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
“我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可以看到《梦溪笔录》的真迹,真的是死而无怨了,夫君,你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此生都无缘看到这幅画了,我、我有些兴奋。”
解释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齐安之丧气的道:“没事,你慢慢看。”原来是一幅画。
乔叠锦紧张的时候就有些话唠,上次话唠还是和齐安之洞房的时候,看着齐安之就不自觉的多说一点:“我爹爹书房里就有一副《梦溪笔录》的仿本,虽然是仿的,我爹爹宝贝的不得了,平常的时候都不准我去看。”
“《梦溪笔录》是南安居士历时三年才完全画完的,安全是集当时的画法是大成·······”
“据传说,画的全是南安居士梦里所游之地·····”
·········
齐安之:“·····”
等掌柜抱着一个长长的黑匣子上来的时候,乔叠锦总算说完了关于《梦溪笔录》的基本常识,掌柜是个年轻的男子,看着也就二十些许,穿着青衫,头上簪了一个白玉簪子,轻轻的拍了拍手:“夫人好见识。”
乔叠锦低下头去,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拉了拉齐安之的袖子,示意他说话。
齐安之淡定道:“内子最爱书画古玩,见到《梦溪笔录》的真迹有些兴奋,掌柜不要见怪。”
齐安之决定回去之后恶补下关于历来名画的知识。
掌柜的道:“不见怪,虽然很少有人不知道《梦溪笔录》,但是也很少人能把这幅画的讲的清清楚楚,夫人说的好多知识,我都没听过,我以为我研究了它好几年,自然对它很是了解,但今日听了,才知道我不过是坐井观天了。”
说着,遗憾的摇了摇头。
掌柜对着齐安之笑道:“我姓张,如果公子不嫌弃,就叫我张兄好了。”
☆、第六十二章
齐安之:“张公子。”
张公子也不介意齐安之的称呼,把匣子放下,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卷画,旁边放着一些香料,应该是防腐的,乔叠锦的眼睛都钉在上面怎么都挪不下来了。
乔叠锦现在的头上的帷帽还没有摘下来,不过隔着一层纱看画实在是太扫兴了,问都没问一下齐安之就把帷帽拿了下来,张公子倒是君子,看帷帽下的夫人长的果然是美丽非凡,也没有多看,很克制的挪开视线。
齐安之:“······”
为什么从走到这里,他就有种被无视的感觉。
等张公子把画卷拿出来,把匣子放在一边的柜子上,一点一点的把卷好的画打开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浓了,乔叠锦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了画卷上,随着画卷的一点一点的打开越来越亮。
平日冷淡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狂热,叹道:“果然不愧是南安居士的巅峰之作······。”
名画总是有股吸引人的魅力,就像陈酒,随着时间的沉淀,只会越来越美味,让人欲罢不能,而被称为经典的画更是被画者注入了灵魂,就像那副梵高的《向日葵》,那种勃发的生命力几乎让人看到就挪不开眼睛。
这就是画的魅力,而乔叠锦的目标就是生平有一次可以画得出这样的画,就算在里面注入大部分的生命力都在所不惜。
这是她的梦想。
张公子也看出来了,恐怕看画的是这位夫人,而不是这位公子,不过没有多言,不过体贴的把画往乔叠锦那里挪了挪。
整幅画很长,全部展开有两米长,整幅画恢弘大气不乏精致漂亮,这是一副山水画,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物,只有嶙峋的怪石,挺拔的松树,耸立的高峰,以及四处弥漫的云雾,齐安之等张开了之后发现确实很好看,虽然说不上来,但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说不出的气息,而且色彩饱满,形态逼真,似乎是工笔却又带着一股飘逸的气息。
不过,他对这种东西没有研究,沉迷也不过是一瞬间,而乔叠锦确实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想去碰碰她,不过她还是控制住了,忍耐的道:“我可以碰碰么?”
张公子笑道:“夫人尽管看。”
他没有说小心点,一看乔叠锦这种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也就一点也不担心了,多的是喜爱书画的人跑到这里花钱买一本孤本,就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梦溪笔录》,他们比他还要害怕弄坏了画。
乔叠锦早就站了起来了,俯□细细的去看这幅画的每一个场景,《梦溪笔录》是南安居士在梦里所游之地,说是有共有三十三景,全都融入一幅画之中,成了一幅画,而到底是哪三十三景被历代书画家所争论。
而这幅画几经乱世,不知道流落了多少人之手,居然能够完全的保存了下来,她也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这幅几乎要成为传奇的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