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英萍垂在身侧的双手猛地握成拳,却没有与这两人争执,转而回身重新走进谢宅,朝着北面的侧门走去……
“韩大人已下命令,谢家人不得随意出府!”可得到的依旧是这样面无表情的回复!
“如若不是谢家人,便可自由出入谢家,是不是?”好你个韩少勉,竟是把事情做的这般的绝,以为软禁了他的行动便可阻止谢家在幽州独大的脚步吗?当真是小看谢家了!
“请谢族长回屋歇息!谢家人均是不可随意出入谢家!”语毕,便见那两名守在北门的侍卫给谢英萍面前的侧门锁上了门锁!
“族长,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咱们可是出不去了!”出不去便意味着打听不到消息,这韩大人是真打算把谢家逼上绝路吗?只是这样对韩少勉而言,又有何好处?
“你且去房让那群管事稍安勿躁,待天明时,我自会回来!”语毕,便见谢英萍的身影已经走向谢宅后院,绕过那蜿蜒的九曲回廊,朝着更深处走去……
“老爷,您一夜未睡身子可吃不消,还是回房休息回吧!”而此时的楚府内,管家则是陪着楚培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品茗!
只是,今日的楚培却是十分的安静,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的眸子看似平静,却隐隐透着汹涌澎湃的杀气,只是暗夜却是极好的替他掩盖了这层杀气,让此时的楚培看起来只是一个久病初愈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病人……
“你方才来禀报的事情都是真的?”而楚培却是低声开口问着!
想起方才管家进来禀报的事情,楚培眼底的寒芒更甚!
想不到韩少勉当真有这个胆子,谢家只要出事,他便派人前去收押货物,只怕今夜一过,那幽州衙门内均是堆满了谢家的货物吧!
这谢英萍到底是怎么回事?竟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整成这样,说出去,当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即便此时是楚飞扬设计,但此时楚飞扬远在南寻,谢英萍连楚飞扬留下来的人都对付不了,那还能做成什么大事?
“是的,老爷!衙门已经封了三十座大大小小的玉矿!这回谢家的损失可大了,若是官府认为谢家有罪,那些收押的货物不但会被充公,只怕谢家还要赔偿如数的赔偿那些商户的银两,这可是上千万两的银子,谢家即便拿得出来,只怕也是元气大伤!而此时韩大人更是派人谨守在谢家主宅外,只怕谢宅内早已是乱成一锅粥了!”详细的把这半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管家只觉此事当真是蹊跷的很,之前一切还好端端的,可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均是变了一个样!更何况,大人如今已经醒了,旁人即便是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可这次显然对方是僧面佛面都不打算给,只一心想斩尽杀绝!
听到管家的提醒,楚培则是微微转动了下手中握着的茶盏,随即淡然的开口“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爷,您……”管家不放心的开口,身子却是没有挪动分毫!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茶盏中早已凉透的茶水随着杯身的转动而微微晃动,银色的月光映照在这浅黄色的茶水中,显得格外的圣洁高雅,却又透着清幽的寒意!
“是!”见楚培如此的坚持,管家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抖开搭在手臂上的披风为楚培披在肩头,这才小声的退出院落!
看着管家退出自己的院落,楚培又在院中坐了半盏茶的时间,这才缓缓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内室走去!
烛火早已烧尽,月光却是在此时透进窗子洒在内室中,把光线昏暗的内室映射的极其雅致,银色的光芒带着独有的幽冷称得幽暗的室内越发的孤寂!
只是,当楚培走进内室时,窗边却早已静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你来了!”楚培微微抬眼,看着立于窗边沐浴在月光下的谢英萍,低声说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做?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飞扬这般死命的打压谢家?夏侯盈的死与谢家没有丝毫的关系,楚飞扬与夏侯勤凭什么把怒气发泄在谢家的身上?”谢英萍侧过身子,月光照亮了他一半的脸,另一半则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但仅有的一半却也是让楚培看清了他脸上的愤怒与寒气!
只是此时的楚培却并不像谢英萍这般恼羞成怒,也知谢英萍此时利用两家之间的暗道前来,说明今夜所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惹怒了他!
只不过,谢英萍的话中,有一点楚培却是不赞同的!
以楚飞扬在京都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也知,自己在楚飞扬的生命中是可有可无的人,若说楚飞扬为了夏侯盈而对自己报复,那他当时为何不趁着自己在京都的时候下手?何必千里迢迢赶来幽州,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挖空心思的对付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