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素手卡住。女主人惊愕,那少女慢慢抬眸,冲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多少戾气,在幽黑深处望得一清二楚,“我只是借点东西,就住在你家隔壁。我不是坏人,嗯?”
妈呀。
女主人被她笑得腿都软了。
就她这阴森的笑,染着厉厉魅惑的眉眼,威胁人时话尾扬起的“嗯”声……这不是坏人,那谁是坏人啊?
女主人哭丧着脸,“姑姑姑娘,小妇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魔教……啊不,圣教、圣教的人!您稍等,您要什么,小妇这就去给你取!”
她不敢让望月进家门,把门只开了一道小缝,示意自己不敢搞别的,就急急忙忙回屋里拿望月要的东西。而怔在原地的少女正在垂眉想:难道她脸上刻着“坏人”两个字?她也没说什么啊,对方就被她吓成这样。
等这家女主人给了望月东西,虽然她惊恐推辞不敢收金,望月仍丢给她一个玉镯。回屋后,跟自家男人说起这事,男人很惊讶,“不是吧?我记得隔壁那家‘鬼宅’,住的明明是位温润如玉、风采怡人的公子。下午时他来咱们家借东西,那温和的语气、那周身的气度,尽管他那时一身血,我都不觉得他可憎,还借给他新做的衣服了。”
两人疑惑自是不提。
杨清晕厥中,感觉自己置身一团绵软中。软软的,柔柔的,还带着股香气。那小山托负着他,轻轻摇晃。后背灼烫,又带着清凉。又是像水,又是像火。后背的疼痛让他心情焦躁,却在奶油一样的软香中,在那清水与烈火的反复中,他平静下去。
睡梦中很安逸,他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昏厥只是一时,青年睁开了眼。
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月光投窗,清辉洒下。触目所及,却是压过来的绵团。就在他眼前,往前连一寸都不到的距离,就能碰到。衣衫解开一半,后背的伤口凉丝丝的,果然不再那样焦痛。
一只纤弱无骨的手,轻轻地在给他后背上药,包扎。
青年侧身睡在少女的怀中。她一手搂着他,防止他翻身。另一手,则笨拙地拿药,在青年后背涂抹。她时时因为要上药,要查看青年的后背,而弯身向前。这样,她那孩子似的小巧的萌芽般的乳,便时不时擦上青年的脸,带给青年馥香。
杨清怔愣了一会儿,望着那团小小的乳。望月是少女之身,发育未完全,乳也孩子似的,不引人注意。她还没有长大,她有动人的面孔,有纤细的腰肢,胸却始终小而软,一手即握。
水一样,奶油一样,衣衫的挤压……
血液倒流,青年的下身在一瞬间就起了变化。
尤其是,抚摸他后背的小手,停顿一下后,缓缓的,好奇的,从后往他身前摸去。
青年身子僵住,手伸到半解开的衣袍中,一把抓住那只细嫩的手。
另一手,在少女又倾身到他唇边时,他无奈地以胳臂相挡。就这样,仍感觉到那里的松软。叹口气,声音沙哑——“杨姑娘。”
“叫我阿月。”望月半抱着他,当青年身体僵硬时,她就发觉了。
她一手强硬地抱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怀抱。另一手则被他按在衣衫下的紧实小腹上,动也动不得。望月指尖在他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杨清身体颤一下,仰头,警告看她。
望月眨眨眼,纯洁又无辜。
不管做出多出格的事,望月也理直气壮的很。
杨清忍笑叹气,“你这个样子……又想干什么?”
望月静静看他,“杨公子,你看到你后背的伤了吗?被火烧得厉害,和其他地方的颜色都不一样。即使现在处理了,日后也会留下痕迹。你不再是雪堆一样纤尘不染的美人了。”
杨清看她半天,“我本来就不是。”
“不,你是的,你不知道你的皮肤……”
“停,”杨清不想听她描述自己的身体,尴尬下,他慢慢坐起来,“你说重点。”
“杨公子,这是你我爱的结晶啊。”
“……爱的结晶?”
“对啊,你能想象你成亲时,你新婚妻子看到你的后背,问你时你怎么答么?让你受伤的人是我,我愿意以肉相偿。你娶我吧。”
杨清揉额笑,他现在听这话都听得没感觉了。望月平均两天就向他求嫁一次,次次理由充分,好像他不娶她天理难容一样。
他拢一下衣襟,慢条斯理,“姑娘不必介怀。若我新婚妻子介意,杨某一世不娶也罢。”
望月:……你居然一世不娶,都不说娶我!
见杨清欲起身,望月忙拦,“你别乱动!你后背的伤我还没上完药。”
“……”杨清匪夷所思地笑,“你还没上完药,手就……”就往前面摸?吃豆腐更重要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