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却还在继续的夸赞隐太子:“·····还曾见过隐太子的画像,都说潘安之貌最为俊美,但是隐太子之貌真的是芝兰玉树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一二,气度雍容·····才学绝佳,剧先祖手札记叙,更是胸有沟壑,举止有度······”
乔叠锦把隐太子从头夸到尾,几乎像是要把他当做神仙来膜拜了,因为激动,脸颊都微微泛着红晕,眼睛几乎是要发光了,齐安之心里几乎像是打翻了几缸的老陈醋,越听越不是滋味,打断乔叠锦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
道:“听贵妃的意思,这位隐太子真的不似尘世中人?”
话里已经有些不悦了,一个死人,就是再优秀,你还能去看他?且留下的手札就能真的做真,不过是美化罢了?
乔叠锦显然没有听出齐安之话里的不悦,道:“真的像是神仙中人。”
不过她还是有理智,没有说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是她曾经的幻想的过的如意郎君,不说是相貌,就是才学就能够让她折服了。
齐安之:“神仙中人可不会生老病死。”
乔叠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乔叠锦未尽之词,齐安之还是能听出一二的,只觉得心肝肺都疼起来了。
气呼呼的端起来桌子上的凉茶一饮而尽,高升本来想提醒齐安之这杯水已经凉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齐安之已经喝了下去,只能恭敬的站在后面不说话了。
乔叠锦叹道:“真的是可惜。”
齐安之:“·····”
齐安之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主要是他明显讨好了乔叠锦这么长时间,她愣是没有多少反应,现在又听了她这么说,不火才怪,没有多加思考,就道:“那贵妃觉得朕和这位太子殿下比如何?”
高升听出了齐安之的话里的火气,更加的不敢动弹,使劲的低下头缩小存在感,这话问的有些阴险。
乔叠锦愣了一下,略微思索,道:“有所不及,各种所长,不可比。”
齐安之想不到乔叠锦会这么回答,火气有些下去了,道:“怎么说。”
乔叠锦倒是实话实说:“论琴棋书画,皇上自然不及隐太子多矣,他的墨宝虽然传世不多,但臣妾却看过他的一份草书,当真是······灵气四溢。”
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来这四个字,只觉得有些浅薄,但是又觉得那些词汇均不能表达出她的溢美之词。
“臣妾也曾见过皇上的楷书。”顿了下,似乎在想措辞,“比起前几年多有进益,但比之颜公还差些。”
齐安之:“·····”
乔叠锦:“画,臣妾尚且未见过皇上作画,也没有听皇上奏琴,至于棋艺····”
乔叠锦想委婉的说出齐安之下的一手烂琪,毕竟太直白了也不好。
齐安之眼皮子一跳,他自己的棋艺还不知道,本来就没用多少心,这几年没有怎么沾过,自然还是一手烂琪。
乔叠锦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又劝慰道:“皇上志向高远,处理朝政游刃有余,擅长理政,每个人所擅长的各有不同,皇上何必拘于这些东西呢?圣人尚非全能,皇上又何必在意?”
齐安之的神色稍微有些缓和,只是乔叠锦又情不自禁的加了一句,道:“只是隐太子的那样的人物若能得为知己,相交一生,必定是人生一大幸事。”
齐安之刚刚缓和的脸又黑了。
“弦歌知雅意,志趣相投,谈古论今,人生短暂,能够得一人倾心相交,一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囧,写成了择偶观,小齐子技能太差,显然破不了贵妃的防御= =
☆、第162章
齐安之听了只觉得胸闷,他早些年或许还为不精君子六艺而不自在过,现在却从来没有为这些事情发愁过了,就如乔叠锦所言,没人所擅长的都不一样。
朝中的才子太多,三年一个状元,现在还不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琴棋书画不过是兴趣罢了。
只是看着乔叠锦眼睛发亮的样子,齐安之只觉得胸闷的很。
咳了一声,硬生生的把这个已经歪了的话题扭了回来,道:“那那个山谷是怎么回事?”
按照乔叠锦的说法,山洞里居住的应该就是隐太子,只是太子身份贵重,出宫不易,久居深宫,未有离开京城的记录,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乔叠锦的脸上上兴奋逐渐消失了,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悲戚,道:“此事本事前朝的密事,臣妾也是看了藏书才知晓的。”
“桃贵妃初进宫的时候不过是一介宫女,被分派到一个偏僻的宫室打扫,后来和隐太子巧遇,隐太子对桃贵妃一见钟情,甚为喜爱,上奏皇上,破格纳为太子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