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大家回去好好想想,还有另一件事我想和大家商量商量。”
接下去要说的事在李东看来更为要紧。
“今天去发电厂的时候我们打听到一个消息,之所以发电厂会限制供电时间是因为水不够了,我担心自来水厂也会跟在供电所之后限制用水,甚至停止供水。”
李东的这个猜测引来一片哗然,没电能熬,可没水怎么熬?只有渴死一个下场。
“我们这儿的地下水还是挺丰富的,我建议多挖几口深水井。”
李东家里有一口水井,不过挖的不深,几天下来水已经不多了,村里不少人家和李东家一样挖的水井都是比较浅的,完全可以在原本的程度上深挖,尽可能保障足够的饮水供应。
“挖水井啊?”
挖水井多累啊,现在一天当中最低的气温也在35度左右,在这样的高温中工作,很容易中暑的,而且挖井的工作一般来说都是男人做的,谁家女人舍得自家的壮劳力冒险呢。
而且村里那么多口水井,先挖谁家的呢,越早挖越占便宜,越后越吃亏,在场众人心里打着小九九,谁不说话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知道他们当中的哪一个会先出头。
“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们了,不管你们私底下怎么处理,我家的水井肯定是要深挖的,谁要是也有这个想法,可以来我这里报名,我家大晌曾经在打井队工作过,也是有点经验的,人多挖井快,先把我家的井挖完了,你们也能来我家打水。”
李东也是有小算盘的,现在这时局让他有些心慌,只有家里打了深水井他才能放心一些,至于他说的一块帮忙打井的人可以来他家水井打水实际上并不现实,毕竟自来水厂还没停止供水呢,大伙儿完全可以用自来水生活。
他琢磨着,国家要维稳,不可能在停电的当下立马停水,自来水厂起码还得撑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家的水井也该打完了,恐怕其他队员家里的水井也该打好几口了,那时候即便缺水,帮忙的人也不可能只来他家水井打水。
“但丑话说在前头,这是帮忙的人的福利,不帮忙的要是想要来借水,市场上水卖什么价,我们的水就卖什么价。”
李东知道村里有一些贪便宜没够的小气鬼,那些人的脸皮厚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所以他得提前说明白了,没有不gān活还占便宜的道理。
“大家都是乡亲,哪里用得着计较这些呢。”
果不其然,在李东这么说后,有人提出异议了。
“村长,你知道的,我家都是孤儿寡母,可没人能够加入打井队。”
开口说话的是村里的徐寡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的风水不好,一家四口人,两个寡妇,还有一个17岁的孙子和14岁的孙女。
徐寡妇的男人是在越战中牺牲的,她一个拉拔大了独子,因为生活的重心都在这个儿子身上,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徐寡妇特地从自己娘家找了一个和自己沾着点亲但出直系五服的侄女,也就是现在的小徐寡妇。
仗着自己是寡妇,自己的男人还是烈士,徐寡妇在村里很是跋扈,觉得人人都该让着他们,因此她那儿子被宠的不像话,小小年纪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媳妇娶进门没几年就因为蹦迪的时候和小混混为了舞女起争执被人开瓢,没救过来,一命呜呼了。
那时候徐寡妇的孙女还在小徐寡妇的肚子里,小孙子也才三岁。
因为觉得这一家子孤儿寡母可怜,平日里村里人也很让着她们,这也助长了徐寡妇和小徐寡妇的嚣张气焰,总觉得大家让着他们是应该的。
“徐姐,你那孙子不小了,都十七岁了?”
李东看着徐寡妇说道。
“还是个孩子呢。”
徐寡妇理直气壮地回嘴:“我家徐宝身子骨弱,gān不了重活。”
徐宝就是徐寡妇的宝贝孙子,跟眼珠子、心头肉一般重要的存在。
“十七岁要是孩子,那我还是个宝宝呢。”
池胜利撇了撇嘴,他比徐宝还小两岁,可从**岁起就帮家里gān活了,那时候gān不了重活,就帮父母递一下农具,做一下饭,哪像徐宝那么金贵。
前些日子村里人趁天黑抢收地里的农作物,池胜利看到徐宝十四岁的妹妹都下地了,唯独见不到他的身影,对于那样的男人,他池胜利实名鄙视。
“小瘪犊子,你嘲笑谁呢。”
徐寡妇气炸了,瞪着池胜利,粗肥的手指头指着池胜利的鼻尖,似要教训他。
“我弟弟哪句话说错了,你孙子要是孩子,我弟弟可不就是个宝宝,对胜利,记得问徐奶奶讨奶喝。”
重活一世池若瑾除了掌握一手杀丧尸的本事,还增长了她护犊子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