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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慕容冲(31)

门口抱着长枪傻站的白脸“侍卫”却忽然黑了脸:姚嵩果然讨人嫌的很!

次日天未亮慕容永便又已等在校场,可过了一盏茶时间,任臻还是迟迟没来,慕容永心下奇怪,任臻已经许久不曾睡迷糊赖床了。他想想还是不甚放心,便吩咐校场兵备好温水巾帕等物,自己进宫叫人。

命门口守着的侍卫噤声走人,慕容永反手掩了门,揭了床帐,见任臻迷迷糊糊地夹着一床薄被侧睡地正香,枕边垒着数本书册,想是昨晚又熬夜看书,一时间便不忍心就这样叫醒他,轻手轻脚地坐在榻边,他抽出一本《鬼谷子》,夹边俱是姚嵩的亲笔注释——这一点,他的确是万不如他了。将书合上放至一旁,又抽起一本《易经》,慕容永微一挑眉,翻开封面,果见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里面俱是春宫,乃是被他一见就烧,烧而复有,有了再烧,死死生生无穷尽也的《龙阳十八式》!他啼笑皆非地瞪向熟睡的任臻,忽而发起怔来,过去朝夕相处的一幕一幕便如浮光掠影闪过眼前。

慕容冲姿容俊美,年少时便面若好女,他一直引以为耻极力隐藏,待到大了,那一场场杀戮下来,平添了几分肃杀狠绝的暴戾之气,更显得有如邪魅。平日任臻行事跳脱,总没个正经,慕容永便从未想到过依旧消弭无形的那个人,可如今他既已熟睡,隐隐又有了几分妖异的魅惑。慕容永便有了丝奇异而涌动的陌生感觉,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谁知任臻就微微呻吟一声,吧嗒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慕容永感受着手掌下颈动脉的搏动与肌肤的滑腻,心神一荡,忙伏地身子轻声在他耳边道:“皇上,该起了~”那声音却小入蚊呐,任臻果不其然没有清醒,反顺手搂住了慕容永的脖子,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嘟囔了一句:“别吵~”

谁知任臻昨晚“挑灯夜战”,如今又是晨起时候,此刻二人紧密贴合了,那物便直挺挺地撅起,热烫烫地烙上腿根,慕容永没有料到,很是尴尬地想要推他,不料手一绕过背去,便不期然成了拥抱,任臻呼吸的热气全扑在他的耳根,伴随着一两声微弱的呻吟,下半身竟不期然开始耸动。慕容永浑身一僵,霎时热气冲脑,面红如血,火花从尾椎一路窜上脑髓,一双手也越勒越紧,紧紧地拥着任臻,试探性地蹭了一下——任臻似不餍足地喘了一声,他这段日子憋的难受,此时犹在春梦中,便胆大妄为地干脆抬腿跨上对方的腰部,主动扭腰摆臀,二人隔着一层丝被来回磨蹭,都是情热如火,直到慕容永忽然一把勒紧了他,双腿蹬了数下,在任臻的颈窝中含含糊糊地咬出一丝饱含压抑的呻吟:“恩!……”

一时事毕,慕容永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抽起揉成一团的丝被,见上面已湿透了两大块水迹,不由地又是一阵心跳,想想却也不丢,折好刚欲自己收了,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恒带着姚嵩不顾侍卫拦阻,推门而入,急道:“皇上,刚刚收到战报,苻坚亲自披挂上阵,出兵灞上,攻打韩延段随,如今他们已是丢兵弃甲就要溃不成军了!”

任臻翻身而起,咂舌道:“不是说了没事暂时别去招惹苻坚,好好围着长安城就是,怎么会忽然就两军交锋了!?”

第12章

慕容永吃了一惊,触电似地跳起,远远地退至一旁,一张脸上红白不定。

姚嵩随后而入,忽然狐狸似地眯起眼,在慕容永与任臻之间扫来扫去,半晌,也不接话,袖了手在一张胡床上坐了,似笑非笑地只盯着任臻。任臻咳了一声,问在场唯一一个表情正常的慕容恒:“长安缺粮,苻坚守城尚且不易,怎么会忽然这么大阵仗主动搦战?”

慕容恒一摇头:“皆因苻晖那小子出城劫粮,不料中伏,大败而归后被苻坚念了几句,一时不忿居然自刎了,苻坚是为儿子报仇出气来了!”任臻呆呆地张了嘴——就为这么点事自杀?这要是搁他身上,得死个十万八千回才对得起他出钱还受气的老爸了吧。

慕容恒事先也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折,因此也是头疼不已,看向角落里一反常态不搭腔的慕容永:“叔明,你怎么看”

慕容永低着头,面无表情:“不得不救。若被苻坚打垮了韩延段随,则我军三面围城之势立破——请皇上下令,末将愿领一万兵马前往救援!”

任臻瞟了一眼慕容永耳后不及散去的一点红霞,不知怎的心情不错,连眼前的危机也不在心上了,他一扬手:“不,我与你同去,带三万兵马,中军抽调两万,高盖军中抽调一万,即刻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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