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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142)

望月与原映星太熟了,所以被感情所扰,一叶障目。围着这个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感情,无法理智分析。

杨清望她一眼。

望月莫名:“怎么?”

他沉默一瞬,才用悠缓的声音答她——

“我从未见过原教主,也不知他是什么性情的人,如果说错了,你就当玩笑听吧。只是从你描述的这段,我猜他是一个有些自我的人。一个有些自我的人,在魔教大乱时,丢开麻烦事,并不是太难理解。圣女死后,消息必然传去白道。白道中人会产生对魔教最大的一次行动,而魔教又在这时候有人反了。如果原教主是很自我的人的话,他不会帮叛徒守局。他会选择放开手,让魔教的叛徒,直面白道最深重的一次打击。他只用离开,等两败俱伤之时,再回来收拾残局。我想,原教主说叛教就叛教,难道只要他一说,魔教就会承认了吗?魔教是用口头说法,来承认一个人的教主地位吗?”

“并不是,”望月答,“有一枚‘圣火令’,教主一半,圣女一半。圣女死后,那一半应该落到了叛徒手中。而教主那一半……”她若有所思,“魔教人莫非还没有拿到教主那一半?”

不然,满天下原教主叛教的声音,就应该传遍了。

毕竟原映星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没多好,按照魔教人的习惯,他判了教,早该被人喊打喊杀了。

可是并没有。

望月跟杨清一路走来,很少听到关于原映星的消息。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原映星还是教主。圣教那边,就应该是一直没有拿到‘圣火令’了。原映星口说叛教,却没有把圣火令交还回去?

“所以我不觉得他是叛教,他该另有目的,”杨清说,“你们惯来说他想一出是一出,但是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能走到教主这个位置上,也定然有他的一套逻辑在。说他阴晴不定,应该只是因为他容易把手中的牌玩脱,让人收不住,所以才给人这种印象。但他的本来目的,也许并不是他最终造成的结果。现今他也该有目的才对,一个是为了两败俱伤,他借白道的手解决叛徒,随时可以回去。另一个目的……我还没有想到。”

杨清笑了笑,“我实在是没见过他,不了解他这个人,所以不能完全对他进行猜测。之前的只是随便说一说,你随便听一听,莫要当真。”

这还不当真啊?

望月凝视杨清:杨清没见过原映星,简直比她还要了解原映星了。

是的,原映星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玩脱了。外人看不出来,是他们不知道原映星本来想做什么,反正造成的结果,往往给人震慑。望月以前知道,她知道,才能看着他把手中牌玩的乱七八糟,渐渐收不住,收不回来,也只能放开手了。

例如对姚芙一事。

他就是玩脱了,把心都玩出去了。

再例如这次叛教……

望月心中不知该喜该悲,喃喃自语,“原来他不是为了姚芙叛教,也不是为了我而伤心失望。”

杨清扶着茶盏的手,突地一顿,刷地抬起眼看她,刀光剑影。

杨清:“……”

望月:“……”

两人之间片刻无言。

望月心里一慌:我说了什么?!我无意中暴露了什么?

杨清起身,走向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心中骇然:原映星为了望月伤心失望?为什么?望月从没有表现过对原映星的任何心思,昔日他在魔教中时,没有看出这一点,现在,望月口里从不提这个人,杨清自然也没有看出这一点。

魔教中人曾经传圣女望月和教主原映星是一对,杨清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天下面和心不合的未婚夫妻又不是没有,他与姚芙的关系本就是这样。自然也没有把一纸婚书放在心上。

望月表现出来的,又从来是不含儿女私情。

但是如果、如果……这个私情,是有的呢?

杨清想:那我算什么?

过去、现在,你对我的追慕,又算什么?

……头一次,杨清在面对这段感情时,产生了狼狈之意。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因他从来都能接受望月的任何神来一笔。她在他眼中是新颖,是从没有过的可爱。但是感情非游戏,他什么事情都能拿来陪她玩,唯独感情,他不会陪。

望月心虚后退,转过身,想要奔跑出屋。白袍在余光中一扬,身后青年向前一踏,上手一捞,她的人就被拽了回去。

被杨清按住肩膀,被强迫性的抬头,看他挑起的眉。

为什么他这么明朗的挑眉,偏偏自己从中看出一段杀气呢?

谁能救救她啊。

少女梗着脖子,“你误会了。我是说他为了姚芙叛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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