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吃饭,夜倾城却感觉到对面传来源源不断的视线,想也知道是战饶盯着她研究中,她索性由他看,自己旁若无人的吃饭喝汤,直到她吃饱饭之后,才用一旁的手帕擦擦嘴,抬头看着还在盯着她发证的战饶。
看够了没?夜倾城轻扯嘴角冷笑。
“咳咳···”战饶急忙掩饰的咳嗽着低下头专心吃饭,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撇向她,偷偷地看。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单是看她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说的话呢。
百思不得其解,战饶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夜倾城却伸出手,对着埋头吃饭的战饶敲了敲桌子。
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夜倾城指尖粘了些酒水,在桌子上写出“安林”二字。
战饶眨眨眼,瞬间想到之前被他砍了一刀的小子。
“你要见他?”
点点头,夜倾城率先起身,战饶也只好放下还没有吃饭的饭碗,撇着嘴给夜倾城带路。
穿过长长地船舱,在最后一间房门前,战饶停下脚步,伸手打开那扇门。
“呐,他在里面。”战饶打开门,便靠着门让路放她进去。
夜倾城走进房间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放眼看去,安林正昏睡在里面的床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虽盖了一床被子,却已经能看出他在发抖。
皱着眉靠近他,夜倾城俯下身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冷,若不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他的体温当真如一个死人一般。
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发现他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但是由于伤口太深,鲜血仍旧止不住的在流。
他的情况不妙!夜倾城心中一惊,回头瞪着站在门口的战饶。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他了,只是伤口太深,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他自己了。”摊摊手,战饶说得毫无心虚,他能怎样,第一次救自己打劫船只的人,还吩咐兄弟们一定别让人死了,可他的“战神”之锋利他不是不知道,那一刀他虽然留了些力气,但是这家伙骨肉只怕已经被自己砍断。
说是救治,却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一段时间。
眯着眼睛,夜倾城看着战饶,那眼神冷冷清清,着实让他原本坦荡荡的心理瞬间转化成一抹不自在的心虚。
“我已经尽力了。”他不是大罗神仙,做不来起死回生的事情。
冷冷地一哼,夜倾城盖好安林的被子,“嘶”的撕下自己的裙摆,用房间里的毛笔蘸着一旁的灯油在碎布上飞速的写着。
战饶伸头想要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她挥舞的手臂和飞舞毛笔。
这女人在弄什么东西?!
当夜倾城终于写好手里的东西,战饶忙收回视线,状似不耐烦的看着地板。
一把将写好的东西塞在他的手上,夜倾城指着门叫他出去。
“喂!你究竟要干嘛啊!”战饶瞪着她冷冰冰的脸,只好拿着一块碎布离开,出了房门将那碎布打开一看,却被上面淡淡的字迹所惊吓。
“你要这些东西?”战饶不确定的看着手里的碎布有看看站在房内的她。心里奇怪,这些东西为何如此怪异。
夜倾城扯扯嘴角,给了他一个不算笑容的浅笑,随即便碰的一声关上门,独留一扇木门给他。
搞什么鬼!这女人以为她是谁啊!战饶很不得将门板瞪穿,结果却只能拿着那块碎布去找上面写的东西。
他不是怕她,只是懒得和她一个女人叫真!
西疆卷 还君明珠双泪垂 第五十七章,
“头儿,你要这些东西干嘛?”抱着一大坛烈酒,大汉看着自家头儿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闭嘴!”一路上已经被问了无数次类似的问题,战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女人只*小是给了他一块破布让他去准备东西,其他什么也没表示,而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跑去找这些东西。
大汉眼珠子骨溜溜的转,看的出他们头儿心情不是很好,索性闭嘴不言。
推门而入,夜倾城却已然挽起袖子将一盆清水放在一旁,看见战饶进来,点了点头,示意他把东西放在一旁,便走到大汉的面前解开酒封。
战饶看着夜倾城低头检查酒瓶,而抱着酒瓶的大汉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看的他直想打人。难不成他手下的兄弟都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怎么一见到夜倾城一个二个连魂都没有了。
夜倾城满意的扯扯嘴角,指了指地上让对方把酒放下,便拿起战饶带来的东西。
那一包东西里,有银针,线,还有创伤药和一把匕首。
“女人,你究竟想要干嘛。”一脚把还在痴迷状态的船员踢出房门,战饶没好气的带上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