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菊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看过来,忙低声道:“小姐快别哭了,可别被人发现。”
张采薇忙收起眼泪,侧身靠着贵妃榻,自己出神。
而此时,嫣菊偷偷看了下刚才那目光出现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到。
只见夜谨一身红衣,妖邪地靠着柱子上,正同白冉说话,他的一只手搭在白冉的肩膀上,那手指修长有力,生得非常的美,但是又不是似女子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嫣菊被迷住了一小会儿,忽然悚然一惊将目光收回。
此时,夜谨同白冉和太子说的却不是闲话,他轻蔑一笑道:“那个叫做嫣菊的丫头有问题,一直在跟采薇小姐说我家爱妃的坏话。”
白冉翻了个白眼,丫的,讨厌你家爱妃的统统该死,我知道的。
夜谨不高兴地瞪了白冉一眼:“你不信?我看她故意用张小姐的病来控制她,总是说得只有她知道张小姐的秘密一般,让张小姐不得不听她的。”
夜谨看了太子一眼:“殿下,我刚才听张小姐说,若是嫁给你,那个嫣菊就给你做侧妃,你觉得如何呢?”
太子的脸唰就红了,但是又有些羞恼地道:“她怎么这么傻呢。”
想了想,又露出心疼的神色:“不知道采薇得的什么病?”
夜谨和白冉坏笑地彼此看了一眼,看来太子是被张采薇给迷住了呢。
夜谨道:“我只能看到她们的唇形来猜测她们说的话,但是,那丫头没提是什么病。”
太子道:“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那个,让太医给采薇看看?”
白冉道:“太子殿下,女子都喜欢男人在她们面前展现霸气的一面,特别是果敢强硬的做派,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好,那我就让太医来看。”太子高兴地道。
然后就让人去传了太医,夜谨道:“听说周医女是看疑难杂症的高手。何况她又是女的。”
“喔,谢谢谨王了。”太子露出感激的神情,然后道,“去请周医女。”
等夜谨凑到凤倾城身边搂着她看她打马吊的时候,凤倾城就轻声问道:“成了?”
“成了,一会儿周医女就过来。”夜谨看这凤倾城的牌。
见她要出二筒,忙道:“诶,倾城,别打那个,打这个——”夜谨指了指小鸟。
骄阳公主立刻大骂道:“坏小子,拆老娘的台么?倾城明明要打二筒,你为何不让她打!!!”
夜谨切了声道:“打给你你就胡了,我才不要呢。”
骄阳公主气得跳起来就要来捏夜谨的脸,夜谨忙笑着躲开。
凤倾城一脸疑惑:“骄阳公主能看到我的牌吗?她怎么知道我打的是二筒呢?”
纳兰夫人笑得直大跌:“哎呀,我的儿,你可真可爱的。你看你砌牌的姿势,先偏生将这个两个放做堆,其中一个是三筒,已经被你打出去了,这明显是要拆对子,那可不左边那个就是二筒么?”
凤倾城这才恍然大悟,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苦着脸道:“我这牌技太烂了,我先去更衣,晚些时候再来接着打,我可要赢回来的。”
说完露出一脸冲劲十足的模样。
几个老夫人都笑了起来,纳兰夫人更是疼爱地道:“去吧,你今天忙这忙那的累着了,多歇会子,我们不会介意的。”
凤倾城这才谢过了纳兰夫人,她一起身,旁边张御史的夫人,眼巴巴看了很久了,忙喜滋滋站起来,坐了凤倾城的位置。
骄阳公主收拾夜谨回来了,只是夜谨跑得快,不但连他的衣角都没抓到一点,反而,让骄阳累得气喘吁吁的。
见换了人,骄阳高兴起来:“很好,换人可就是换了风水,纳兰夫人你可要小心了。”
纳兰夫人恨财大气粗的扫了自己面前的白银墙一眼,很豪气地道:“这有什么,我还输的起。”
几个人兴致勃勃地推了“长城”又哗啦哗啦地打了起来。
凤倾城却走下亭子对疾风使了个颜色,带着红杏往内院走去。
进了内院,红杏看着外面凤倾城就在屋子里给翻出两个小瓶子:“一个是迷药一个是花粉,你和着一起喷在张采薇的脸上,可别被那叫嫣菊的婢女发觉了。”
疾风皱眉:“要弄多少啊?”
凤倾城道:“随便了,你看着办吧,反正不能太少,这粉子的药力不强的,少了昏少一会儿,不过也应该可以达到效果。”
疾风闻言点点头将药粉小心收入怀里,换上了夜行衣。
如今已经是晚上,月明星稀,疾风如一阵风一般,从内院消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她经过的痕迹。
凤倾城不由得赞叹道:“真是不负疾风这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