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那个干嘛,而且,我这也不是军人啊。”唱的哪一出是,他早该想到回京就没了清静。
“明年年底的大选,你不准备参一份?”他可不信他从没想过华夏最高的位子。
“我?”李亦仪指着自己,见他点头,笑着说,“自国家成立,最年轻的首长也要五十多岁,你不也是到了六十岁才登顶。”
“不是你这么算的。五十多六十岁,那是因为要历练,你这两个大省的省长,按资历早就够了。”别看廉洁和言风比他大十几岁,可是论政绩,这人能甩两人半条街。
“您别忘了,还有阿耀呢。”李亦仪提醒想当然的老人,事实总是很现实的。
“去年那个运动会,不是有一半的人支持阿耀吗。”
“有三分之一是外国人。”明年的大选,他可真没想过。
“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你再做出些成绩!”听到外孙的欢笑声音古首长懒得与他再说,一个月没见娃娃,怪想的。
“小亦,古叔叔说什么呢?”江耀打量着深思的人,“批评你了?”
“没有。”把人抱在怀里,李亦仪看他的脸红扑扑,“又和八斤闹呢?”
“才不是。八斤要到池子里滑冰,改天咱们把那荷花池填上?”
“揍一顿什么事都没。”想到大选,脑门不由得人的痛,干脆不想了。“咱妈在干嘛呢?”
“和阿姨在包饺子,说是留着晚上吃。”想到刚才接的电话,江耀忙说,“明天宣哲和小二小三都过来,咱们准备的够吗?”
“不够咱们去酒店。对了,晚上封几个红包。”
“小亦,玏玏都二十岁啦,再过几年咱们就可以当爷爷了。”岁月不催人老,孩子却告诉他们,该老了。
“你的眼角有皱纹了,没事的。”
“我有照镜子,只是在笑的时候才有,如果我不笑,看不出来的。”说着话江耀不禁犯愁了。
“哪个人不希望自己年轻,就你反着来。”真是吃饱了撑的。
“小亦,没有皱纹的奶奶是怪物啊。”往他怀里一坐,江耀捏了捏李亦仪的脸,“没有白发的爷爷是变态呢。”
“你说谁呢,恩?”
“说你!”江耀眼一瞪,盯着李亦仪浓密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宣哲都有白发了,我比宣哲大四岁,你说该怎么办?”
“二哥长得本来就糙,有白发很正常。”幸亏他们的身体也在不断变老,如果一直不变,这人愁得该夜不能寐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琳看着小儿子大孙子,终于满足了。满足的结果就是,把儿子面前的白开水换成了白酒,李大少悲催的进了医院。
看着江耀开车远走,林女士生气了,“这个小李子,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生生被他毁了!”
“妈,你就别嚷了。你这年龄看着也不是太大,怎么能把杯子弄混!”小四拿出他哥的换洗衣服,瞪了亲妈一眼,“就等着明儿你儿子找你算账吧,好好的一个年,他要在医院里过!”说完背着包转身就走。
“爸爸,我也要去!”八斤风一样的速度拽着老四的衣服,“我要伯伯!”
“你在家!”担心亲哥的小四此时真没心情搭理儿子。
“我不,我就要…”瞬间大哭起来。
“小四,你把娃娃带去,他应该是害怕。”古首长见爷俩走了,看着眉头紧锁的亲家,疑惑的开口,“李子是怎么了,怎么刚碰一点酒,就起了满身的红疹?”
“酒精过敏,小的时候发过一次,那次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李驱虏满心无奈的看着老伴,“那明明是我的酒杯,你怎么能放到他面前。”
“谁让你说用酒樽不过瘾,非要玻璃杯的。”林琳打量着满桌子菜,想了想说,“咱们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正与闺女说话的古夫人听到这话,差点没晕过去。亲儿子还在医院,这当娘的…
“吃饭吧,李子这些年都没生过病,身体好着呢,不会有大事的。”李驱虏说着就扶着他堂哥坐下。
此时此刻,古首长夫妇总算见识到了别样的父母的厉害。
江耀看着李亦仪身上的颜色暗下去,担忧的心才放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抬头看了看眼泡哭肿的八斤,便对小四说,“你们回去吧,医院里不方便,我在这里就好了。”
“可是,大哥怎么还没醒?”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小四第一次知道,他哥真的不是巨人。
“他吃下去的药有安眠作用,这又打的点滴,过一会儿就醒了。快回去吧,再不回家就半夜了。”
“你在这里真的没有事?”想到家里的一圈老人,小四也不太放心。
“门外有两个卫兵守着,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