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只有二爷能救春儿,便派人去找二爷,传话的人回来话,二爷让大老爷叫去了外书房,大姨娘没办法,只能如坐针毡地等,好容易传话的人回来说,二爷已经回来了,直接去了竹园,她这才巴巴地去竹园找二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二爷将春儿抱回来。
萧俊听了大姨娘的述说,想起早上梦溪背地里责罚李姨娘的事情,再加上张姨娘也在一边添油加醋,便信以为真了,开始担心起女儿来,几个人这才急急地来到萧湘院,先去了东厢,听丫鬟说,二奶奶将人带到了正房,这才踢门进来。
“大姨娘,你这是什么话,春儿是我的女儿,女儿病了,没人告诉我这做娘的就算了,我这做娘的不小心撞见了,心疼女儿喝不惯苦药哭闹,怕哭哑了嗓子,抱过来亲自伺候,怎么听大姨娘的话竟象是我虐待了女儿,难道我素日里亏待了女儿不曾,嗯?”
大姨娘听了这话,忙磕头说道:
“婢妾不敢,婢妾以为春儿只是小病,便没有回秉二奶奶,刚刚婢妾只是心急春儿,说错了话,求二奶奶饶恕,还求二奶奶让婢妾见见春儿”
“大姨娘是求我让你见见春儿,接春儿回去吗?”
“婢妾求二奶奶成全”
“春儿正在西屋睡觉,我本想着春儿醒了就送回去,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看春儿,接春儿了,身为奴婢竟敢这样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诬陷主母,闹得内宅不宁,这么点小事,竟然惊动了二爷,安得什么心!嗯!大姨娘,你可知罪?”
大姨娘一听这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只是心急春儿,怕出什么差错,可没想到二奶奶竟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一时傻在了那,只看着二爷。
萧俊一听春儿在西屋,抬脚直接去了西屋,大姨娘跪在那里,看着二奶奶,想起身又不敢,不起身又担心春儿,还不知这二奶奶怎么罚她呢?一时间竟急出了一身的汗,也暗恨自己刚刚心急说错了话,让二奶奶抓了把柄,想起二奶奶素日的手段,竟愣是没敢起身。
梦溪见二爷进了西屋,也没理地上的大姨娘,起身跟了进去,进了西屋,见春儿已被外面刚刚的吵闹惊醒,正坐在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梦溪走上前去,摸摸头,已经不烫了,见春儿出透了汗,转身对呆愣在一边的二爷说道:
“春儿刚出了一身透汗,怕再受了寒,二爷请先到厅里等等,婢妾这就给春儿换了衣服,抱出去”
萧俊见春儿刚刚睡醒,脸色已不象昨日那么潮红,也知是出透汗病好了,暗道自己鲁莽,竟错怪了梦溪,听她这么说,淡白白地转身走了出去。
待众人出去,梦溪这才命人给春儿擦了身子,重新换上干爽的衣服,让知秋抱了走出来。
春儿一到大厅,见父亲坐在厅上,先上前见了礼,便要往他的膝盖上爬,二爷一把抱起春儿,让她坐在了自已的膝盖上,问道:
“春儿一上午都做什么了”
第74章 反思
二爷一把抱起春儿放在膝盖上,随口问道:
“春儿一上午都做什么了”
“父亲,春儿不喜欢喝那苦药,便跟母亲说了,母亲也说那药太苦,不是人喝的,便带着春儿来到这,给春儿冲糖水喝,母亲说喝了糖水发了汗,就不用喝那苦药了,春儿便喝了,还吃了点心,母亲还给春儿讲故事,讲得可好听了,只是春儿后来睡着了,没听完……”
春儿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想了想,又抬起头说:
“父亲,春儿真的好了,你摸摸,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父亲不要让春儿再喝那苦药了,好吗?春儿喜欢喝母亲给的糖水,以后春儿再病了,就到母亲这来喝糖水,一喝就好了”
春儿边说边用小手拽着父亲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前。
萧俊摸了摸,确实不烧了,疑惑地看了看梦溪,她竟有这样一份温柔的心,能这样善待他的女儿,这样的心胸,怎么会是市井间传言的那样骄纵任性,不守妇道之人呢,第一次,他用冷静的目光,想看清楚身边的这个小女人。
他更不明白,梦溪怎么会用糖水就治好了春儿的病,又想起她给他煮的药膳,一个骄纵的女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会做这些吗?心不由的疑惑起来,是该去李府看看了。
偷眼看了看淡定地坐在一边的梦溪,张嘴想和她说些话,问一问她是怎么治好的春儿,但想起刚才的鲁莽,萧俊竟别扭的开不了口,他是不会道谦的,他可是萧府未来的家主,怎么能和自已的女人说小话。
大姨娘看到女儿活蹦乱跳的,也心知误信了奶娘的话,错怪了二奶奶,跪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见二奶奶二爷坐在那都不说话,好象已把她给忘了,她可还跪在地上呢,想起这后院的事总还是归二奶奶管着,忙给二奶奶磕了个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