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无论江耀怎么的悲伤和自责,林女士总要下葬,火化的那天,送行的人能绕京城三圈。
李亦仪看着无数个不停闪烁的镁光灯,林女士这下该满足了吧。
把林女士的骨灰送回老家,李亦仪便把李驱虏接到了华夏园,李园也剩古老夫妇。怕老人家孤独,小四便把女儿送了回来。而八斤,继续他那被中断的游学。
安排好一切李亦仪也没敢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吃早饭的时候,李亦仪看着变的有些沉默的亲爹,想了想说,“爸,你在家的时候看着阿仔,他总认为妈是因为他去的。”
“放心,我看着他。”最近都没见江耀有个笑脸,李驱虏也有些担心。
李亦仪看着同样难受的亲爹真的不敢放心。可是,里里外外都要他把关,还有军队里的一大摊子事,李大少即便是大神,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如果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一点也不差。不过,这良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就是了。
都到了一六年年底,江耀再回李园的时候,才不触景生情。这时才能坦然的面对林女士已经不再的事情。
也是经过林女士的去世,江耀才真正的看透了生死,李亦仪这才真正的成了江耀的唯一。
江耀这边没事了,李亦仪可是要犯愁了。原因是在,华夏律法规定,最高首长只能连人两届。
几年之后自然要换人,李亦仪犯愁的不是他舍不舍得权利的问题,而是愁得没人愿意接他的权。
一七年的全国代表大会上,李亦仪便明确的说出了公推下届领导的话,本来正热闹的会场,一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李亦仪打量着同时装瘪的几千人,奇了怪了,七年前的大会上,一个个的眼里的权欲他不是没看到,怎么到他这里,都成这样了。
无论李亦仪怎么反思,位子是不是被坐臭了。直到会议结束,也没人回过他一句关于下届领导的话。
回到家,李亦仪便同江耀说起这事,江耀见他满脸疑惑,笑着问,“这还早呢,你这么急干嘛?”
“不早了,早交接好,咱们也早点清净。”李亦仪说着把江耀拉到身边,“八斤和爸呢?”
“上午你走后,八斤就陪咱爸一块回老家了,给妈上坟。”此时再说到林女士,江耀心里不再是难过。“小亦,改天咱们也去一趟吧?”
“好!”正好把老爷子的坟墓修修,再不修,他家老爷子的阴魂会来找他的。
有时,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还没等李亦仪安排好行程,便接到李培和去世的消息,老人是在李宣哲的粤州的家里走的。
而李亦仪自然要到粤州去,随后和李宣哲一块把老人安葬到李家族地。
可能岁数都到了,李亦仪如今都有五十二岁了呢。在李培和去世没多久,李培顺也去了,紧着是李破虏夫妇,到了二零二零年,李驱虏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三年的时间送走了五位老人,只有付红雪一人安在,以至于李亦仪和江耀更珍惜彼此。
虽然江耀知道他们会永存,看到周围人一个接一个的故去,心里也止不住的紧张。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江耀每天早上一定会送李亦仪出门。即便是到隔壁,他也会迎着李亦仪回来。
看到江耀又站在大门边,李亦仪疾步走到他身边,“都下雪了,你不冷吗?”
“不冷!”指着被全副武装的身体,“动一下就会热。”
“你呀。”李亦仪也同江耀说过多少次,让他出去玩。可是,以前到处逛的人再也不出去,李大少只能由着他。看到房里空空荡荡的,李亦仪心里一动,“小八斤呢?”
“古叔叔的身体不好,古琪也回来了。”都走了,他们也真的老了。
想到过几天的大选,李亦仪真的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丧。“能撑到过年吗?”
“应该可以。”没见古琪有太过悲伤呢。“对了,你把小四调回来吧,他在边关八年了。”主要是他们家四儿的年龄也不小了。
“调令已经下了,等咱们回李园,小四也该回来了。”有过人的军功却没有相应的军衔,在他们走后有人想拿李家开刀,也找不到缝。
李亦仪的愿望是好,有些事并不是不他想怎样就可以的,等到了大选结束,李亦仪便知道他是多么的想当然。
大会一开始,就有人提出了同性婚姻的合法话,还没等他说完,李亦仪就喊停。
“现在不是时候,你们有做过调查吗,百分之八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找同性!”
“我就希望啊。”一个中年女代表恐怕高台上的人听不到,还特意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