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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67)

“……”杨清对她的美好猜想,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上,还是脸着地的惨状。杨清笑,“并不想的话怎么办?”

“并不想的话,”望月仰着脸,眸子斜飞,神情严肃而正经,“你就再想想。”

杨清被她逗乐,想笑时,胸口一闷,咳嗽两声。

望月忧愁:毒性,内伤,让他的身体损伤到这一步了吗?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咳嗽完,杨清也感觉到自己的头晕目眩。他欲进屋歇息,发现望月后脚跟着进来。他看她,“你进来干什么?”

望月无辜,“睡觉啊。”

“……这是我的房间吧?”

望月责备地看他,“杨公子,张伯家一共就两间房,我不跟你睡一屋,难道要去外面睡吗?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去外面睡好么?”

“你有想过张伯半夜起来,看到你在外面,会怎么想吗?他会教育你,大晚上的,怎能冷落情人呢。”

杨清忍笑,眉目间皆是婉婉之意,“是不是我在屋中打坐,也是不行的?”

望月找不到借口了,只能幽怨地看他,“你就那么不情愿跟我同床共枕吗?”

“对啊。”

“……”

当是一晚,虽是同屋,望月却一人占据床榻。杨清坐在窗边打坐,疗伤。少女一晚上翻来覆去,自是美男在旁,难以安眠。月光下,她看到窗边坐着的青年,洒着银光,白衣凛冽,垂目闭眼,神佛一般幽静深远。

望月哪里睡得着?

心头之痒,无法克制。

过了会儿,她蹑手蹑脚下床,赤着脚,走到青年面前,俯下身,细细打量他。伸出手,一点点挨近他的面孔。

睫毛这么长,不知道摸一摸是什么感觉;

唇瓣玫瑰花一样润红,也是很柔软的;

还有下巴,脖颈,正经得密不漏风的衣襟处……

“你再这样,我就点你的穴了。”闭着眼的美人突然开口,唬了望月一跳。

少女拍着胸口,往后退一步,见面前闭眼的杨清睁开了眼。他睁眼一瞬,流光溢彩,波撇秀颖。一整个春天的悸动,都在他这双眼睛里。

望月捧着心口,幽幽怨怨,“点我穴道又怎样呢?你点的了我的穴道,点的了我的心吗?”

“……”

杨清在被她气吐血的同时,又乐得不行。怎么有这种姑娘呢!

近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杨清问,“好好好,你到底要我怎样,明说吧。能不要一晚上,都死磨我吗?”

望月说,“叫我一声‘阿月’,我就乖乖去睡。”

杨清幽黑的眼睛盯着她,她清亮的眼睛也看着他。她无数次提醒她自己的小名,杨清却从来没叫过。似乎叫一声,就非要跟她扯上什么不可剪断的关系一样。

杨清微微笑,轻声说,“阿月,让我最头疼的阿月姑娘,你能去睡觉了吗?”

他说的慢,说的轻,望月的心,却一下子就炽热无比。红晕上脸,让她自己都很奇怪:明明我脸皮如此之厚,为什么他叫一声“让我最头疼的阿月姑娘”,她就觉得全身酥软,心跳加速呢?

望月问,“好好一句话,为什么被你说的像情话呢?”

杨清反问,“好好一句话,听成情话你不羞愧吗?”

望月:“……”

杨清笑了,站起身,走到少女面前。他俯下眼,在她刘海微乱的额头上抚了一下。温凉的手,让少女身子轻颤。听杨清低声,“好了,听话。我很累,很不舒服,你去睡觉吧。别闹我了。”

杨清脸色确实不好,苍白虚弱,清瘦倦倦。他这个样子,望月当真再无绮思,乖乖去睡了。但她也依然睡不着,之前睡不着是心猿意马,现在,则是为杨清的身体担心。

她也曾是习武之人。

现在武功没了,眼力却还在。望月已经看出,杨清的真气在体内流转,出了问题。他打坐那么久,起身后,反而比之前更加萎靡。情况没有得到好转,却加重了。

但这只是普通的内伤疗治啊。

应该是无香渗入肺腑,改变了他的身体。

云门的高超心法,平时可以让杨清的武功修炼事半功倍。在这个时候,反而阻碍了他,让他行之艰难。

云门的心法无用,杨清需要另一门见效快、能尽快恢复真气、或者能压制住体内毒性的心法。看他现在的样子,该是没有这种心法的。确实,杨清武功路子,是正统的云门出路。云门心法平时很适合他,他没必要去学别的心法。

可是望月有。

望月脑海中,有好几套心法。她甚至能选出一门,最适合杨清现在状况的——昔日水堂主聆音使用的心法。真气流转快,毒性挥发慢,最大的弊端,就是以自保为主,毫无攻击性,也没有对应的武功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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