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破庙,里面就一个和尚,叫悟缘。
他看着沈景逢,愣了愣,沈景逢直接道:“我们屋里说。”
说着,他熟稔让叶尘去了后院的房间,和悟缘一起进了屋。
叶尘不知道沈景逢和悟缘说了什么,她积极打扫着房间,从马车里搬了东西进来,开始铺床,放自己的衣服和首饰。三八有些焦急:“宿主啊,你想要怎么刷好感值没啊?”
“我不是正在刷着吗?”
“你哪里刷了?”
“我每天这么积极努力做运动,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三八愣了愣,随后暴怒而起:“你居然还想骗系统?!你明明是为了自己爽!”
“哎呀,你干嘛说这么直接啊,”叶尘直接道:“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呸!”
三八有些激动,叶尘懒得理它,整理着房间,听着三八絮絮叨叨。过了许久,沈景逢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温和笑了笑:“我去给你打水洗澡。”
“嗯。”
沈景逢在院子里劈了柴,又去热了水,然后给叶尘打水洗了澡后,自己冲了个冷水浴。
此时夜深了,他知道自己冲澡后身上有些凉,就在火炉边烤了一会儿,等自己烤得热乎了,这才回了被子里。叶尘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这个人拢到怀里,嘀咕道:“怎么才来啊?”
“怕冷着你。”
听了这话,叶尘也不是不知好歹,抱着对方脖子就亲了一口。沈景逢看着怀里迷迷糊糊来亲她的姑娘,忍不住笑了。
“阿尘,”他温和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后天才回来,饭我给你做了放在柜子里,你要吃就拿出来热一下,知道了吗?”
“嗯……”
叶尘睡得迷糊,低低地应了一声。
沈景逢低头亲了亲她,也没多说什么。
等第二日清晨,叶尘睡到日上三竿,等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悟缘在庭院里扫着地,叶尘眯着眼看着这个光头和尚,颇有趣味道:“你叫什么啊?”
“在下悟缘。”
“哦,悟缘大师,”叶尘双手合十:“久仰大名。”
听到这话,对方停下了扫帚,抬起身子,忍不住笑了:“在下在山中苦修多年,姑娘也知道在下?”
“不知道,”叶尘果断道:“客套客套嘛。”
“姑娘率直。”
叶尘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到什么,跳到悟缘面前,盯着他道:“话说,你和景逢什么关系?”
悟缘没说话,他看上去年纪和沈秋河差不多,比沈秋河长得英气许多,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让人心折的美男子,他看着叶尘蹦到她面前,眼中满是慈爱,带了几分和沈景逢相似的温和:“在下与沈公子的母亲是故交。”
一听这话,叶尘就愣了。
其实对于沈景逢的过去,她是很好奇的,可是这样的伤口,她也不可能亲自问沈景逢。听到这位是沈景逢母亲的故人,叶尘立刻来了兴致:“悟缘前辈,来来来,你我聊一聊,你和景逢母亲是如何认识的?”
悟缘随着叶尘进了房间里,房间桌子上放着些点心,点了檀香,泡了一壶普洱。
悟缘仿佛是早就在这里等候叶尘,将一切布置得妥当。
叶尘坐到蒲团上,和悟缘隔着一张桌子,捞起点心便道:“前辈你慢慢说,我有大把时间听着。”
悟缘笑了笑,倒也不拘谨,慢慢道:“你知道,景逢的母亲叫沈秋霜,她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岳山派掌门的嫡女,沈秋河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听到这里,叶尘就愣了,虽然她曾经才想过沈秋霜和沈秋河的关系,却没想过,沈秋霜居然是沈秋河的亲妹妹。
“那就是说,景逢并非沈掌门的亲生子?”
“是。”悟缘给叶尘倒了茶,淡淡诉说往事。
“那时候,在下俗名江寒,是秋霜的师兄,与秋霜一同长大,在秋霜及笄后,就与她定下了亲事。秋霜当年美貌,追求之人入过江之鲫,眼界很高,倒也不太看得上在下,只是在下一心仰慕,承蒙师父青眼,才勉强攀上的这门亲。定亲之后,在下一心想讨好秋霜,于是那年君子会,就将秋霜偷偷带了出去。”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武林还与魔教有一争之力,君子会是每五年武林新秀比试的大会,集齐了当年武林中所有门派说得出头脸的人物。秋霜女扮男装混在里面,有一次我们游街,她同人走散了,回来后,是一个男子送她回来的,那男人生得十分俊朗,器宇轩昂,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秋霜只道是她救了他,并认出了她女子的身份。”
“而后时间里,秋霜总是无故失踪,后来我悄悄尾随,才知道,她原来每次都是偷偷去见那男子。我心中嫉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假装不知。不久后,君子会上,魔教突然率众包围了我们所有人,各大门派新秀都在此处,纷纷朝着门派里发了消息,而后试图强攻,结果魔教教主莫明月出现,就立斩三人于剑下,我当时也立在人前,看见莫明月的剑的瞬间,我心生畏惧,突然知道,何为天壤之别。而后我看到了对方的脸,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日日与秋霜私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