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没断手断脚!”
“你再反抗的话可能会真的断手断脚。”
鹤鸣推开房门,把贺兰飘放在床上,喊小二送上热水来。贺兰飘原以为他会趁机调戏自己,却没想到他很有绅士风度的出了门,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鹤鸣今天好奇怪啊……
贺兰飘把自己浸泡在暖暖的水中,心想鹤鸣有时候还是不错的,至少装绅士装的像模像样,对女人细心周到,比那个冷血的臭墨鱼好多了。
嗯……臭墨鱼……这外号不错,下次可以这样喊他看看效果。
啊……
我怎么能忘记,早就没有“下次”了……
温热的水中,贺兰飘的眼泪又肆意的流淌。 |她踉跄着起身,穿上了睡袍,也不擦干身体与发间的水珠,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桌前,望着天上的星辰。
好美的夜空啊……
星星比钻石还要璀璨,却没有阳光的刺眼灼热,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里的星空虽美,但鱼岛的夜空似乎比这儿的要清晰耀眼的多。人的生命只有短短百年,而星星已经起码有了亿万年的生命。人们总觉得自己是在看星空,却不知道其实是星星看着他们呢……
有着永恒生命的星星就好像在看戏一般,看着人类一次次的轮回,一次次的为了权势翻脸、背叛,一次次的反抗与臣服。以前的我虽然爱看穿越小说,但我心中知道人是没有灵魂的,死去的人也万没有重新复活的道理。
可是,我死了,我穿越了,我又重新活了。
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有谁在安排?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吗?
就算有的话……他也太忙,绝对不会管我的吧。比起按照“神”给我预定的命运走着的话,我情愿被他遗忘,按照自己的心愿生活。 。至少,我已经摆脱了“贺兰飘”的宿命了,不是吗?
贺兰飘想着,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她又怎么会知道,若是那么轻易就被打破的话,宿命就不配称之为“宿命”了。
在这片星光中,她不由自主的想着那个仿佛生下来就属于黑暗的男子,伸手摸向幽深的夜空,手在星光下陶瓷般的白。而就在这时,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她几乎不用回头,只要感觉到抱着她的那个人身上灼热的温度就能知道那人是谁。
“鹤鸣……”贺兰飘叹息般的说。
“嗯。”
“没有敲门就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不好吧。”贺兰飘微微一叹,回头望着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
“所以呢?”
鹤鸣对贺兰飘淡淡一笑,但眼中威胁的意味却猛然增多,似乎随时准备翻脸。贺兰飘是正常人,她自然知道她与鹤鸣实力上的差距,也知道平白无故招惹变态是一个很没意思的行为。所以,她放弃自尊,讨好的话:“如果你敲门的话,我会到门口迎接你,那样都好啊。”
……
“小贺兰~~~”鹤鸣终于笑了:“原来以为你被萧墨丢了会很伤心,没想到你恢复的还很快嘛~~既然他不在了,你跟我,好不好?”
“那个……他已经不在了,你没有必要拿我当彩球一样抢,故意惹他生气了吧。”
“难道你觉得我‘抢’你是为了他?”鹤鸣的语气不知不觉间低沉了下来。
“难道不是吗?”贺兰飘歪着头望着鹤鸣,神情天真纯洁:“我啊,就是个活的藏宝图,也是大人们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体现。萧墨觉得我没意思,把我扔了,不知道鹤鸣大人什么时候也舍得放手,把我丢弃?那时候,我的世界才真正清净了……”
贺兰飘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长发滴滴下滑,也弄湿了鹤鸣的衣襟,令人心烦的湿腻。鹤鸣玩弄着贺兰飘的头发,指间缠绕着她乌黑湿润的发,有些不耐烦的问:“为什么不把身上擦干?”
“我喜欢水汽在自己身上蒸发的感觉。”
“会着凉。”
“难道鹤鸣大人居然会关心我的身体?”贺兰飘调皮的吐吐舌头:“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一个懒人。要不你帮我擦?”
也许是心伤的多了,就会有了一层保护膜,就会变得强壮,又或者是心已经疼的麻木,贺兰飘只觉得自己忽然间什么都不怕了。她不再怕死,不再怕不能回家,自然也不会怕一个变态——大不了被他杀了呗!我倒要看看鹤鸣会不会对我动手?
“好啊。”
鹤鸣没有理会贺兰飘的挑衅,只是笑着脱去自己的长袍……帮贺兰飘擦起了头发。他动作轻柔而专注,让贺兰飘都觉得自己又穿越到萧然的身边了。
如果这样温柔的是萧然,一切都没有问题,但为毛鹤鸣会突然那样温柔和善?他脑子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