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刘烨的年纪比他大出十几岁,她还曾是他父王和王叔的女人,又跟他们母子争斗这么多年,对于这样的死对头,泥靡非但不折磨冷落她,反而对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须其格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泥靡就像是对这个老女人发了疯着了魔,他就像是从很久之前就等着这一天。
须其格深知刘烨对男人的吸引力,但她宁愿死也不能接受她的儿子也受蛊惑,泥靡为了刘烨神魂颠倒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也是决计无法容忍的。就算泥靡借用这种方式羞辱也不可以。
“靡儿,这些天你都忙些什么呢,母后都很少看见你呀!”须其格拎着一篮子刚做好的肉饼,满脸笑容步入泥靡的蒙古包。
泥靡头也没抬:“嗯,放哪儿吧,有空我再吃。”
须其格当即拉长了脸,泥靡从小最爱吃她亲手做的肉饼,尤其是刚做好的热腾腾的肉饼,泥靡都能一口气吃下好几块,边吃边夸香的不得了。
“哎呀,这又不是乳酪,肉饼放冷了不好吃的。”须其格忍住心里的怒气,依然笑眯眯地走到泥靡身边,将手里的篮子放在他眼前,“来,靡儿,趁热吃吧……”
“拿走,拿走……”泥靡烦躁地推开篮子,把压在下面的卷轴抽出来,不耐烦地瞪了须其格一眼,“母后,你没看见桌子上堆满了卷轴吗,这都是我还没来得及批阅的,你看你把这儿弄得一团糟。”
须其格委屈得不得了:“靡儿啊,母后心疼你几天没休息了,每次来看你的时候你都在忙,今儿个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肉饼,可是你却……”
眼看须其格眨巴着眼睛就要哭出来,泥靡稍微放缓了语气,从篮子里拿出一块饼:“好,我吃就是了,母后,以后你不要自己下厨了,有时间就好好休息吧!”
须其格转而笑了笑:“没事的,母后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哪能从早到晚都休息呢,靡儿你才是辛苦得很,你才是最应该好好休息的。你这孩子嘴巴刁,那些厨子做的东西什么水准母后也清楚,但你平日里太忙,也顾不得挑剔吃的,母后只好亲自打理你的饮食起居……”
“不用了,我说不用就不用……”泥靡三下五除二吃掉肉饼,挥了挥手,“母后,你先走吧,我没空陪你说话,总之,以后你不要再送吃的来了,我真的不需要。”
“靡儿啊!”须其格抱着篮子,不甘心地盯着泥靡忙于批阅奏章的侧面,想了想又道,“晚上你还是在这儿歇息吗?你想吃点什么?我做好叫人送来!”
“晚上我去王后那儿,自会有人做好吃的送过去,母后你就歇下吧!”泥靡应付了事。
“王后?今晚又去王后那儿?”须其格的声线不由自主提高了几度,“泥靡,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后,她是咱们母子的死对头,她是你利用大汉的棋子,你怎么能对她动真格的呢?”
泥靡哼了声:“母后,你不要听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胡说八道,我当然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后,我也从没对她动过真格的,我这么做都是在折磨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折磨?让她一个老女人每晚都被大王宠幸也叫折磨?”须其格气恼地丢下篮子,大声叫嚷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成亲当晚你们就睡在了一起,从那之后,你不管多忙都会去她那儿过夜,这些我都知道。你还偏要跟我狡辩,说人家都是胡说八道,你要想折磨她,折磨元贵靡就是最好的方法,可你倒好,凡事亲体力行,你这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你自己呢,还是你根本就被她迷住了,打着报复的幌子跟她亲近。”
泥靡恼怒地拍着桌子:“母后,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被她迷住,难道你不知道,折磨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羞辱她的身体吗?”
“是,我不知道还有这种法子,我只知道现在后宫每个人都在说你和王后如何恩爱,说你如何迷恋王后,说那老女人魅力非凡,连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大王都为她意乱情迷。”须其格怒气冲冲地叫嚷着,指着泥靡的鼻子骂道,“我很了解你们这些男人,你们只要见着好看的女人,就得占为己有,肆意玩弄,直到玩腻了才会一脚踹开。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报复她,说到底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样,你还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把她当成玩物吗!要是我早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立她为后!”
泥靡起身怒视着须其格:“就算我存心玩弄她又怎样,她是我的女人,谁能管得了!”
“你,你终于承认了……看哪,这才是你的心里话,你看上哪个女人不好,非要看上那个心肠歹毒的老女人……”须其格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跺脚,“好,就算你看上她了,你为何非要让她成为王后,把她收在后宫照样可以玩弄,你知道这其中区别有多大吗,日后她要是坏了你的孩子,你这个做大王的,还能不许王后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