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南疆事情一拖再拖的原因,主要的人全都死了,底下民心惶惶。
至于南疆的这位首席军师,齐安之确实打过惊鸿先生的主意能劝降就再好不过了,乔叠景对惊鸿先生的被宠备至,齐安之对这个被封为南疆传奇人物的惊鸿先生也很感兴趣,但是惊鸿先生明显的油盐不进,齐安之派的好几拨人都没有用,久而久之,齐安之没有耐心陪着惊鸿先生磨了,这个惊鸿先生就被他遗忘到了一边,现在才想起来。
齐安之就道:“朕派人去劝说惊鸿先生,只是这位惊鸿先生固执的很。”想要他帮忙,肯定是没戏的。
齐安之觉得这样不识时务的人真的是讨厌,南疆已经没了,作为一个阶下囚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另一方面,齐安之又很欣赏惊鸿先生的才华,才没有恼羞成怒的让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乔叠锦道:“哥哥不是说过,现在南疆的朱大人是惊鸿先生推荐的么,想来惊鸿先生一定还挂念着南疆,皇上您可以派个人去说明一下,这也是对南疆有利,如果因为不了解南疆而把一切搞砸的话,南疆的百姓也不好受,惊鸿先生定是不忍的,”
齐安之确是奇怪道:“贵妃好像对惊鸿先生推崇的很。”
乔叠锦不好意思的道:“臣妾曾经看过他著的一本书,臣妾觉得他写的很好。”
惊鸿先生虽然是南疆人,但是却曾经在江南求学游历,闯下了一点名声变销声匿迹了,不过他曾经出过一本关于画法技巧的书籍,乔叠锦看过,也尝试过,觉得写的真的很好。
齐安之应了声,想着沙盘对战的事情,不再说话。
乔叠锦自觉地今天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拿起刚刚放到一边的那支笛子开始摆弄起来,乔叠锦会很多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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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谢宁松了一口气,这个名词好歹的也不算差,现在和唐元再出去喝杯茶也不用是隐隐的一较高下的意思了。
唐元是翰林院编修,就等着报道了,谢宁的职务还没有下来,但差不多也是要进翰林院的,起点也算差不多,日后什么样子就看自己的缘法了,谢宁走到唐元面前,调侃道:“状元郎,赏个面子喝口酒不?”
唐元心情也很好,谁当了状元郎都是高兴的很,谢宁勉强算是熟人的人,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道:“探花郎相邀,怎么能错过?”
黄博知和他们两人同时走在后面,听到他们两个这么相互追捧,忍不住抿了下嘴,他本来就是个很严肃的人,很快就重新板了回去。
谢宁自然不会忘了黄博知这个人,同时前三甲,他们两个喝酒,要是忘了这位,摊上小心眼,怕是要结仇的。
谢宁不觉得黄博知是这心胸狭窄的人,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计较,只不过,他们是同一届的,比起其他人多了点感情因素,现在联络联络感情,日后说不得就要互帮互助的。
官场上多条人脉总是好的。
谢宁就问道:“黄公子有没有空,不若一起去喝一杯好了,都是人生四大喜事,金榜题名无疑是其中之一,现在咱们摊上这样的大喜事怎么也要庆贺庆贺才是。”
黄博知自然知道官场上多个朋友是好事,每次科举考试的时候,各地的有机会能夺魁的都是风云人物,家世背景也都介绍了个一清二楚。
谢宁和唐元无疑是其中最为出彩的两个,黄博知自然知道这两位身后都有着各自的家族,和他这样的寒门学生没得比,升迁之路总要比他顺当些。
黄博知羡慕是有,嫉妒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能结交上这两位,总归是好事,遂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三个人喜气洋洋的去酒馆喝酒,他们忙了一整天,出宫的时候都已经是满霞满天了,到了酒馆的时候就天也渐渐的黑了。
酒馆是谢宁推荐的,建在了一个不太繁华的街上,谢宁熟门熟路的进来找了一个位置,让小二拿了几壶酒,笑道:“这可是我表哥推荐的地方,这里的酒可是让我表哥赞不绝口。”
谢宁是住在乔府的,和乔叠景的关系也不是秘密,唐元拿起酒壶倒上酒,拿起其中的一杯笑道:“那可是沾了谢兄的光了,不然这么偏僻的地方,我可是找不来的。”
黄博知也举杯道:“确实该敬一杯。”
谢宁在外面永远是一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哥,看他潇洒的拿起其中的一个杯子,道:“好说好说。”
三个人都是才学过人,年纪相仿,说起一些东西来,颇有相见恨晚之意,边说边喝酒,就有些醉了,懒洋洋的支着右手,托着腮,他的样貌好,现在又醉了酒,比起女子来不差了,唇红齿白的让人看了忍不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