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钟情也会有对某个人这么而在乎的一天,在乎到只因为他多看了几眼,就露出了那种神情,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觉,刚才皱眉扫来的那一眼,满是威胁和警告。
如果说那个男人对他的占有欲强的惊人,那么他也好不了多少。曾经神情注视每一个人的钟情,再不是任何人可以接近的,而那个神秘的男人,看来像是会紧紧守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有任何的机会。
虽然他还没弄明白他们这段感情究竟是总什么时候开始,但他已经发现,那两人之间好像再容不下任何其他人,哪怕只是一道目光注视。
摸了胸前口袋里的请柬,沈暮哀叹着自己的感情,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那个造成了“钟情”存在的钟翰霄,当她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那个自大又有着无比野心的男人,应该恨不能接收当初被自己放弃的东西如今光芒万丈的落在别人怀里吧。
凌洛炎没注意沈暮的神情,他正对视眼前的男人,微抬着眼,仍在皱眉:“祭司大人不让我露出一丝半点,自己却堂而皇之的被人看去那么多?”
冷嘲的语气表明了说话之人的不快,龙焚瞧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悠然含笑的话语声和先前对沈暮的完全不同:“洛炎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让人瞧见了也无妨。”
这亦是一种昭示,他们两人是完全属于对方的。
他知道洛炎微阖给沈暮看他身上的吻印,但不悦的感觉的仍是难念。在那双有人的唇上轻吻了一下,龙焚再不说深刻,朝卧室走去,洛炎对他的在乎,他可是心中欢喜的,他清楚洛炎的心思,洛炎想是也明白他的感受。
亦是属于了自己的,就不愿对方身上任何一部分再落在他人眼里。
凌洛炎若有所思的看着龙焚回房的背影,此刻他终于知道,他的祭司根本就是有意,为了让他对他的妒念感同身受吗?笑意的弧度在嘴角扬起,注视着那道身影,在走到的射灯之下,长及脚下的纯白裹在腰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抹半明半暗的光影,正打开房门走进卧室的男人在一瞬间被光是照耀,虚幻的仿佛真是天上的神祗。
“他究竟是谁?”沈暮自然也看见了,不禁问出了从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就存在心底的疑问。想必也是所有见过他的人共同的疑问。
“龙焚,我的祭祀,曾跪在我的脚下,会为我而不惜一切的男人。”收回了眼,凌洛炎回答沈暮的问话,随着口中所说,唇边邪气没后的笑意里又添了更多的深情。
沈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那个男人,叫做龙焚的那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曾经跪在钟情脚下?!他没有办法想象那种情景,就像他想象不到钟情此时脸上会显露出这种表情。
钟情以前对所有的人露出的深情笑意,邪气情挑,都无法和现在他所见的想必。他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正在赞叹魔性的天使所露出的温柔情意,那张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下,对着他一挑眉,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来究竟有什么事?”
不等沈暮回答,像是响起了什么,他又说道:“对了,替我去买些衣服,从里到外,要适合龙焚的,不要想你身上这样。”挑剔的扫了一眼沈暮身上花哨的衬衫和带着毛领的大意,他接着报出了一串数字。
“就按照这个尺寸买。”虽然快走了,但也不能让龙焚总这样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样简直就是对他的意志力最大的挑战。
沈暮只能点头,记下了那串会令所有模特嫉妒的数字,又赞叹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从胸口拿出了那张记者会之后被塞到手里的请柬。
“这是影枭集团今年办的慈善酒宴,邀请了各界名流政要,还有各方的媒体,今年的圣诞节好像办的特别隆重。”
“圣诞节?”被沈暮提起,凌洛炎才发现已到了圣诞了,他回到这里,根本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走道窗边解开了窗帘,外面竟然在下着雪。
纷纷扬扬的雪片被风吹拂着像糖粉似地洒下,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继续额,在暮色里反射着莹莹的雪白。
“今年很难得的下雪了,看样子会下到明天,你要去吗,你和龙焚?”吧请柬递到他面前,沈暮想来他说要走了,不知道是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龙焚是那个国家的祭司,还有那只诡异的乌鸦,这一切已经超出他的常识范围了。
“为什么不呢?”接过那张请柬,在指尖摆弄着,他似笑非笑的妄想了窗外,记得那一年,好像也是圣诞节……
让他学会了什么叫无情,让他懂得权力的重要,也让他法师,往后的一切只能靠自己,再不能由得他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