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弱又脏不拉几的,看着便不讨喜。
“我怎知道。”斜睨了苏惠蓁一眼,苏阮姿态肆意,“那宜春郡主抢了我的帷帽,然后瞧见了我的容貌,便送了只小白狐给我。”
苏阮说的单纯随意,但听的人却心思多变。
按照苏阮的话来说,那宜春郡主瞧见她的容貌,便送了她一只小白狐,难道不是在暗讽她形如白狐,变相的说她是个狐媚子吗?
想到这里,苏惠蓁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看向苏阮的视线有些幸灾乐祸。
亏得她还以为这人出息了,能攀上宜春郡主,却不想还是个被人嫌弃的东西。
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苏阮的话,只苏阮微仰着下颚,一副懵懂模样,配上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愚蠢至极。
“二姐儿,没你什么事了,回去院子里头歇着吧。”王余姚看不过眼,赶紧要把苏阮给打发走。
苏阮扭了扭身子,领着平梅缓步走远。
苏致雅侧身与众人告辞,跟在苏阮身后去了。
侯夫人看着苏阮那渐行渐远的妖娆身段,面露不喜的转身,在看到苏惠蓁时又立刻变了面色,笑盈盈的上前说话。
回到芊兰苑,苏致雅把主屋的大门一关,便拢着大袖坐到了绣墩上。
苏阮拿着手里的罗扇扇风,鬓角处细密密的沁出一层汗珠子,直喝了好几碗凉茶才静下心来。
平梅与婆子搬了两盆冰块进来置于内室,又帮苏阮把冰在冰鉴里头的瓜果给拿了出来,然后才毕恭毕敬的退回到了主屋门口的竹帘处守着。
“大哥,刚才我还行吧?”用手里的绣帕擦了擦唇角的茶渍,苏阮轻缓的吐出一口热气。
“不错,看样子是把那侯夫人给唬住了。”苏致雅朝着苏阮微微颔首道:“那侯夫人看上了苏惠蓁,但那苏惠蓁觉得陆朝宗对她有意,捡着芝麻又不想丢了西瓜,这会子怕是正烦着呢。”
“随她去烦,她烦,我就开心。”笑眯眯的甩了甩手里的罗扇,苏阮脸上笑意更甚。
看着这副欢喜模样的苏阮,苏致雅好笑的摇头道:“真有这么高兴?”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苏惠蓁多坏啊,我雕的那个檀香木吊坠她都能厚脸皮的拿过去献给陆朝宗,我好不容易诓她一次,自然欢喜。”
说罢话,苏阮又吃了一口面前的凉茶,只感觉身心舒畅。
其实今日的话,大多都是那陆朝宗教给她的,苏阮突然觉得,这陆朝宗也难得还是不错的。
那武国侯府郑家想找陆朝宗的软肋,这苏惠蓁闷着脑袋撞上去,可怪不得她。
“对了大哥,你上次不是与我说那陈郡王要用‘清君侧’的名头讨伐陆朝宗吗?这会子怎么又会让那宜春郡主进宋陵城的?”
“那陈郡王是有野心的,我估摸着他是打算先用宜春郡主招安陆朝宗,若是宜春郡主不成功,再以‘清君侧’的名头来对付陆朝宗。”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苏致雅忙活了一日,也是有些口渴。
“招安?”苏阮蹙眉,神色疑惑。
“就是让宜春郡主与摄政王成婚的意思。”苏致雅喝着茶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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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那宜春郡主愿意吗?我看她的性子也不像是会任人摆布的人呀。”回想起那宜春郡主说话做事的风范, 苏阮只觉这人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性子,若是不愿, 那陈郡王怕是在强按头。
“宜春郡主现双十年华, 至今未嫁,听说生母是个一生茹素, 吃斋念佛的尼姑, 所以最见不得生灵涂炭。”
“大哥的意思是那宜春郡主如母,不忍百姓受流离颠沛之苦, 所有有意与陆朝宗成婚?”
“嗯。”苏致雅点了点头道:“如果陆朝宗与宜春郡主成了婚,那与陈郡王就是自家人了, 这天下也就是陈郡王与陆朝宗的了, 若是斗起来也是窝里斗。”
“唔……”听罢苏致雅的话, 苏阮沉静片刻,“那想来陆朝宗必是不愿的,如若成了婚, 不易于引虎入洞。”
“对。”赞同的朝着苏阮点了点头,苏致雅笑道:“阿阮越发懂事了。”
听到苏致雅的话, 苏阮面色微红道:“我都及笄了。”
“及笄了也不过才十五,还是个孩子。”帮苏阮把面前的茶碗满上,苏致雅突然叹出一口气道:“阿阮, 先前是我太过莽撞,满以为你也……”
说到一半,苏致雅便止住了话。
确实,重生归来之后, 苏阮心中焦急,闷头就想着要去讨好那陆朝宗了,根本就无什么计划可言,被苏致雅误会自己对那陆朝宗有意,好意帮衬,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哥也未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而且还处处帮衬着我。”摸了摸面前的白玉茶碗,苏阮眉眼轻垂。