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挺胸向前。
杨清趔趄了一下,被她逼得往后退。
无路可退,被她压在了墙上。
火热亲吻结束后,一仰脸一低头,脸贴着脸,呼吸都很紊乱。少女埋在他怀中,在他身上蹭啊蹭,手抓着他凌乱的衣衫往外剥,眼睛亮晶晶的,望月的态度很明确。
少女搂着他的脖颈,让他低头方便她亲。贴着他滚烫的身体,边亲他,边小声喃喃,“你不想我吗?我们好久没睡了啊。你天天那么忙,忙到深夜,就没有欲火焚身的时候吗?你没有我有,我们来一发吧。”
“现在?!”杨清握住她的手,身体的感觉已经被望月调动,但理智还在,“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时候,你要现在?要在这里?”
望月眨眼睛,很疑惑很无辜,“欲望是真实的,不容压抑的。你要释放它,不要总是压制。”
杨清:“……”
觉得她很奇怪。
他低头正要想,少女一勾他的脖颈,又是深长一吻,吻得他面容发红,头脑混沌。抱着她,呼吸交缠,手也开始一点点扯着她的腰带,有些难忍,也忘了之前在想什么。
杨清并不重欲。
他性格其实和望月有相通的部分,望月随性,他比较随和。常常身随心动,不是绝不可以的时候,都挺愿意顺心走的。
最开始跟望月上床,是对她的感情复杂,再加上对床事的好奇。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又喝了酒,难免冲动。
冲动后,是酣畅淋漓。
酣畅淋漓再后,感觉却也没那么好。
纵0欲过度的后果,是杨清不太舒服,望月也不太舒服。杨清就开始控着自己了。
尤其是后来,望月又上了云门,成了他的师侄,他更加不能放肆,想怎样就怎样了。担心她身体,担心她怀孕,各种担心下,杨清想:算了,我还是继续清心寡欲吧。
再是望月也没有缠着他,两人自山下那几天的荒唐后,就再没有碰过彼此了。谁想到,在云门大典的今日,望月忽然把杨清压在墙上,勾引撩拨他,要与他来一发。
再是亲吻结束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半开半露,少女的长腿勾着他的腰,靠在墙上,已经蓄势待发。
鼻尖挨着鼻尖,呼吸间,皆是对方的气息。屋外有来往的云门弟子,偶能听到几声钟鸣,而他们,竟然在屋中,白天,做着这种荒唐事。
杨清低声,“晚上再做吧?”
望月蹭他的身体,他嘶地吸口气后,仰起脖子,喉结被她舔舐一口。
男人紧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变得晦暗之时,又被她的坚定逗笑。
他说,“这里是书房,榻只够一人坐。我是一晚上没睡,才在这里的。这里不适合……”
少女紧紧抱着他,在他怀中磨啊磨,手指在他裸露如玉的肌肤上划圈圈,“不,我就要。”
“要是怀孕了……”
“那你就娶我呗。”
“……时间不够……”
“来次快的呗……”
“……那就没有前戏了……”
“求公子怜惜……”
“还有外面弟子……”
望月烦了,杨清的毛病,就是太婆婆妈妈,温温吞吞。她都投怀送抱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在试图劝服她。他不太想,望月却一点都不犹豫,扯开他的衣衫,唇就亲上了他的胸口。青年身子颤了颤,在她的舔吻下,手箍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抬了抬。
大胆豪放的姑娘。
即使胡闹,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她。
杨清不觉轻笑一声,在少女疑惑抬头看他时,他低头亲上了她的乳,轻声,“放松……”
望月仰头一笑,亲昵地搂着他的脖颈蹭啊蹭,语气软软,“师叔……”
杨清:“……”
望月咬唇,无辜瞪眼,“叫你‘师叔’,你亲不下来了?”
确实有一点儿。
心理压力挺大的。
杨清笑:望月是故意在逗他的。
他的师侄们太多了,他天天被人喊“师叔”。望月一喊“师叔”,他心里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像在偷情似的;而他越是僵硬,望月反而越喊的欢。
杨清吸口气,当作没听到她的话,唇挨上了少女娇嫩肌肤,清凉无汗。
“师叔……快些……”
“……”
“师叔啊……”
……
雾气在水中蒸腾,巫山雨大难眠。蕉影掩映窗纱,窗外,芭蕉叶在雨中,开了花后,那水珠一点点低落,圆润晶莹。
喜欢这山中下雨,于是走出去,浸身清水,卵石润滑,玉足踩在水中,半遮半掩。
一会儿是下雨,一会儿又是沉在清湖下。
辗转反侧,在绵绵细雨中,在清池中沉睡。
沉睡又醒来,长日无聊,推开窗,且看到每天每天,都在下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