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在外面一看,就知道这位容貌极为出色的青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因为他是云门的长老。
可是这时候,望月跪在这里想脱他衣服,自己忙的满头大汗,杨清的衣衫也只是松松解开了而已。偏偏他是靠窗而坐的姿势,要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把他衣服脱下来,真是千难万难。
望月只能把他衣服轻微扯开而已,这么多层,哪里脱得下来。
少女蹙着眉想半天,眼睛往上飘了飘,忽一拍脑壳,想到:我真是傻。干嘛非要把他衣服脱下来看呢,欲脱未脱、雾里看花,这样不是更好看吗?
是的,这样更好看。
经过望月的一番折腾,杨清的衣衫已经是凌乱十分了,外罩滑了一般,里衫在肩膀那里也松开了。露出他的锁骨、肩胛骨,形状优美,展翅欲飞般,看得人血液逆流。
望月脸孔更加红了,好像凑过去亲一口,咬一口。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兽欲(?),吸口气,跪在青年脚边,扒拉着他的衣袍,头挨过去,往里偷看。她以前也看过他半裸的样子,但那时杨清脱衣脱得太快,望月根本反应不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杨清只有一个布满伤疤的后背留给她了。
看不到别的地方,也没什么趣味。
现在,望月就扒着他的衣服,往里看他的小腹、腰线,视线并往下走。
她的气息喷在他身上,微微弱弱的,像热风一样,又暖又燥。
光太暗,看不太清。但是望月也不敢折腾了,上上下下,唯恐拿了灯烛下来,杨清就醒了。现在这样,瞪大眼,认真看,还是能看出他肌肉的线条的。
为了看清楚,望月凑得很近。
从大的方向看,少女已经整个人埋到了青年的下怀中。
逆血上脸,脸又热又烫,嗓子也干干的,咽口口水,手心已经是一层汗,颤颤扯着他松垮垮衣服的手,都几乎抓不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却空落落的无处安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少女的燥暖鼻息几乎贴着青年的腹部了,她手往下扒拉着,忽看到他腹部肌肉收缩了一下,然后下面某处,起了变化,这么近的距离。
望月还扯着他衣襟的手,被突然伸来的一只长手按住。
另一手,把她的头往外推了推。
头顶是青年微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杨清醒了。
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他的下腹处移开,她也想挨过去,可惜手和头都被控住,动不了。青年的力气并不大,或者说根本没用力,只是扣拿的位置比较巧妙罢了。
望月抬起脸,看到撑着头的青年,垂着乌黑的眼睛看她。
他神情淡淡的,比较冷,比较白。
没说什么太重的话,也没什么太大的举动。
就垂着眼看他,灯火下,他的眼睛幽黑,却有点暗的看不太清。
声音也沙哑。
“你……你还没睡醒吗?”看杨清这副明显迷糊的样子,望月问。
明显是刚睡醒的声音,懒洋洋地问她在做什么,神情偏淡,明显根本没反应过来望月在做什么。
杨清过了一会儿,才“嗯”一声,他看着望月,好一阵子没反应。
刚睡醒的杨清好可爱啊!
根本没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也没有发现望月都对他做了什么!
他还傻乎乎地回她一个“嗯”,好和气,好平静。
望月微笑,挣了下,他的手就松开了。她心中更肯定,他还没有完全睡醒。正是最好骗的时候。
望月柔声,欲站起来,“没什么,天晚了,你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了。忘了我来过的事吧,明早……”
话没说完,人也没站起来,砰的一声响,门开了。望月心里一咯噔,略火:谁啊,这么讨厌?
门口大开,火堂主明阳整个人,埋在长廊里的灯火中。他原本一脸森然冷酷,此时却沉寂地看着屋中景象。
明阳目视强大,一眼看到杨清凌乱的衣袍,还有蹲在青年双腿间回头的少女,再有地上扔着的环佩丝绦等物。
明阳:“……”
视觉收到了冲击,让青年的太阳穴跳了跳。
一人坐,一人跪,这么暧昧的姿势,身为男人,哪里会看不懂呢?
他心中又是古怪,又是尴尬。带着复杂的心情,看向杨清那张小白脸似的秀气面孔,他疑惑想:杨清长得有这么好吗?完全看不出啊。他觉得就一般啊,怎么就能把圣女给迷成这个样呢?
那种看到脸就愉悦的心情,明阳真是弄不懂。
再加上一晚上在水堂主聆音那里受的闷气,让他更是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火堂主到底是刚刚从水堂主那里过来的,在那边屡屡受到的冲击,远比这边的刺激。这样一想,好像又觉得眼前所见,男欢女爱还属于正常范围,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