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我病了, 笑话, 什么跑步耍枪, 那都是女郎们该做的事,与我何干,他晏褚别仗着自己出生武将世家, 就把他那一套照搬到我们身上来。”
刘霖觉得自己看错那个丑夫了, 对方哪里蠢啊,他的用心简直狠毒。
他几乎可以想到, 要是他每天绕着晨霄殿的演武场跑二十圈, 再跟着耍一套枪,自己进行呵护的洁白肌肤会被阳光灼烧成什么模样,还有他纤细的腰肢, 弱不禁风的娇躯, 恐怕都会不复存在。
刘霖怎么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他爹爹给了他这样一幅娇美的容貌, 可不是用来糟蹋的。
肯定是那个丑夫羡慕嫉妒他们的长相,故意想要将他们“毁容”,其心思之狠辣,简直让人汗毛直立。
可是转念一想,刘霖忽然间犹豫了片刻。
他虽然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女皇不喜欢啊,没见女皇现在多宠那个丑夫,保不准女皇就是喜欢这种强壮粗鲁的男子。
要是自己真能跟着那丑夫锻炼,稍微将自己往他那个方向发展发展,是不是也能得到女皇的欢心了?
一边是不舍得丢弃的美貌,一边是女皇的宠爱,一下子,刘霖就陷入了两难。
“公子刚刚的想法万万不可。”
那个宫侍听了刘霖想要装病的话,连忙阻止:“我们的暗桩传来消息,早上在请安的时候王陪侍……”宫侍将王陪侍早上意有所指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如果咱们再装病的话,恐怕全后宫都能传遍主子身子骨差,不适合做皇女或是皇子生父的话来。”
皇女和皇子都是由女皇所生,母辈的条件全是一样的,差别就在于孩子的生父,要是以后刘霖有幸得了一个小皇女或是小皇子,对方染上了什么病症,恐怕都能被有心人牵连到刘霖身上来,说是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拖累了皇嗣,到时候,就是女皇陛下都会对他心存芥蒂。
“该死的张如颐。”
刘霖气骂了一句,王陪侍是张德卿的走狗,这宫里谁不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张如颐指使的,刘霖对此深信不疑。
这么一来装病的手段肯定是不可取的了,这也算是间接帮刘霖做决定了,他狠了狠心,不就是舍弃自己这一身皮囊吗,为了女皇的宠爱,他拼了。
刘霖忍痛抚摸了一下自己莹白丝滑的肌肤,心里简直就是在淌血。
“帮本宫把宫里最好的画师叫来。”
左右都是要失去的,在失去之前,他要把最美的自己留下。
被他的情绪感染,灵雎宫的宫侍们也都如丧考妣,这凤君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真希望女皇陛下听到凤君这荒谬的举动,能及时组织,总不能任由他这个丑夫,祸害后宫这些如花美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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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是说凤君要求后宫那些君妃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晨霄殿锻炼?”
凤曌放下奏折,捏了捏鼻梁,听着江流传来的后宫消息,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她还真想钻到晏褚的脑子里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吗,后宫里那些君妃怨声载道,都是家里娇养的公子,哪个都不似凤君,有舞刀弄枪的习惯啊。”
江流看女皇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由自内心的发笑,忍不住将晏褚的受宠等级提高了几层,同时也觉得这一次自己收的钱似乎有些烫手了。
“怎么?有君妃和你抱怨了?”
凤曌的神色敛了敛,抿了口茶,抬起头看着江流问道。
对着女皇的视线,江流不禁身子一僵,汗毛直竖,即便在女皇身边伺候久了,他还是时常会惊战于女皇的气势。
“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不过这件事确实闹得不小,奴才就担心闹到前朝上去。”江流稳下心神,对着女皇说道。
“呵。”
凤曌冷笑一声,想着这些日子兵部、吏部和户部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臣,拐弯抹角和她开口,说户部空虚,军饷吃紧,这些年自愿征兵的青壮年也越发少了,不适合和赤女诸部开战,真当她是刚刚登基时那个他们可以糊弄的女皇吗,真真是不知所谓。
自从凤曌登基后,就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天灾,每一年的税收都是稳步增长的,这些税银充入国库,她早就规划好了各个用途,结果到头来一个个和她说这儿钱不够,那儿钱吃紧,她的银子跑哪去了,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仁慈,可不是她们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凤曌记得,自己的后宫之中有一个良君是兵部侍郎的公子吧,这些天在朝堂之上,就属他跳的最欢,在她对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下手前,就先拿他们的儿子开开刀。
“吩咐下去,以后每天辰时给晨霄殿的凤君和其他君妃们送茶水早点过去,还有太医院那边,每天都派两个男医过去,注意着点君妃们的身子,还有切记叮嘱凤君,千万不要累着自己,有些事,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