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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69)

原身所在的这一支并没有分得太多田产,但是分到了一个能够长久吃饭的手艺——点豆腐,为了能够将财富尽量集中传承,祖辈规定了这个技艺只能传长子一脉,如果长子早逝,留有子孙,则将技艺传给长孙。

作为弥补,其他子孙可以分得更多的田产也现银。

当初原身父辈分家的时候,原身的父亲分得了六亩田地外加现在他们居住的这套祖宅,银钱却没有分到多少,而原身的小叔也就是他父亲的弟弟则是分了十五亩田地,外加三十两银子。

他们虽然没有一门能够长久吃饭的手艺,可那些田地和银两,也足以让他们安稳度日。

原本分家之后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身的小叔江二chūn觉得自家吃了亏,记恨这个大哥,逢年过节都不愿意上门,如果原身的父亲还活着,或许两家就这样渐渐冷淡下来,子孙辈再无联系,可谁成想一场风寒夺走了原身父亲的性命,那时候原身也将将六岁,留下良田祖宅和一门能生钱的手艺,其他江姓族人自然就盯上了原身这对孤儿寡母。

尤其是江二chūn、苏潘云夫妇,恨不得立马接收大哥留下来的财产。

那段时间,江家热闹极了,成天有人上门,不是为了悼念原身的父亲江大chūn,而是为了打江家财产的主意。

好在孟芸娘立得住,她知道自己一个寡妇,很难守住这份家财,她当机立断找到了族长兼村正的族叔,表示夫婿临终有遗言,说他走后妻儿还得劳烦族里照看,因此愿意将家中那六亩田借族人耕种,只求在儿子江流成年前,村里能提供母子俩每年所需的口粮,等儿子成年后,地契则过户到族中,归家族有所。

当时江大chūn病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临终遗言,这个所谓遗言,实际上都是孟芸娘在思索考量后的决断。

首先,她一个女人根本没法耕种家里那六亩田地,与其将那些田地荒废,不如给族人一些好处。

至于等儿子成年后那六亩田地归于家族,实际上就是归于族长那一脉,出于利益考量,族长也会偏袒照顾他们母子,毕竟真要如了江二chūn苏潘云夫妇的愿,这些田地可不会到族长的手中。

至于他们母子俩,有一门点豆腐的手艺,在儿子成年前,她一定能够攒出买地的钱来,重新为儿子置办一份家产。

孟芸娘的头脑格外清醒,她明白,地是死的,手艺是活的,只要保住那一门手艺和儿子,牺牲点东西都是值得的。

果然,在村正插手后那些闹腾的人都消停了,也就江二chūn和苏潘云夫妇时不时还闹腾一下。

因为给出去的那六亩田地,孤儿寡母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心日子,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孟芸娘立身以正,可保不齐还有那些闲言碎语搬弄是非的人存在,加上她长了那样一张脸,即便她没想过改嫁,也有无数狂蜂làng蝶扑过来,今天早上江流看见过的管事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苏潘云嘴中提到过的胡归荣,江流也从原身的记忆里查找到对方的身份,那人是孟芸娘娘家那边的猎户,据传在孟芸娘嫁到江家之前,曾和胡归荣情投意合,只是因为孟家看中了江家的家资,bī着女儿嫁到了江家,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拆散。

现在孟芸娘都已经是一个六岁孩子的娘了,胡归荣也一直没有再娶,大伙儿都说,他是忘不了孟芸娘,一直守着呢。

不过对于娘亲曾经的情缘原身知晓的并不多,甚至对于年幼时的这段记忆,他的印象也不是那么深刻。

他只记得,在他七岁准备进学堂的时候,家里曾经出过一件大事,那件事差点要了娘亲的性命,最后这件事以孟芸娘划花了自己的脸告终。

因为没有了娇艳的脸蛋,围绕着这个寡妇的桃色新闻终于消停了,没人相信还会有男人愿意和这样丑如鬼魅的女人偷情欢好,族里也终于相信孟芸娘会为亡夫好好守着,开始主动维护这对孤儿寡母。

那一段记忆格外深刻,原身仿佛从那天起开始长大了,他努力念书,想要成为举人老爷那样备受尊重的存在,因为他知道只有当他长大了,有能力了,才能为自己的娘亲遮风挡雨。

孟芸娘是一个坚韧的女人,毁容这个惨痛的经历似乎没有对她造成多大打击,在伤口愈合后,她继续做豆腐去坊市售卖,赚钱供儿子念书的花销,将儿子看的比以前更加重视了。

这期间,那个和孟芸娘曾经有过一段情的胡归荣倒是依旧会出现在母子俩的生活中。

有一年冬天,胡归荣冒着大雪进了深山,从山里出来时,他身上满是疤痕,还拖着一头死透透的母大虫,靠着那头大虫的皮肉,他赚了上百两的银子,一时间为他说亲的人络绎不绝,只是胡归荣统统拒绝了,他靠那些钱在坊市里盘了一个铺子,开始转职成为了卖肉的屠夫,时不时的就会拿肉过来和孟芸娘换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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