真,沿途,他们看见了一批一批的人往这边过来。三三两两的,有的结拜,有的是一家子。中途他们问了,都是从山姆渡那个县过来的。
“文左,加快速度。”
“是。”
山姆渡县,城墙之上。
山姆渡因为隔着藩王的封地,所以县城里除了县令之外,还有常年驻站在这里的将军。将军名叫潘成安,早年也是倾家的手下。当年先祖封了四王的封地之后,武将之中唯有倾家留驻京都,可想而知,后来皇家的将领,基本都是由倾家的祖先一手培养出来的,再节节开枝。
后来因为倾无尘的事情,先皇为了疏散倾家将的权利,就把那些原本在皇城的倾家将全都流放到偏远的地方了。
而现在,这个山姆渡县的将军,就是其中之一。
文左一边加快速度骑马,一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无尘。无尘明白文左的意思,如果那潘将军早年是父亲的手下,那么如果他想做什么事情,就方便了。
他们从天亮出发,直到日后的时候,才到了山姆渡县。
“少主,城门就在眼前了。”
“嗯。”城门口还有百姓在进进出出,看样子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无尘有一点很是纳闷,就连外面的村民都开始准备了,为什么这个县的百姓却没有搬迁。“先去山姆渡河的那个城门口。”
一个县城有两个城门,方便南来北往。这边的城门朝内,纳闷那边的城门定是要被攻打的地方。
“是。”
“少主,为什么不去将军府?”文右不解的问。
无尘笑了一声:“若潘将军以前是父亲的手下,我觉得此刻,他不是在将军府里等着下面的人来汇报情况,而是会直接在城门上,自己观察情况。”因为倾贤就是这样的人,事事亲为。也可见他的爱国之心。
上将尚且如此,下将又怎么会例外?
待他们赶到城墙下时,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只是城门却不是关着,而是开着。无尘又是意外了一下。这个将军看上去,不是匹夫之勇的人。说不定,他的心思慎密着。
“站住。”见他们靠近,又有上城墙的趋势,守在那里的侍卫上前拦住,“城墙乃危险之地,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侍卫的声音很重,很严肃,却也很礼貌。
“这位兄弟。”文左翻身下马,“请潘将军可在上面?”
问将军?
侍卫们对看一眼,这下警备了起来。他们几双眼在无尘、文左、文右之间流转,看他们的样子,倒不像是一般的百姓。“你们是谁?”几人站成一排,挡住了上城墙的路。这等动作,一看就知道时在护着上面的人。
文左也不介意,赶忙解释:“烦请这个大哥给潘将军通传一下,就说故人想见。”对于无尘的身份,文左还是保密。
故人?
侍卫也不傻,再看着他们也不像奸细,于是去通传了。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男子穿着便衣,一双眼长的很有气魄,站在他们面前,那军人的姿态很是狂野。但从这点开看,男子是个相当洒脱的人。
男子把他们三人瞧了一番:“故人?”跟他算得上故人的,应该都是十八年前他还没有离开京都就留下的交情,而眼前的三人长的实在太年轻。“去去,没事做寻我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