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真的没脸没皮呢,原来,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江耀稀奇了,李大少终于知道羞了。
“我是怕你不好意思。”作势就要扯去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
“小亦,我困。”江耀忙按住他的手,就知道李大少是个狼。
李亦仪本来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见他真的累了,也就放过了。第二天,江耀熟睡中,李亦仪把八斤送到学校就去了市政府报道。
等到中午李亦仪接了孩子回家吃饭的时候,看到新闻的京城市民圆满了,他们的大少回家了。
可是,看到李亦仪接下了京城,华夏的上层圈却乱了。
首长一职明年会有两位实力相当的人争夺,把握不定的各家还没商议出章程,李大少这么一来,可不是得乱吗。
打量着大口吃米饭的侄子,江耀不由得想到了弟弟小时候,“娃娃,想不想爸爸妈妈?”
“我是大孩子,不能想的。”八斤放下筷子继续说,“妈妈说,娃娃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和大大伯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那,娃娃幸福吗?”李培安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噗哧笑了。
“我觉得我幸福。”小脑袋一点一点掰着手指说,“我的好朋友只有保姆,妹妹只有爸爸妈妈,我有八个人,有八个人和我在一起的。”
“哟,娃娃都有好朋友啦?”看到孙子天真的小脸,林琳终于找到了做长辈的感觉。
“对呀。”说着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八斤大眼一睁,小手一拍桌子,瞪向众人,“以后不能叫我八斤,也不能喊我娃娃,我的学名叫李玙!”
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江耀笑着把小孩往怀里一抱,揉着他的脑袋感慨道,“娃娃,你真是太可爱啦。”
“大大,我叫李玙,今年八岁,读三年级了。”见他们都在笑,八斤小朋友也不知爷爷奶奶在笑什么,拍掉脸上的手,依旧固执的说,“我是大孩子,大孩子是有尊严的。”
他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李亦仪也乐了,把小孩抱下来,“好了,阿仔,吃饭。”打量着要结果的侄子,“八斤,李玙是在学校里的名字,就像伯伯叫李亦仪,奶奶叫我李子,这是一样的。”
“那,我还可以叫娃娃吗?”
“当然可以。”
“可是,他们都说叫娃娃的很幼稚。”还没满七周岁的八斤小朋友混乱了。
“他们是在羡慕娃娃。”然后江耀又拿自己举例,见小孩扭了过来,江耀真心累了,现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李亦仪都去上班了,江耀还在同林琳在聊八斤的事,无外乎是他自己小时候怎样,小四小时候怎样,现在的小孩又怎样之类的。
和李园的祥和不同,李亦仪到了市政府就开始审查。拜江耀所赐,华夏很难有人不知道李大少这些年所做的事,众人哪敢对只上了一天班的新领导轻视。
等李亦仪要财政收入的时候,财政部门的人哭了。有很多款项都很马虎,他们仗着审计工作不太严谨,就没理会,要是早知这位大少回来,打死也不敢乱来。
随着李亦仪的整治,等他的工作进入正轨时,已是农历十一月,庄严厚重的皇城,也早已换上了银衣。
江耀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起身把门窗都打开。一阵冷风吹的秦右打个寒颤。“阿耀,你是干嘛?”
“小亦回来了,他受不了房里的烟味。”看到一缕缕青烟往外飞去,江耀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你们玩吧,我去洗个澡。”
见他说着就出去,饶是和他稔熟,几人也不敢置信,“有这两口子这样的吗?”
“你们不知,阿耀好些年都没抽过烟喝过酒了。”起身把门关上,岳明继续说,“他惦记李子,李子心里全是他。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还不了解。”
“算了,是我魔症了。”秦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别的夫妻的感情可能会被时间耗干,这两人只会越来越浓。”
“知道就好。“见几人撇嘴,岳明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中午吃过饭,连着忙两个月的李亦仪难得有了休息。江耀见他还在那儿同岳明闲聊,就把人拉起来,“小亦,去床上躺会吧?”
“不用。”他的身体机能又不是真的四十四岁。
“李子,你怎么会突然回京?”古林山实在憋不住,继续问,“我堂叔他要做什么?”上台十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这两个月居然把各地都动了一下,太不合常理了。
“我哪里知道。”李亦仪耸了耸肩,见几人不信,“我只知道,年后会严查京城的各个部门,到时候查到你们谁身上,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们能有什么事。”看到他一脸严肃,秦右打着哈哈,“你尽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