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混蛋喘几下叫几声还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就起了反应,任臻大感丢脸,眼也不肯睁开,硬邦邦地道:“没有!离我远儿点!”
拓跋珪嘴上答应,另一只手则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灵蛇一般地钻探而入,任臻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怎么也不肯在小辈面前丢人示弱,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臂一把挥开拓跋珪不规不距的手,扬声道:“不要!”
拓跋珪一愣,还是决定别逼迫地太紧,便笑了一笑,柔声哄慰道:“那…你自己来?憋着多伤身~~都是男人,还怕谁看?”
任臻有些不耐烦了,又重重地推了他一下,皱眉道:“我这右手…怎么弄?!”
拓跋珪闻言一愣,汹涌情/潮瞬间褪了干净,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居然忘了,在平阳城内他一刀削去任臻三个手指,血雨横飞间,他痛苦地哀嚎着抓着自己的断掌倒在了他的面前。
那时候他嗜血、他暴怒、他只想要他的臣服与顺从——而轻易毁去了他至今十年的帝王路。
任臻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忙将右手藏进袖中——平日里他绝不以右掌示人,如果可以连提都最好别提,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这是残废的证明,也是屈辱的象征,而他连要报仇雪恨都无从下手。
忽然眼前一黑,却是拓跋珪翻身而起,紧紧地抱住了他,任臻被压地块要断气,挣扎着骂道:“小崽子,你今晚真是反了!”
拓跋珪无动于衷,紧抱不放,盯着他的头顶呆了半晌,最终俯下头去,郑而重之地印下一吻:“大哥,我的一切都可以与你分享,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
拓跋珪不想承认他在恐惧:如若有一天他前尘尽忆,是不是这南柯一梦就注定烟消云散,他与他就注定相杀,不死不休?
任臻纵使再迟钝也觉出拓跋珪说话和态度都古怪地很,正欲把人掀开详问,拓跋珪却突然松手放开了他,再然后他一眼不错地盯着任臻,缓缓地矮下身子。
任臻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拓跋珪褪下他的褶胯,毫不犹豫地把还半硬着的阳、根纳入口中。他想伸手去推却又绵软地没什么力气,只能结结巴巴地道:“拓跋珪,你…你疯了么?”
拓跋珪也觉得自己疯了,多年的亡国生涯和强烈的复国野望使他一直以来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事损及尊严,然而现在,堂堂北魏太祖、赫赫中原王者,竟能如此心甘情愿地服侍一个男子!他生疏而努力地吞咽着,整张脸都因缺氧而胀地通红,他抬起眼,与任臻震惊的视线相交缠,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他吮着头部,满意地听见任臻喉中一声舒爽至极的呻、吟,含含糊糊地道:“我没疯…大哥,我想你舒服,想你快乐…”
想你曾经因我而起的苦难就此泯灭——而我愿意以一生去偿还。
次日昏头昏脑地起身,任臻后悔地想撞墙——他怎么就这般管不住自己?!拓跋珪倒是神清气爽毫无异样,见任臻神色躲闪,还道:“大哥不是最旷达不羁的么?咱们鲜卑人从不拘泥常礼,族里亲兄弟如此友爱的都不鲜见,何况你我?”
真的?任臻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满脸写着怀疑。
“当然是真的。”拓跋珪大言不惭地撒谎,“从前咱们部落在草原游牧为生,有时候男人们须得离开聚居地千里奔袭,归期不定,这一路上可都没有女人,于是平日里关系好的便常有互相帮助发泄、欲、望的,更有甚者还——”
任臻忍无可忍,在听到更惊人的话之前一把掩住了他的嘴,中止了他滔滔不绝的胡说八道。
拓跋珪果然闭了嘴,却伸出舌尖在任臻的手心里轻轻舔过。
“你!”任臻烫手山芋一样地缩了回来,狠狠瞪他一眼,却见拓跋珪抿着唇,眨着眼,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如果没看错,那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委屈?任臻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挫败地叹了一大口气——算了,怎么着也是他占了大便宜的事,怎还没人家放的开?拓跋珪都表示都是男人不必在意了,他好意思紧追不舍?
可是但是可但是,他怎么觉得这拓跋珪自又纳了一门小老婆之后,性情大变啊?先前他对他的态度也好也亲密,但总是点到即止,两人之间总像隔着一层轻纱,看不清摸不着又确实存在的隔阂,带着些许敬而远之的谨慎意味,哪有像现在这般随意放肆还带着点小小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