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越看她们越像一对刚拜过堂的新婚夫妇。
摇摇头,自己今天真是累晕了,这种想法都能冒出来。
见萧俊痴痴地看着她,梦溪心跳漏了一拍,深吸了一口气,莲步轻移,梦溪缓缓上前轻轻一福,说道:
“二爷安,这么晚了,二爷怎么又回来了?”
听了这话,萧俊才回过神来,神色略微局促地看着梦溪,轻咳了一声,说道:
“那个,溪儿,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梦溪一阵迷茫,五月初八,貌似不是什么节日啊,虽然她对古代的农历节不太懂,但毕竟来这六年了,怎么也想不起今天是什么节日,摇摇头说道:
“不是刚过端午吗?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啊!”
萧俊听了,神色一黯,说道:
“看来溪儿是真不记得了?”
“二爷说出来看看?”
“溪儿,今天……今天是我们大婚六周年纪念日。”
萧俊低哑而略带磁性的声音,让梦溪一阵迷乱,她们结婚这么久了,她竟不记得,是有些太粗心了,难怪他神色黯然,刚要开口,瞥见萧俊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梦溪猛的清醒过来,脸瞬时冷了下来,开口说道:
“二爷忘了,我们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离婚?”
萧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不觉一怔,随口重复了一遍。
汗!怎么又冒出了现代语。梦溪猛一激灵,额头沁出一层细小的汗珠,人也更清醒了,瞥见萧俊正疑惑地看着她,咳了声说道:
“那个,二爷听错了,是离开,梦溪是说四年前二爷就写了休书,梦溪离开了萧府,怎么还说我们结婚六年了呢?”
听了这话,萧俊摇摇头,疑惑地问道:
“我给溪儿写过休书吗?我怎么不记得,想是溪儿也记错了,我们一直是夫妻啊,哪来的休书!”
萧俊今天怎么了,竟睁眼说瞎话?梦溪伸手向他的额头摸去,嘴里说道:
“二爷没发烧吧,怎么说起了胡话?”
萧俊伸手握着梦溪的小手,严肃地说道:
“溪儿,别胡说,你说的休书在哪,拿来我看看。”
对上萧俊异常自信的目光,梦溪心一动,猛回头看向知秋,只见知秋和知春脸色煞白,紧张地看着她,抽出手,梦溪出了客厅,直奔楼上的书房。
来到书房,从靠西墙的一个小柜里,取出一个盒子,伸手打开,里面空空,那封休书竟不翼而飞!
转身向小柜里找去,却看到了她早已做了死当的嫁装,这嫁妆什么时候回来的,记得她后来有钱了,要李度去赎过,但当铺掌柜的说,都转手了,无法赎回,现在怎么都回来了。
搬出那个小梳妆盒,哗啦一下倒了出来,一件一件地看去。
是谁?竟把休书换成了嫁妆!
能进这书房又能打开这柜子的只有一人……
“溪儿,我们的婚姻一直还在,这嫁妆便是证明。”
听了萧俊的话,梦溪浑身一颤,猛转过身来,只见随她上来的知秋、知春、欧阳迪等都屏息看着她。
“你们……”
见梦溪语气严厉,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目光中透着一丝冰冷,众人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
知秋颤抖的说道:
“奴婢发誓对小姐绝无二心,知夏去世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小姐和二爷能有个好结果,奴婢求小姐成全知夏这唯一的心愿。”
“求小姐成全知夏的心愿!”
“求小姐成全知夏的心愿!”
知春、知冬也磕头附和道,提到知夏,梦溪的心一阵刺痛,目光一一掠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停在欧阳迪身上,这四个丫头打小在一起,感情自是深厚,为了知夏的遗愿,也说的过去。但欧阳迪不同,难道因为喜欢上了知秋,便不再忠心了吗?
这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重色轻友!
注视着欧阳迪,心念电闪间,梦溪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欧阳迪不觉打了个寒战,磕头说道:
“主人,萧大哥对您情有独钟,弟子真心希望您和萧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担心万岁下旨赐婚,酿成悲剧,弟子才出此下策,弟子发誓,弟子对您忠心无二,弟子和知秋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求主人成全”
听了这话,梦溪又疑惑起来,她自信还是个开明的主人,果真两情相悦她怎么会不成全,做出棒打鸳鸯之事,让她们都背叛自己?
梦溪自信,她还没那么煞风景。
瞥见知秋脸胀的通红,紧张而又殷殷地看着她,梦溪更加疑惑起来,她喜欢调侃她们,但从没流露出阻止之意,她怎么会……
见梦溪眉头紧皱,知秋跪爬两步磕头说道:
“小姐,奴婢曾发过誓,如果小姐被休下堂,奴婢也一生不嫁陪着您,小姐果真想孤独一生,奴婢一定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