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扬,我希望你能够懂事些。你为了自己活命,拿我当作挡箭牌,害得你娘惨死,如今却执迷不悟,若非你的动作,那张岚又岂会在大殿上提出搜身一事?为何你就还要如此?”却不想,楚培接下来的话竟让楚轻扬脸上的笑容定格住。
那还未扩散开的笑容,渐渐变得扭曲丑陋,只是触及楚飞扬极其冷漠的表情后,楚轻扬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再开口,径自往后倒退一步缓缓地坐下。
楚培看着这样的楚轻扬,心中说不出的痛与恨。若非为了楚轻扬,谢氏又岂会白白被人暗算致死?若非楚轻扬自己太过份,又岂会落得如今这样的田地?
“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不肯舍弃的东西?”而这时,楚飞扬却是将那枚拼凑好的金牌递给楚培,言语间听不出半点父子亲情,让楚培的心顿时一沉,一股失望与心痛在心底渐渐的蔓延开。
看着那枚躺在楚飞扬手心,散发着金光的金牌,楚培却是摇了摇头,伸出手将金牌推还给楚飞扬,带着一丝疲倦道:“这是你保住的,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不行……”一声大吼从楚轻扬的口中喊出,只见原本已经闭嘴的他不顾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一瞬间便窜到楚培的身边,伸出左手想要从楚飞扬的手中抢走那枚金牌。
‘啪’却不想,这一行为却是惹怒了楚培,想也不想便给了楚轻扬一耳光,指着楚轻扬的鼻子便骂道:“你真是死性不改!你害死了你娘亲,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你怎么不问问楚飞扬,若不是他,他的娘亲又岂会难产而死?要说愧疚,我们两人谁的更大更深?爹你又何必总是揪着我不放?更何况,这金牌本就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说完,便见楚轻扬浑身颤抖地伸出手来,再次想将那枚金牌占为己有。
楚飞扬看腻了这样的把戏,将手中的金牌丢入楚培的手中,冷声道:“这是你们父子间的事情,不必扯上本王。本王亦不需要这样的东西。长卿,送他们回大牢。”
语毕,楚飞扬飞身坐上曲长卿始终牵着的骏马,一扬马鞭疾奔而去……
楚培立于马车门口,看着那抹渐渐远离自己视线的背影,心头千头万绪却是无话可说,最终只是化为一蹙眉头,继而返身坐回了马车内。
此时的楚相府内一片寂静。
楚飞扬在书房内梳洗了一番,待换过干净的儒衫长袍,这才赶回梦馨小筑。
蹑手蹑脚地踏进内室,看着那盏放在梳妆台上的烛火已经快燃尽,此时正发出些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楚飞扬走进烛台,轻轻吹灭了烛火,这才返身走到床边,轻声坐下,借着月光打量着云千梦的睡颜。
近日因为身怀有孕的关系,云千梦的脸庞微微消瘦了些,原本粉嫩的唇瓣此时看上去泛着微微地白色,本就极小的脸蛋如今看来更显得娇小了。
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睡颜,感受着手掌心不可思议的细腻触感,楚飞扬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满足,嘴角亦是微微弯起,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嗯……”身下传来一阵嘤咛声,云千梦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试着几次睁眼后,缓缓睁开了那双明显还带着睡意的明眸。
楚飞扬见她被自己吵醒,心中不禁有些内疚,只是看到云千梦露出少有的懵懂的眼神,却又是爱不释手,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薄唇轻轻贴上她柔嫩的菱唇,细细地嗅着属于她身上的香气。灵巧的舌慢慢描摹着她唇的模样,轻轻抵开她微抿的双唇,引诱着她尚且有些呆愣的丁香翩翩起舞。
楚飞扬的双手亦是没有闲着,一手轻柔地穿过云千梦的身子,轻轻地搂着她,一手则是攻城掠地地往某处高耸的地方摸索而去。直到摸到比往日还要稍稍丰满一些的XIONG部时,楚飞扬极其满意地笑了笑。
“怎么才回来?”可惜云千梦刚从睡梦中转醒,双手抵在楚飞扬的胸前推开了他贴上来的身子,随即揉着双眼缓缓坐起身,打着哈欠开口问着。
有孕在身,就连往日浅眠的她,亦是变得有些嗜睡了,竟连楚飞扬踏进内室都未察觉到。
楚飞扬见她连带疲倦的模样,便知是自己弄醒了她,压下生理的需求,楚飞扬伸出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肩头,将云千梦按着重新躺下,自己则也是脱掉鞋袜斜躺在外侧,拉过薄被为两人盖上,这才柔声将今夜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这么一折腾,云千梦睡意全无,枕着楚飞扬的手臂细听着他的复述,思索了半晌菜开口,“如此说来,皇上是借着此次的事情在寻找东西?”
见云千梦已从自己的字里行间抓住最重要的讯息,楚飞扬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鬓发,浅笑道:“极有可能。只是,想必皇上并未找到他想要的,否则脸色不会那般难看,更不会轻易地将玉牌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