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山满面笑意,并未把辰王的冷然放在眼中,只见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伸了伸腿脚,在月光下活动了一番后,这才开口“没办法,既然我老头子是他们的爷爷,自然要好好守护楚相府,万一府内溜进了采花贼,岂不是我老人家的过失?不过……”
说着,楚南山满眼促狭的笑意盯着江沐辰,不安好心地开口“不过,想不到辰王你然好这一口,太妃捧上那么多的美人图都无法打动你的心!原来是喜欢牡丹花下死的方式啊,来来来,反正你精力旺盛,不如就和老头子过过招!人年纪大了,不易入睡,活动活动有助睡眠!”
说完,楚南山的掌风已是朝着江沐辰的脸上逼近……
强劲的内力顿时把江沐辰震开,被楚南山赶至楚相府外!
“想不到王爷尽是宝刀未老,既然如此,那以往在皇上面前所表现的虚弱又作何解释?”浑身冰火交蘀,江沐辰眼中喷火,浑身散发着冷气,被这对祖孙这般奚落,岂能不恼火?可即便这样,他依旧是冷静的指出楚南山的疏漏之处!
“近日调养的好,身子骨自然是强健的多!我说辰王,尽管你只剩一位母妃,无需孝敬老人,可也不能诅咒我老人家吧!”楚南山站在墙头,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看着下面的江沐辰,毫不快活!
“哼!希望王爷到了皇上的面前也能这么自圆其说!”心头大怒,江沐辰甩袖转身离去!
“咦?这么就走了?王爷,下次再来啊!”悠长的喊声传入江沐辰的耳中,惹得他猛抽马背,瞬间消失在楚南山的眼前!
“啧啧啧!这小子,脾气真是古怪,玩笑都开不起,不好玩!”摇着头收回视线,楚南山喃喃自语,可当他转过头看向围墙内时,只差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这哪里还有楚飞扬的身影,这个臭小子!
“普国庵出了何事?”回到辰王府,一路
踏进房,江沐辰等着宁锋的禀报!他虽被拦在山脚下,可并不代表手下的人会傻傻的按兵不动!
“回王爷!皇上被毒蛇咬伤!此次皇上执意出城,是与容贵妃有关!还有,方才我们的人在城外似乎看到了北齐太子的身影!”宁锋一口气把今夜打探的消息尽数说了出来,随后立于一旁不再开口!
“哦?看到了齐靖元?他不是已经娶了海恬吗?怎么又来西楚了?好好调查他是什么时候混进京城的,都接触过哪些人!”双目顿时染上精睿的光芒,隐去心底对楚南山楚飞扬的恨意,辰王已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是!”宁锋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置办此事,却又被辰王叫住!
“等等!”只见江沐辰坐在桌后,手指轻点桌面,半晌才有重新开口“命人注意海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海王府与齐靖元之间的关系!让王府内所有的将领与谋士前去前厅,一盏茶后本王前去议事!”
“是,王爷!”这次宁锋没有着急离开,等了一会,见辰王没有其他的事情,这才转身出了房!
皇宫内!
大批禁卫军的出动顿时惊扰了太后与皇后,一晚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两人早已没了睡意!
天亮时,才见夏吉与寒澈护送着昏迷中的玉乾帝回到宫中,同行归来的,竟还有面色苍白、身形狼狈的容贵妃!
得到玉乾帝受伤的消息,太后与皇后分别从自己的宫殿中匆匆赶来,却见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均是守在玉乾帝的龙床前,小心的伺候着他!
“到底出了何事?”看着玉乾帝头上冒着虚汗面色惨白的样子,太后大怒,顿时指着殿内所有人低声喝到,凌厉的目光则是扫向护送玉乾帝出城的夏吉,浑身的威严早已是吓得太医们下跪磕头,不敢发出半丝的响声!
“太后息怒!”而夏吉却是紧咬住玉乾帝是因为容贵妃的事情不松口!
毕竟,当时皇上不准人进入觉妙殿一举,便已是说明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容贵妃的事情,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自己为人臣子,自然是要忠于君王!更何况,此事牵扯到皇上的颜面、容贵妃的清誉,他又岂能因为只看到片面的景象便胡乱揣测?
“息怒?你让本宫如何息怒?皇上好端端的出宫,可回来时竟是这般模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灭你九族也无用!你让本宫如何息怒,还不赶紧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说着,太后盛怒的眸子中则是闪过一丝异光!
“太后息怒!皇上体内的毒已被清除,已无大碍!”而夏吉所能说的便只有这些,难不成告知太后,皇上险些被戴了鸀帽子,若是被皇上知道,自己一样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死守不开口!
“夏吉,你身为禁卫军副统领,然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寒了本宫的心!什么叫做皇上体内的毒已被清除,已无大碍!皇上要是有事,你们全都不用回来了!本宫现在问的是,是何人害得皇上身受重伤,你也应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你不是太医,不要跟本宫谈论皇上的病情,本宫只问你事情的经过和犯人!”太后字字针对夏吉,更是提醒警告夏吉注意他的身份,不要做逾越身份的事情!玉乾帝的身体状况自有太医向她禀报,而她此时只想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