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笑了起来。
红披风上校耸了耸肩,笑着说:“陵飒刚进军部的时候的确长得像个小女孩,还特别讨厌别人这么逗他不过洛丹放嘛,我倒是挺喜欢他性子,看起来像个又独又狠的狼,实际上是个小狼崽儿,养起来肯定特带劲儿。先说好了啊,等他进来之后我要一把手调教他。”
“还调教呢,这小子能不能进来还是未知。”
旁边另一个上校倒是觉得不太乐观:“他虽然看起来挺排斥的,但也不至于这样闹脾气吧?搞得像是咱们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似的,我特么都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了!”
他们承认没提前和洛丹放商量有些不尊重人,但按照惯例,他们这不是习惯于给对方一个惊喜嘛,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搞得也挺尴尬。
不过对方是个小孩儿,他们也不至于计较什么。
“刚开始说话还挺着道的,后来怎么突然就爆了?”
“我怎么觉得他最后那几句话听起来话里有话?”
几双视线嗖嗖地插到了珂兰身上。
珂兰环抱身体,往后面跳了一步,顿时一脸惶恐大惊失色:“你们想干什么?一群禽兽!”
“给我严肃点!”正中间的少将脸色黑了一下,掰了掰手腕,起身朝珂兰走过来,道:“看你办的这事儿,小飒是不是根本就没给那小子说过?还有精液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真一点儿不清楚?”
“我要知道还能把事儿弄成这样?”珂兰放下手,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发誓我真不知道,小飒用玻片儿粘着直接就给我了,当时他还挺欲言又止的——”
说到这里,珂兰顿了一下,一脸血地捂着双颊,惊恐道:“该不会真是陵飒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吧?”
卧槽不要太惊悚好吗?
让陵飒牺牲色相也只不过是说一下而已,陵飒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为了搞到一个人精液就出卖自己的人!
他一定是被洛丹放给误导了!
其实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那种可能性还挺大,但又觉得从理性来讲不太可能。
可是——切皆有可能啊!
要真是这样,恐怕里面的弯弯道道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而且说不定他们这一掺和,给陵飒那边还惹了不小的麻烦。
刚才洛丹放那小脸虽然在努力压抑着真实感情,但几个老狐狸还是能看出他在提起精液的时候,清浅的眸子里有着难以形容的屈辱和不可置信。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少将笑着摇了摇头,说:“要真想现在就知道,直接去问问陵小子不就成了?”
“谁问?你去问啊?”
珂兰翻了个白眼,望着天花板说:“反正我不问,陵飒本来对我就有意见,都十几年了,最近好不容易从中二期走出来了,我可不想再惹他烦了,老子还等着他给我养老呢。”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他办了坏事儿的可能性非常大,陵飒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把他拉黑。
“那行,大不了咱们打哑谜都别问。”少将整了整军装,笑了一下也挺无所谓地说道:“我不急着让洛丹放进来,这小子左右跑不了,等两年也无所谓,而且我倒是挺想知道这小子报守护系是想干什么。”
“不是说了胸无大志吗?”珂兰抓了下他的红头发,总觉得好像无意中办错了什么事。
少将呸了一声,撩了珂兰一眼,说:“你就等着看吧,那小子绝对不是个安生的人。而且守护系,呵呵,能这么坚定想当守护者的人可不多了,除非他真有想守护的机甲师——你现在觉得会是谁?”
珂兰想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带上了惊讶诧异,他和少将对视一会儿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陵飒不可能让守护者在进入米迦勒,而且我看不出来洛丹放对陵飒有什么意思。”
少将笑了:“我也没说是陵飒,你为什么会想到陵飒呢?”
珂兰:“……”
妈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陵飒,一定是那一玻片精液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红披风上校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把玩着手中的通讯仪,说:“早晚都会知道,我们拭目以待吧。”
洛丹放一路狂奔到校外,两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心脏也像是鼓囊囊地要冲出胸腔。
直到他上了悬浮车坐下来之后,才终于苦中作乐地笑了一下:妈的,还没失去理智,还知道往校外跑而不是往宿舍跑,刚好可以去接一下楼小凡。
他看见玻璃车窗里映出来的那张脸,本来脸皮就挺白的,现在看起来更是没什么血色,嘴皮子还有点干裂,看起来狼狈又樵悴。
洛丹放看到他的通讯仪闪了几下,打开之后是乔希的消息——“陵飒这边只剩我和二皇子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