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这一通威逼利诱强加罪名的言论,让秦大人眼中再次的浮上不满,而那郑大人在苏源结束后也紧跟着开。”曲长卿,你既然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我们确实在你的里衣衣襟夹层中搜到了北齐皇族中人给你的信件与信物!对此,你可有何解释?”
曲长卿看了眼郑大人,见他说话井然有序,但却是与苏源一样把罪名加在了自己的头上,目光便转向另一边的奏大人,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大人们让我如何解释?难不成凭着信件与信物便要定我的罪?信件信物均可捏造,罪名亦可乱扣,但我没有做过,即便是一死,也不会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的!”
黍大人见曲长卿字字真理,心中想起苏源与相府的关系,便对他方才的言行有了了解,便开。”既如此,就请苏大人呈上证物!”
苏源见这左都御史如此的精明,竟没有被自己以及大理寺卿的话给说动,目光瞬间射向曲长卿,却见他竟只盯着泰大人说话,心中大怒,眼中杀气更甚,面上却肃静的吩咐道“来人,把证物呈上来!”
低下的狱辛听到苏源的吩咐,立即下去,不消一会便捧上两样证物放在三人的面前!
“两位大人请看,这就是曲长卿私通北齐的证物!这封信函本官已是仔仔细细的看过十几遍,里面字字句句均是表露出对我朝天子的不满,又是奉承那北齐的天子,其中更是论及我朝的城镇,一些重要的城镇均是写在了上头,实在是让人生疑!而这枚刻有‘齐,字的翡翠腰牌,怕是北齐为了方便曲长卿进入北齐皇宫而赠予的吧!”
苏源见奏大人郑大人纷纷起身走到自己的案桌前查看证物,便立即开。
解释,更是举高那腰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上面雕刻的字迹及图形!
另两人仔细的看完信件内容以及腰牌后,脸色纷纷变了!
若说那信件可以伪造,可那腰牌却是北齐特有的,上面的雕刻手艺亦是北齐独有的,别国是万万仿造不来的,且这腰牌只有北齐皇族一上的人才有资格配有,可却在曲长卿的身上搜到,即使别人有心帮衬曲长卿,只是铁证如山,怕也只是有心无力!
曲长卿此时也是看到了那碧绿的腰牌,只是他心中虽然震惊为何这种贵重的东西会从自己身上搜出来,可眉宇间依旧是一哥坦荡荡的模样!
“看样子曲公子是拒不认罪,打算沉默到底了!”苏源亦是有心让曲长卿看到那腰牌,方才才故意举高腰牌,想看到曲长卿惊慌失措的表情也好趁机定他的罪!
可不想曲长卿竟如此沉得住气,面上的表情纹丝不动,让苏源深觉如此下去怕是局势会扭转过来,便立即道“来人,上刑!”
已到了这种时刻,物证纷纷指向曲长卿,时他十分的不利,而他却是拒不开口,此时苏源再用刑,其他二人也是没有了异议!
只见几个狱卒把早已备好的刑具给撤了上来,一张四方铁床,一大桶滚烫的热水,而一名狱卒则是走到曲长卿的面前,开始粗鲁的撕掉曲长卿身上的衣衫!
泰大人早就对刑部的刑罚有所耳闻,今日见苏源竟用梳洗这等残酷的酷刑对待曲长卿,立即出声,‘慢着!苏大人未免太过残忍了!即便是面对犯人,也不该如此!你这是想逼出曲长卿口中的话,还是想让他受辱致死?若将来曲长卿被证明是清白,苏大人将如何向皇上交代?”
梳洗之刑先不说行刑的过程中让犯人痛不欲生,恨不能死去,单看这行刑之前亦是要录光人的衣服,让犯人全身赤果,这等极其羞辱人的刑罚,对于他们这些士大夫而言,绝对是最为耻辱的!
而方才始终保持冷静的曲长卿在看到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之后,眼中亦是浮上怒气,看向苏源的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恨意!
“泰大人此言差矣!这曲长卿一副硬骨头,若不用点重刑,怕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实情!况且,如今皇上还等着咱们审完回复,咱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他耗着!”苏源皮笑肉不笑的对奏大人说着,随即对着停下来的狱卒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刑!”
那群狱卒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发话,便再也不敢懈怠,立即又开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事情,大堂内被那一桶热水蒸的越发的炎热,众人身上均是汗流浃背,而苏源还嫌弃热水不够滚烫,另让人架起了架子,把铁桶搁在上面加热!
奏大人见苏源一意孤行,又瞧着那曲长卿已是被脱去了上衣,心头竟划过一丝不忍!
这在奏大人寻思再次开口时,门口跑进一个狱卒,立即跪在三人的面前,低声道“大人,楚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