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王妃重生了(72)
映婳又羞又恼,大骂不休:“你个阉奴!竟敢骑在本庶妃身上,本庶妃饶不了你!”
那太监也怒斥:“庶妃省省吧,奴才在宫中、楚王府当差多年,什么样的刁妇没见过?还真没见过像您这样难缠的,奴才得了这份差事,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那太监终于回来了,还领来了一名拎着药箱的司药官。
两名太监按住映婳,司药官将她的伤口用清水洗过,敷上十灰散止血,却见血流不止,十灰散根本无法止住。
司药官摇头叹道:“看来只得施。"火烙术。"了。”
映婳惊惧道:“什么是‘火烙术’?”
“就是烫焦皮肤,使其不再流血。”
映婳闻听,吓得头上渗出涔涔冷汗,厮吼道:“这是酷刑!你们这些狗奴才有意折磨本庶妃!”
太监道:“卫庶妃既然连死都不怕,怎么倒怕起一个小小‘火烙术’来?”
一个太监出去,一会儿端回一只瑞shòu三足铜火盆来,摘下铜丝罩,里面的银霜炭正燃得通红透亮,似天边的云霞一般。
司药官将铁杆伸进炭火里,须臾,便烧得通红,像一根狭长的炭火一般。
司药官操起来,就像慎刑司里的jīng奇嬷嬷们烤打重刑犯人一般,露出恐怖而又狰狞的表情,“卫庶妃,您可得忍着点!”说着,便向她腕上按下来。
“不不!”映婳恐惧得瞪大了双眼,像一头待宰的羔羊,看见了烹肉的铁锅一样。
随着“嗤嗤!”的声响,一缕缕白烟串起,然后满屋子都是烧焦的皮肉味道。
映婳号叫似一只受伤的野shòu,汗水涔涔渗出,浸透了身上的大红通袍,连身下的青砖,也被濡湿一片。
司药官敷药后包扎好伤口,拎着药箱离去了。
映婳痛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咬紧牙关问道:“本庶妃如此险情,你们竟敢不去回报王爷、王妃?”
那名太监冷静道:“奴才怎敢不去回禀?不过王爷、王妃说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搭救您,如果再有下次,奴才们无须理会,也无须回禀,只由着您自生自灭便可,奴才们也不必在这门口守着了,一律退到院门外去,凭您怎么折腾,都不会踏进来半步了,您若是还想死,那也没什么,银杏院里也不是没有过悬梁自尽的妃妾,只拿一领芦席卷了出去便是。”
说着,将隔扇门关好,径自退出去。
映婳觉得一团冷气袭来,不由得抱紧了身子缩成一团,那冷气将她的身体一寸一寸冻僵,直至动弹不得。
望眼欲穿,都不会等来那个救她的农夫了。
就在她僵如死蛇之际,隔扇门突然被打开了,从外面闯入一群疯妇来,衣衫破损、蓬头垢面,“呵呵”笑着跑到天地桌前,争着抢着跪倒叩首,“拜天地!拜天地!拜完天地,就会跟王爷入dòng房了!”
映婳吓得从麻木中苏醒过来,悄悄爬起,准备偷偷溜出去。却被那群疯妇发现,qiáng扭了回来,“王爷,您不能走,您得跟妾身一起拜天地!”说着,被qiáng按了往地上叩首,叩罢了首又被扯进暖阁里面:“王爷,拜完天地该和妾身入dòng房了!”
她身上的大红袍被撕落,头上的金冠被摘下,上面的凤簪被拔下戴到她们头上,被按到铺着大红双喜锦缎被褥的chuáng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疯妇才离开,口中笑着念着:“‘dòng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呵呵!谁说王爷不要妾身了?王爷都陪妾身拜堂了的!”
映婳赤luǒ着蜷缩在chuáng上,身上布满血色抓痕,就像一匹白软细滑的缎子刺绣上粉红色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刻满深深的耻rǔ。
她粗重地喘息着,发出让人窒息憋闷的呻吟声,就像一只争霸的野shòu落败了一样。
直到暮色四合,映婳方从喜chuáng之上坐起,捡起被撕破的中衣、大红通袖袍穿上,忽然觉得自己跟外面的那群疯妇一样了,都是已死之人,不同的是她们墓上已经长草,而自己的是一座新坟罢了。
她踉跄着下chuáng,想呼吸一口外面的空气,还没到隔扇门边,只见那群疯妇又闯进来,扯了她进到暖阁里来:“王爷,今晚您要陪妾身!今后您得天天陪着妾身!”一壁说着,一壁扯了衣裳,按到chuáng上……
七日之后。
牡丹院东暖阁紫绫帐内,倾城一睁开双眼,便见身边躺着一个玉人,棱角分明的嘴唇,光滑润泽的肌肤,就像一个乘鹤chuī笛的美男子。
这几个月来,王爷日日相守,夜夜相伴,寸步不离牡丹院。
因着王爷喜欢后花园,倾城便也离了大婚dòng房宁禧堂,搬进为正王妃备下的牡丹园来。王爷便流连于牡丹花丛之中,日日笙歌,夜夜绮梦,快活似天上的神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