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风头都被夏艾抢走了,自然引起了班上一些男同学的不满。
“原来话少也能这么帅,早知道我刚刚也少说点了。”坐在江一留前头的白胖青年叹了口气。
他的同桌和听到他话的江一留都顿了一下,很想告诉那个懊恼的胖子,其实这些都看脸。
同样是小帅哥,江一留受到的敌视就少了很多,毕竟他才十四岁啊,根本就不会和他们竞争大学里鲜活娇俏的女同学们。
江一留下台的时候干脆坐到夏艾的旁边,伸手和他打了招呼,之后还得好好相处四年呢,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相较于江一留的热情,夏艾就显得有些冷清,和他握手后就再也没搭理过江一留,两人就沉闷地坐在一块,相安无事。
晚上八点,点名结束,夏艾跟着江一留一块回了寝室,其他几个室友早他们一步回来了。
“一留,一起去洗澡吧。”
姜文成脱掉上衣,拿起脸盆毛巾和香胰子,对着江一留说道。
整理了一天的寝室,大家都出汗了,现在一楼的澡堂还开着。
江一留应了下来,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个柜子,想要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
不对。
江一留皱了皱眉,他的柜子被人翻动过。
可能因为身上有秘密的缘故,在一些细节上江一留特别敏感,他记得自己当时是把雪花膏的人头像朝里放的,可是现在雪花膏的人头像却转向了外边,还有衣服,虽然看上去基本没有区别,可是其中一件衬衫出现了一条褶子,作为一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他习惯把所有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尤其是衬衫,将它叠到像从商店买来时那样整齐才肯放手。
是谁动了他的柜子。
江一留一时摸不准是有人故意,还是不小心,而且寝室里除了第一次出现的夏艾,还剩下四个人,谁都有嫌疑。
这些想法在江一留的脑海里一闪即过,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拿完换洗的衣服后,十分自然的将柜子关上,锁上了那把原本被弃用的锁。
原本觉得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没上锁,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在他和姜文成拿着脸盆离开的时候,寝室里有一个人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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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上课的日子还有两天,江一留在这两天里,也没住在寝室,忙着二姐三姐的报道,以及陪父母舅舅逛逛都城。
国防大学报道完的第二天,江大山夫妇就离开了,毕竟地里的活耽搁一天,就少一天的工分。莫大栓夫妇也在女儿报道完,离开了都城,现在待在都城的,只有江大海一家。
“石头,你不是说想要买四合院吗,我这倒是有人想卖,想问问你的意思。”
吃完午饭,在顾冬梅去洗碗筷的功夫,白昉丘喝着茶说道。
“白叔,你找到合适的屋子了。”
顾夏实这些日子也在附近晃悠了好几圈,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就是我家隔壁这个院,院子的主人打算卖了房子去米国投奔儿子,只要价钱合适,他就出手。”
白昉丘的这个朋友因为有个出国的儿子,在那些年受了老鼻子的罪,相依为命的老伴在浩劫结束前就受不了在牛棚里上吊了,就留他孤零零一人咬牙撑到了现在。
现在他算是被斗怕了,虽然时局安稳了下来,还是待不住了,从联系上儿子以后,就计划着移民离开,估计着辈子都不会想要回来了。这还到手里的祖屋,自然也不想留着了。
“行,白叔,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顾夏实等都等不及,站起身就想跑隔壁去。
刚好白昉丘的那个老朋友现在也在家,白昉丘干脆就带着顾夏实和好奇的江一留去了隔壁。
第113章 闹鬼
“那家人什么时候才走。”
白昉丘带着顾夏实和江一留出去的时候, 一院的一间屋子里的人将瞅着窗外的视线收回, 喝了口碗里的白酒,带着一股醉意说道。
“谁知道呢。”
一个高瘦的女子从屋子外端着一叠花生仁进来,“那些人就是乡下送孩子来都城上大学的泥腿子, 在这待不了多久的。”
这个女人就是当日因为煤炉和江二妮发生争执的泼辣妇女,她的名字叫王兰,坐在饭桌旁,身材矮小,眼冒精光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
王兰性子不好, 可是长得不差, 身段好, 脸盘正,可是那个男人就不行了, 小眼塌鼻,还有一口微凸的黄牙,嚼着王兰刚刚端上来的花生米, 嘴里发出吧砸吧砸的声音。
“你说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像白家那个老头子早些年就该在广场上被唾沫给淹死, 就这么一个死老头, 现在霸着这么多间屋子不放手, 也不怕把自己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