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曾是赵晟颢发现的地方,是楚清亲自设计规划的总部,也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外界,对于金银楼猜测很多。
有的认为金银楼根本不存在,只是对楚清财力的一种形容。也有的人认为金银楼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在何方,隐匿不见。
任谁也猜不到,在这人畜不敢靠近的鬼泽之中,就是传闻中的金银楼。
绿洲中,亭台楼阁,琼楼环绕,美不胜收。
绿洲中心的一片幽静之地,只有一处雅致素朴的小竹楼,这里便是楚清在金银楼的住处。
对于赵晟颢来说,这还是金银楼建立之后,他第一次有机会踏足此地。
曾记得,楚清答应他,会在此地建好之后,给他留下一个独属于他的住处,以报他相赠之恩。
这里,也曾是赵晟颢在厌倦一切后理想的归隐之地,却在楚清需要的时候,拱手相让。
望着美轮美奂的宫阙,清新淡雅的竹楼,赵晟颢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在金银楼中,他们再一次举行了婚礼。
与在建宁都城的那一次盛大不同,这一次要更加的平凡一些。
金银楼里的人们,在空地上,点燃大大的篝火,美酒美食,庆祝他们的楼主与她的夫婿百年好合。
这一夜,不分你我,不分上下,大家都一醉方休,其乐融融。
夜清凉,人自醉。
在那挂着风铃的小竹楼里,男人在挥洒汗雨努力的播种,希望早日能够有收获。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入竹楼之中。
楚清披着白色的长衫,依靠在门口风铃之下,望着醉人的景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淡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似包裹了一层波薄薄的轻纱,宛如神女。
她依靠着门边,头顶上的风铃声,声声作响,清脆悠远。她姿态慵懒,露出娇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线。
突然,一双大手,轻轻的环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微微一拉,使得她整个人靠入身后结实、温暖的胸膛之中。
“醒啦?”楚清的头在男人的怀中蹭了蹭。
男人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有些委屈的道:“你不在我身边,睡不踏实。”
楚清轻笑,被赵晟颢这般小孩子的作为逗乐。“堂堂逍遥王还需要有人陪着,才能安心入睡么?”
“唯有你。”三个字,让楚清嘴角上的清浅笑容,化为感动。
“贫嘴。”不知该如何回应,楚清只能娇嗔了一句。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迷人的轻笑。
金色的阳光,将相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笼罩其中,恍若神仙眷侣般,让人不敢打扰,不敢亵渎。
竹楼外莲池的浮桥上,幼荷和酒酒端着洗漱的器皿停在上面,惊艳的看着门边的一幕。
“早就知道王爷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绝配,此时此刻,我却真正明白这个词的含义。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般配的人了。”酒酒咂了咂嘴,脸上满是艳羡之色。
幼荷转眸轻笑:“小姐和王爷,自然是一对璧人,令人羡慕。可是,我看酒酒你对断刀,似乎也有些……”
“你不要胡说啊!”酒酒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快速的打断幼荷的话。
幼荷见此,更加打趣:“哟~,酒酒居然脸红啦?”
“你!你还乱说。”酒酒气得一跺脚,脚下的浮桥立即晃动了几分。
“呀!小祖宗,我不乱说了行么?别乱动。”幼荷不识水性,脚下的晃动,让她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两人的动静,引起了在竹楼外相拥的两人注意。
楚清和赵晟颢同时将眸光投向浮桥的方向,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在金银楼,不受外界打扰的日子,确实令人心神向外。
赵晟颢虽然不似楚清那般经历两世,算得上是饱经沧桑,却也因为成长经历的不同,让他厌倦世俗繁华,对权力财富都不屑一顾,自愿逍遥天地间。
不尽相同的心思,都让两人在心中有些倦意,希望有一天能抛开一切,寻觅隐居之地,快活度日。
如今,在金银楼中的小住,更是让他们对这样的生活眷念不已。
“清儿,你昨日对我说的那是什么月来着?”突然,赵晟颢响起昨日在饮酒之后,楚清微醺时对他说的一句话。
好似就是说他们现在的日子,有一种特定的说法,叫什么月。
昨夜,他沉醉在她微醺后的媚态中,并未注意倾听,此刻响起只好再问一遍。
楚清抿唇轻笑,收回眸光,抬头看向身后的男子。含着笑意的眸光只能打在他有些青色胡渣的下巴上。
嫣红的双唇,带着妖冶的美,轻轻开启:“这叫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