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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589)

黑暗让任臻本能地松了口气,亦滋生出更多的放肆与纵情,动作也更加激烈,两个男人爱、抚却又同时啃咬,拥吻却又同时争斗,把一场交、欢演绎地如同交战。

最后随着一道裂帛之声,任臻挣扎中猛一抬手,扯下了帐内高悬的军旗,劈头盖脸地将二人包裹其中,都已经是不着寸缕了。

拓跋圭终于肉贴着肉地压住了任臻,任臻则仰面喘着粗气瞪他,剑眉星目在夜色中依旧璀璨。两杆长枪笔直有力地挺立磨蹭,蹭地下、体一片淋漓,忍不住的欣喜若狂——原来他也想要,他也动情了!这一次不再是单方面的强迫,他也不再逃避退缩!

拓跋圭激动地眼睛都熬地血红,滚烫的气息炽热地扑在任臻的脖颈上,他一手紧箍着他的结实的臂膀,另一手则颤抖着探向他的身后,腰胯已不自觉地上下挺动冲刺,嘴里则语无伦次地胡乱说道:“大哥…任臻…我,我——”

后头奇异而陌生的触感让任臻陡然一惊,一股心悸如闪电一般窜过四肢百骸直接劈进了脑海深处,让他在抽痛之余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肺腑之间再次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快,教他恶心欲呕。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然而情动不已的拓跋圭毫无所察,坚硬的臂膀压迫着分开他的双腿,近乎蛮横地执意开拓。

任臻皱起浓眉,忽然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了拓跋圭的右手,依旧嘶哑的声音中却带着丝丝缕缕的迫人寒意:“陛下欲幸臣乎?”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拓跋圭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来,眼中的慌张与狼狈顿时无所遁形。

第160章

顷刻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潮水一般涌进了拓跋圭的心中。烽火狼藉、刀光剑影之间,禁锢的铁链、交错的血痕、暴力的强迫,还有毁他生路的那一剑,负责记录起居注的礼部郎中平板无波地念道:皇始二年,帝幸西燕国主于晋阳宫。

一字一字剖开了他鲜血淋漓的心脏,将他永生永世钉在了耻辱柱上。也是从那一日起,他与他分头走向了一条决绝难返的不归路。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任臻能扎自己几刀,而永远不要想起这段回忆。

拓跋圭神色间的风云变幻令任臻清醒之余又有几分心惊,清潮稍退,他有些懊恼地挥开拓跋圭,抬腿却正好蹭过对方炽热的源头,那物直矗矗滚烫烫而活泼泼地摇头晃脑,仿佛有生命一般叫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拓跋圭反应过来,心道任臻难得想通了,放下了心防戒备,错过今夜,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的机会?当下借酒妆疯,又贴过去把人搂了个满怀,翻转身子让他背对着他跣足而坐,昏沉沉地凑到任臻耳际粗、喘着道:“我爱你,大哥,大哥…让我爱你…”双手绕到身前,他握住了任臻腿间雄、风稍靡的长枪,上下滑、动极尽挑、逗,不一会儿就传出了粘、腻而隐秘的水声。

任臻浑身一酥,挣扎的手劲儿便松懈了少许,而厚重的旗布又正遮头盖脸地包覆着二人,四周都是温暖暧、昧的黑暗,将他本就模糊的五感又剥夺了泰半,但这时的目不能视却也令他安下心来,不再对接下来的欢、愉有所抵触。

“大哥…你真、大…真、硬。棒极了。”拓跋圭托着那物翻来覆去地把玩,把头部汨汨涌出的热、液在他的腹肌上悉数抹开,又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最放肆的情、话,狭窄的空间里俱是催、情的气息,激荡地他身下巨、杵冲冠勃、发,却愣是再没有一丝异动,就这般直挺地安分地慰贴在原处——他宁可自己死忍硬捱,也不要任臻再想起往昔的不快。

拓跋圭趁热打铁地俯下、身去,火热的碎吻顺着背脊一路蜿蜒,口手并用,无所不为,给了他一场无上极顶的快乐。

任臻猛地睁开双眼,外头已是天光大亮。他连忙拥被而起,才记起今天不必再行军打战了——高车这个部落已经被拓跋圭毁灭,在漠北草原上彻底消失。然而一想到拓跋圭,昨晚的记忆也一并重又鲜明了起来。再一低头,魏军尊贵无上的军旗被蹂躏成一条地毡,正被自己垫在身下,而墨色的布面上则斑斑点点地印着可疑的干涸白痕。纵使皮厚如任臻,面上也涌上了一层血色——荒唐了整整一夜,他觉得自己连脑髓都射出去了,意识一片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发泄了几次,更不知道原来男/色之道竟有如斯极乐。

而除了宿醉带来的一点不适,他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疲倦俱消,说不出的快意满足。任臻抚额叹了口气,难怪常有君王不早朝,宁可醉死在那温柔销魂窟中——可昨夜的拓跋圭虽然极尽撩拨之能事,却当真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是因为自己不愿?这傻小子就真憋了一整晚…同是男人,任臻很了解这种即将沸腾又无可纾解的难受,知道拓跋圭就这样憋了一夜还不肯撒手得有多大的意志力。说不愧疚是假的,这事儿是他只顾自己享受做的忒不地道了,可他也不知道怎的,只要拓跋圭一压过来,他就无法忍受,就浑身发寒,从脑仁到四肢就没有一处不别扭不抽搐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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